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儿,别生气啊,就我,也顶多算个小喽啰,大公子怎么会告诉我他在干什么,你说是不!”宥文自己当然清楚,就他能知道的,肯定也是不重要的,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知道什么说什么,有没有用的我自己会分辨,不用你替我做主我该听什么!”花泣知道宥文比峻山要精明很多,这也是秦书玉会遣他来的原因,有个脑瓜子好使的人在花泣身边,才能放心些,不过若是派了峻山前来,这会儿早给花泣套完了!
“好吧,那我就说我知道的,但你以后见了书玉可别说是我的说的啊,不然他非得宰了我!”宥文知道逃不过去,还不如乖乖投降。
“这才对嘛,宥文哥,一会儿请你搓一顿啊,快说!”花泣一开心,嘴也甜了起来,想想几年前,她和宥文峻山三个人刚进宁阳城找秦书玉,请他们吃了两碗面和一小盘子牛肉,不知道心疼了多久,那时候穷啊,花一个铜子都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如今虽然也不是多有钱,起码吃几顿还是不成问题的。
“大公子在帝都和许多地方都有钱庄!”
“你说什么?”花泣惊的跳了起来,那只痛猪蹄就这么踩在地上踩得实实的,痛的直咬牙根。
宥文点头,知道花泣会是这个反应,但忘记了她脚是瘸的,也替她觉得痛!
“宥文哥,这话你可别乱说,钱庄只能皇家开设,叶青林算那只鸟啊,他敢开黑钱庄,就不怕诛九族么?”花泣确实吓的不轻,别说叶青林如今只是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公子,就他以前宣阳候公子的身份,那也是断断不能开钱庄的,皇家是见一个杀一窝,当真应了那句:一人开钱庄,全族要遭殃!南平国若不是皇家用这么狠辣彻底的手段控制着国内金银流通,这银子那还能这么值钱?
“都叫你别问了,看看,说了你又怀疑我,算了不说了!”宥文很是不想再说下去,说的越多,只会把花泣给吓着。
“额......当我没说,你继续!”
“没了!”
“......”
“我就知道这些!”
“你们时常出去就十天半月的不回来,要么受伤要么失踪,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皇家发现了,对你们动的手?不,也不像啊,若是皇家发现了,还需要这么动手么?直接都抄家灭族了!”这才是花泣最关心的,他们总是在外面或是受伤或是失踪一段时日,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如今算是有些眉目了,扯上钱庄,他们整日神神秘秘的就可以对上号,唉,九死一生的命!
“不是皇家,是大公子合伙股东的仇家,算计大公子的股东,他们好像在抢什么,也把我们给当成了那些人,还好我们每次都死里逃生的回来了!”宥文尽量捡轻的说。
“叶青林这个浑蛋,天天在外面就干这么危险的事,还把我蒙在股里这么久,然后哪天突然被诛了九族,我也算是他族里的吧?砍头了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哼,还好我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花泣心里阵阵的闷痛,心疼叶青林,心疼秦书玉他们,嘴上还必须不承认,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叶青林不缺银子,还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钱庄是能随便开的么?
......
北街小巷院子楼上的书房里,叶青林还是坐在花泣以前看书的位置上,拿着书本,无端端的就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谁这么缺德的背后说人闲话。
宥文的信刚接到,说吟儿脚受伤,也不知是遭了什么罪,她果真是不回来了么?就这么绝情,一挥手就真的离开了自己,他一向很自信,从未想过就这样输给了子俞!
叶青林很是烦躁,刚刚秦书玉还拿来四百里加急报,说庄主出事回了帝都,看来是越来越麻烦了!
他的四百里加急可不是八百里官驿,而是他们的各地钱庄联络路线,极其隐秘,也就身边的人知道,这消息确凿无疑。
叹了口气,起身出了书房门,朝楼下喊秦书玉,结果看见峻山在院子的老井边帮着水灵打水。
“峻山,准备一下,喊上杜鉴和秦书玉,再多带几个人,立刻去帝都!”叶青林说完就下楼。
峻山忙把桶放下,有些不舍的看了下水灵,然后朝叶青林点点头,马上跑出了院子去找秦书玉。
宁阳城外铺满了碎石子的大马路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由十几个黑衣随从护卫着,前头骑着马领路的是秦书玉和杜鉴,车里坐的便是叶青林,为了自己不那么招眼,他选择了乘马车。
若是快马加鞭,五日便能到达帝都,叶青林乘着马车只能按正常出行速度,起码七日才能到达,意料之外的,出了宁阳城二十里之后,他就改骑快马,一行人急如星火的还是五日就进了帝都。
穿过宽阔的大街,往西城而去,直到停在一处民宅前。
帝都的建筑布局身份地位等级分明,官宅在东,民宅在西,落在这西城的宅子一般都是平民的住所。
可叶青林所见之人,显然不像一个普通的庶民百姓。
这处宅子不小,却修建的丝毫不显眼,梁柱大门也只是普通的松木,但只要进了里面,哪怕那些摆设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奢华之处,若是有心人,懂的看这处宅子的整体格局,就会明白,这里的主人不一般。
宅子里的下人把他们的马牵去了马厩喂食,秦书玉等人在前院就停下了,叶青林一个人进了内院。
下人都认得叶青林,见他从前院进来,就把内院正厅的门打开,叶青林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庄主,青林来晚了!”刚进厅里,里外光线尚未能适应,叶青林对着里面昏暗的一处拱手,那里有一张软塌,上面躺着一个人。
叶青林口中的庄主,便是他们钱庄的大股东,他们内部称其为庄主,是为了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让人乍一听还以为是那个隐世山庄的主人的意思。
“落弟,你可来了,坐吧!”里面躺着的男子稍微起身靠着,指着茶案前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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