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闲来无事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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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青林很忙,但每日都会回桃源阁,究竟是在忙什么,他不说,花泣也懒得再问,之前还笑话流云怀上了身子就变得那么懒,结果现在自己也时常被叶青林笑话,过分的是,花泣懒惰的程度,是连理会他的心思都没有,估计那句“懒得理你”就是从怀孕的女人身上体现出来的。

      叶青林却很高兴,这个女人终于不会如以前那样总是和他对着干了,这样乖巧听话多好。

      花泣对什么都不关心,除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庄暮因,生怕她如别的豪门内宅那样,因为嫉妒就来害自己的孩子,虽然懒得话都不想说,但这个事,还是会装作毫不在意的问叶青林,为什么不去庄暮因的院子。

      “你很希望我去?”叶青林白了她一眼。

      “夫君可否说说,那个院子的是如何嫁来咱家的?”花泣连庄暮因的名字都不想提,直接就“那个院子的”。

      “庄暮因不是指腹为婚,也不是你夫君我挑选的,而是别人硬塞给你夫君我,由不得自己。”叶青林眉头微皱,似乎不是很高兴。

      “是母亲大人臻氏吧?”花泣明知故问。

      “母亲大人她的亲儿子要连中三元,庄柳奚能用得上。”

      “那干脆把庄暮因嫁给子俞啊,自己亲儿媳妇呢,不是更圆满!”

      “子俞那张脸易惹桃花你不是不知道,已经被强塞了四个,虽然庄暮因是个庶女,但庄柳奚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子俞做妾。”

      “所以臻氏就把庄暮因硬摁在你头上,让她当了个侯府的大少夫人,这样和庄大人家的关系就不分彼此,子俞接下来的会元能否顺利拿下,就全靠这位翰林学士庄柳奚庄大人了是么?”花泣恨恨的思考着。

      “连续几年的春闱,庄柳奚都是主考官,下一次也应该是他。”

      “算算日子,明年三月俞就会去考会试,就算给他中了会元,君前殿试的时候,叶家还能找谁?”

      “你好好养着身子,把我儿子养胖一些就行了,别人的事,让别人去操心。”

      “你为什么这么恨子俞?难道是因为他的母亲?”

      “不全是,以后你会明白,还有不要再子俞子俞的,那不是你该喊的称呼,以后见着了称二公子或者二弟。”叶青林不喜欢花泣总是提起叶寒林,不满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花泣莫名其妙。

      在桃源阁待了几日,身后时刻跟着三五个丫鬟,进出都有人盘问,花泣极为不悦,仗着肚子里有个侯府的孙子,任性了一把,晌午吃过饭,撇下那几个丫鬟,就带着水心和水灵出了桃源阁,逛侯府的园子去了。

      侯府是真大,占地三百余亩,能赶得上一个王爷的府邸,这都是沾着当年叶青林的祖母清河公主的光,不过如今是不可能再扩建侯府了,能不能袭爵还是个未知,就算袭了下来,没有了清河公主的名头,这个规模也不是区区郡侯能坐得住的,以后的侯府,只敢越来越小,断断不能再扩下去。

      园子里很舒服,天气很好,虽然是冬天,日头晒下来也是暖暖的,南方的冬天其实不会很冷,就这时候,园子里还能开着花。

      前面有些人声,大树挡着看不见都是谁,花泣无聊了多日,好奇便走过去看看。

      拐过小径,便见前面的花亭里有好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在吟诗作对,女的在一旁端茶送果,甚是欢乐祥和,花泣转身,不想跟不认识的闲扯,叶青林说过,不要与任何人交往,不要相信任何人,在一起这么久,自己的夫君说的话,好像从来没有哪次骗过她。

      一想起叶青林交代的,花泣就赶紧往回走,还没走远,后面就有人喊了声:“嫂嫂”

      花泣回头,见是一个女子,虽不是天资绝色,也算端庄秀丽,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不会是下人,再听她开口喊嫂嫂,应该也是内宅女眷。

      “这位妹妹如何称呼?”花泣停下来转身微微笑着问。

      “妾身是二房王氏,夫君遣我来请嫂嫂过花亭同聚。”

      原来是子俞的侍妾,刚才那人堆里竟然有子俞么?花泣很矛盾,不知该走还是该留,走了极不礼貌,留下来,叶青林要是知道她见过子俞,又该闹了。

      “嫂嫂?”王氏半蹲着还没起身,花泣却好一会都没反应。

      “哦!有劳妹妹了。”花泣赶紧请了王氏起来,过去就过去吧,那么多人,又不是只有子俞一个,再说她还欠子俞一个道歉。

      花泣跟着王氏缓缓走进花亭,子俞便和一众男子及近旁的女眷给花泣行了个礼,花泣也微笑着稍稍回了个礼,便在子俞让出来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有意无意的,子俞总是会偷偷看一下花泣的肚子,大约是心里还没过去,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成了他的大嫂。

      “大嫂是饱读诗书的奇女子,各位兄台不妨出个题与嫂嫂对上一对。”子俞见着花泣很是高兴,是许久都不曾见了,因为各种的不便,今日能遇上,着实开心。

      “二弟这是在取笑妾身了,论才学,二弟是榜上解元,妾身怎敢在此班门弄斧?”本是想自谦一番,话一出口,才觉得的不妥,子俞的解元,是他们之间的都不想提起的梁子,之前好不容易将误会消去,今日不知怎的,就说了出来,马上看向子俞,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微微淡去,心里一急,又补了句:“子俞......我......”

      旁边其余男子还不觉什么,只是寻常清谈,子俞的那几房妻妾却瞬间变色,听的明白也看的明白,大嫂竟然喊她们夫君的小字,子俞,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花泣不知道那些女人集体的心思,只是心疼子俞,自己被安排着塞了四房妻妾,还要被逼着去连中三元,这些事情,有没有人问过子俞他自己愿不愿意呢?

      “大嫂难得与我们相遇,又来取笑子俞才是。”子俞整理了思绪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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