倒了血霉了!
那日花泣在后衙冥思苦想着自己的伟大致富计划,一个婢子前来传话,说子俞在乡下巡视,派了人来接她去一起参谋参谋,花泣想都没想,从后门了一顶轿子,抬了许久,确实是往乡下走,开始还以为子俞怎的去了那么老远的地方,可后来自己被从轿子里抓出来,扔给了一个男人,再被男人带到这个山洞藏起来后,她便明白,自己这是着了道了。
那个男人看起来有四十来岁,每日都会给她送饭食到山洞,再跟她闲聊一番,告诉花泣她是自己花二两银子买来的媳妇,要她安份点认命,不日和她拜堂成婚,不要再抵抗,不然只能在山洞里关到她服帖为止,花泣被捆着手脚,嘴里塞着布块,不到饭点不拿开,她连说服男人的机会都没有,也无法自己逃出来,硬是在这山洞躺了好几日,这一日一日昏昏沉沉的,连自己也忘记究竟过去了多久。
这山她自己一个人,男人夜晚也不给她点个火堆,估计是怕人看见火光找来,花泣在黑暗一个人在山洞里夜夜惊悚到天亮,每日都要到天快要亮的时候,才能困的坚持不住睡下去,方才刚刚入睡,被这几个人惊醒,看那些人装扮,定不会是善类,面目也没一个认识,害怕的卷缩在山洞之。
“姑娘,你起来吧,那些人是来接你的,唉!”男人过去给花泣松开绳子,叹气说道,心里约莫是想着,媳妇没了,银子白白打了水漂,那可是二两白银,自己砍多少柴才能赚回来?
“他们是谁?我不认识!”花泣这会儿自己独自一人夜晚待在山洞还要害怕,她本是着了别人的道,才被弄来这里,这些人一看来意不善,指不定是害自己人的怕事情败露想来灭口。
“你们自己和她说吧!”男人无奈的对黑衣人说完,出了山洞。
领头的黑衣人前,对花泣拱手:“姑娘莫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这便跟我们走吧,送你回川口县衙!”
“你用什么证明是来救我的?你们是谁的人?”花泣谨慎了起来。
“这个我们是谁的人,主人没有指示,在下也不便告知,姑娘只管随我们走便是!”黑衣人感觉有些难办。
“我不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害我的人!”花泣干脆坐在那里靠着洞壁,双手抱着膝盖不动了。
“这姑娘谨慎是有道理的,只是我们确实不是来害姑娘的,若姑娘执意不走,在下只好得罪了!”黑衣人无奈,主人的命令要完成,如果花泣不配合,他们要强行把花泣抗回去。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一头撞死在这里!”花泣一惊,觉得他们果然是坏人,这要来用强了。
“”黑衣人不知如何对个姑娘解释他们所属的复杂关系,何况庄主也交代过,不要声张,此刻这姑娘要死要活的,他们还真的不知如何下手。
黑衣人抓耳挠腮,正不知该怎么办,洞外冲进来一人,迅速的朝花泣奔过去。
黑衣人正想拔刀,见那姑娘看到奔过去的人满脸欣喜,才把刀收了回去。
“宥?!你是来救我的吗?”花泣看见奔进来的宥,完全松懈下来。
“走吧,我找了你一夜了,还差点丢了命,回去你可得好好犒劳我!”宥扶起花泣,朝黑衣人点点头,走出了山洞,黑衣人这才松了口气,跟着出来。
原先那个花了二两银子的男人,早跑没影了。
宥扶着花泣出来,花泣被捆好几日,手脚已经不听使唤,走没两步摔倒,宥只好背起花泣颠颠的走下去。
隐蔽在树丛里的叶青林,看见这么凄惨的花泣,怒目圆睁,双手紧握,心里大约是想杀了子俞。
村子里已经升起炊烟,天刚亮,田地里开始有村民勤劳的下地干农活了,黑衣人为了不那么显眼,一个个在树丛里把身的夜行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寻常衣衫,这才朝一路颠簸着下山的宥跟去,他们受命要把花泣送回川口县衙,此刻也不敢跟丢,怕再出什么意外。
“宥哥,谢谢你!”花泣在宥背说道。
“你这丫头,谢我作什么,你要是不见了,你哥秦书玉得杀了我,为了我的小命,我当然要保护好你!”宥喘着气。
“好吧,不谢你,你是什么时候从宁阳城赶回来的?”花泣原本算着日子,无奈自己在山洞混混沌沌的过了不知道多少时日,如今已经算不出来了。
“昨日,一回来找不着你,在街刮了一整日街皮,然后连夜从川口县赶到这里,路还差点让贼匪给杀了!”宥说几个字要喘几口,背的吟儿最近是长胖了?怎的感觉都背不动了!
“啊?大胆的贼匪,回去我一定让子俞好好安排剿匪去!”
“行了,你先把你自己的敌人给剿了,再谈剿匪的事,你知道你给谁害的不?”宥对花泣没心没肺的很是有意见,这样的丫头不被人算计,谁被算计?
“大约知道一些,回去此事定是要查个清楚的,放心吧!”
下了山,宥才精疲力尽的把花泣放在地,在那几个脱了黑衣的黑衣人护送离开了清水亭。
花了二两银子的买了花泣回来做媳妇的年男人,落在了叶青林手里。
黑衣人在山洞劝说花泣的空隙,年男人跑下了山,怕一会儿那些人找他麻烦,然而想的很美却没能溜掉,在半途被隐蔽在树丛里叶青林的人给逮了起来。
审了几下,发现这个年男人一点用处都没有,纯粹是被人坑了还喜滋滋的那种大傻龟,那些卖媳妇给他的人,压根他不认识!如同一个路边挑着担子卖白菜的人问他要不要菜?他说好吧,来两斤!
叶青林让杜鉴把人放了,那年男人竟然还问叶青林要讨回二两银子,杜鉴一抬大脚给年男人的大屁.股盖了个印。
子俞领着衙役找了一日一夜,等见到花泣憔悴的被宥带回来,停在县衙大门口的时候,子俞空洞无神的双眼从未有过的湿润,一夜之间,他那绝美白净的脸长满了胡渣,看起来花泣还要憔悴。
花泣看见站在门口憔悴成这样的子俞,心里不知为什么没来由的疼了一下,远远的沙哑着嗓子轻喊了声:“子俞!”
子俞没有说话,快步来到花泣面前,伸出细长白皙的手,缓缓的抚过花泣脏兮兮的面颊,拨顺花泣披散的乱七八糟的乌发,随后把她搂紧在自己的怀里,他很害怕也很自责,以为吟儿天不怕地不怕的危险不会对她靠近,这次当真是侥幸,如果没有如果,子俞不敢去想,只想好好抱着花泣,才真真实实的觉得她已经回来了!
子俞一路搂着花泣进了后衙还不愿意放手,直到婢子提来了洗澡水,才不情愿的站在关闭的房门外,等着花泣洗漱完出来。
宥过来,疲惫着神情朝子俞拱手:“二公子!”
子俞这才把一直对着房门的身子转过来,堪堪收起了愧色,挤出一抹微微的笑意说道:“宥,辛苦你了,昨夜你该喊子俞一起去救吟儿的!”
“是,二公子,昨夜二公子还在外面寻找尚未回衙,宥一时心急,自己去了。”宥心喊着,我昨夜哪敢大张旗鼓去找你?等把你找到了,都该天亮了。
“子俞谢过宥兄弟了,不知抓到那贼人没有,他们把吟儿害这么苦,子俞断不能这么放过他!”子俞面色一冷,疲惫的双眼闪过锋利。
“贼人?二公子说的是买了吟儿去的那个男人么?”
“当然,若不是有贼人抓了吟儿去,吟儿怎会去那么远的乡下地方!”
“二公子”宥犹豫了下,看来子俞还不知道,弄走吟儿的是他自己后宅的人,这事,宥不好乱说,他还没跟吟儿商量过,要说也要等吟儿去先开口,他毕竟是个下人,不好对主子指摘。
“怎么了?宥兄弟不必有顾虑,知道什么你说,子俞定会为吟儿做主,若你不肯说,只会包庇贼人,吟儿日后还是会有危险,你想看到这样么?”子俞看宥欲言又止的,感觉他定是知道些什么。
“好吧,二公子,宥说了,你可别认为是宥为了帮吟儿才刻意针对谁,我只说实话。”宥知道自己毕竟是吟儿这面的人,和安氏对立,怕怕子俞会以为他是为了帮吟儿,而故意诬陷安氏。
“但说无妨,若连你都不信,子俞还敢说自己相信吟儿么?”子俞满意的点点头。
“是二公子的夫人,安氏!”宥凑近子俞耳边小声的说出来。
“果真如此?枉我可怜她才留了她下来,哼!”子俞眼里怒气迸发。
“宥不要乱说,和安妹妹没关系!”不知何时,花泣竟然已经洗好站在了子俞和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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