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本公子叫叶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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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又过去了两个月,秦书玉还是没有回来,花泣也托流云回侯府打听过几次,都说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

      花泣越来越担心秦书玉,外出做事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就不用定时向侯府报告事务近况么?压抑的她每日叹气,只能去书房里看书分解忧愁。

      流云和宥文峻山他们每晚都是早早就歇了,花泣却习惯要在书房里呆到半夜才能睡着。

      点了个油灯,端着推开书房的门,轻步走近书案,小心的把油灯放在一边,开始在架子上翻找那些没看过的书出来,竟然还翻出了几本民间的话本,觉得甚有意思,拿起一本《永世轮回》翻阅起来。

      话本讲述的是一个黄泉路上凄美的爱情故事,传说天有九天,地有九泉,黄泉就是其中之一泉,不管活在世间的是显贵还是贱民,不论年老或年少,是人还是畜生,死后都会走这条路,黄泉其实是条河,都叫它忘川河,两岸本是阴森荒芜之地,不知何时起却在岸边开满了血红的花,说有个人死后,灵魂从人间的阴山荒野落入了地府,走在了黄泉路上,闻到了岸边的花香,竟然慢慢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因为想与心爱之人相守而触怒了天道,被打入轮回贬去人间受苦,在人间经历了种种磨难,两人必定是无法相守凄惨而终的结局,一次次死后来到这里,都决定在忘川岸边等到对方一起轮回再也不分开,他们从忘川岸走上奈何桥的醧忘台,接受桥上那个叫孟素的女子煮的忘忧茶再一起幸福的进轮回道,一世世的轮回,始终是相遇不能相守的孽缘,他们要在无尽的折磨之中永世的轮回下去。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醧忘台上会孟婆。唉!天道为何如此不公?与心爱之人相守又有何错?需要用永世轮回来惩罚?”花泣念着书里的诗一声伤怀的叹息。

      “天道自有它的规则,因果循环,花开叶落一轮回,哪个前生不注定?”油灯光线之外的黑暗之中,屏风后面飘出一声温润的嗓音。

      “谁?!”花泣被这声音惊的魂飞,明明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有阴便有阳,有日就有夜,有盛必有衰,有苦定有乐,哪个不是因果?问天不如问自己!”黑暗中的声音又懒懒的说了一句。

      这声音有些熟悉,不过管他是谁,这么懒散又醇厚的声音定然不会是鬼,只要不是鬼,人又有什么好怕的?花泣索性拿着油灯走到屏风后面,她要看看到底哪个搭错筋的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吓人!

      里面有张长榻,应该是房子的前主人看书看累的时候休息用的,花泣端着灯缓缓上前,看清了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花泣睁大眼睛:“是你?”

      不过,为何眉宇之间并无那日神采,竟然还有酒气,自己刚刚在外格难道看书看的太入神竟然闻不到么?

      “本公子来这有何不妥么?”长榻半躺着的人又懒懒的问。

      “当然不妥,呃...也不是,我的意思是......”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花泣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就对了!”

      “可是你干嘛半夜的来吓我?人吓人能吓死人你懂么!”

      “本公子先来的你还讲不讲道理?还没说你吓到本公子呢,半夜读什么奈何桥会孟婆!”

      “......”恶贯满盈的大坏蛋今日来跟人讲道理,花泣实在无语。

      “过来,坐这,陪本公子喝一杯,或许能不怪罪你。”那浑蛋竟然还往里挪了挪。

      “休想!宥...唔...”花泣突然明白了他的目的,迈开腿打算要跑边张嘴就大喊宥文,结果被那浑蛋一只大手拖过去另一只捂住了嘴。

      “再叫我就杀了你!”浑蛋恶人一只手把花泣紧紧的搂着,另一只手放开做了个砍头的手势。

      “宥......”怕死就不是花泣,马上张开嘴要喊又被捂的结结实实,那混蛋的手指是真长,一个手掌就裹住了花泣整张脸。

      “还叫我就杀了秦书玉!”

      花泣彻底闭了嘴!紧张的缩在恶人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拼命的点头。

      浑蛋恶人放开了花泣,斟了一杯酒,不怀好意的从上到下打量她:“以前没发现你竟然还有点姿色。”

      “登徒子,你想做什么?”花泣一惊双手抱着胸口小声骂道。

      “对你?想多了!”登徒子飞过来不屑带嫌弃的眼神继续自斟自饮。

      “你为何半夜来这里喝酒?”既然这浑蛋对她没兴趣,那就放心了,花泣觉得应该要端正态度讨好一下,问出秦书玉的下落。

      “高兴来便来。”

      “你...是个酒鬼么?”

      “人不能喝酒非得要鬼才能喝?”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浑蛋恶人竟然直接放下酒杯,伸手过来把花泣摁倒在榻上立马压了过来“这样或许能。”

      “你!放开!”花泣被恶人高大的身形压的喘不过气,使劲挤出三个字。

      “你叫啊!”那张脸竟然可恶的快要贴到她的鼻尖,两手还压着花泣的双手不让她挣扎。

      花泣是真的害怕了,从来没有过被人这样压着,身体完全在那浑蛋的重量之下,感觉肋骨都要断裂。

      “我快被你压死了,起开啊!”花泣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浑蛋没有放开她,只是把身体稍微松开了些,花泣还是动惮不得。

      “花泣,不是跟你说过了么。”真想有个东西能砸死他。

      “嗯?够凄惨,名字不错,你姓花,秦书玉姓秦......”

      “说了他是我爹捡回来的。”

      “哦!本公子就说嘛!”

      “你到底放不放开我!”不说还好,一说,那浑蛋恶人又压了上来,花泣想死的心都有。

      “不是你说要好好说话的么?离的那么远,费嗓子。”脸贴的更近,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热气散在花泣脸上直发痒。

      “浑蛋。”花泣恐惧的眼眶瞬间充盈,泪水极不争气的大滴大滴落至耳鬓。

      “本公子叫叶青林,不叫浑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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