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打开参汤的盖子,汤的香气氤氲在两人之间,“饿吗?臣妾炖了参汤,快喝吧。”
他痴痴的‘迷’恋在周围的香气里,有参汤的味道还有她的体香。“朕真的饿了,朕要雨儿喂。”
她被他撒娇的样子逗得心情极佳,拿起羹勺舀了参汤吹凉了喂到他的口里。他乖乖的感受她的殷勤喂食,如他是她的宝一般。
很快,一碗香气喷喷的参汤在两人的配合下落入他的腹。
“有雨儿有参汤,朕这一辈子别无他求。”他满足的‘摸’着肚子。
她的心里却一滞,他是皇帝,真的有她有参汤便够了吗?那天下呢?他真的不在乎吗?
她看到他的‘唇’角毫不掩饰溢出的汤汁,不禁莞尔,“堂堂一国之君,‘唇’角竟挂着汤汁。”
她拿出手帕轻轻将汤汁拭去。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薄的‘唇’棱角分明。即便突兀而至的汤汁也不减他丝毫的美‘色’。“美‘色’”一词于他虽不准确,但是她的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也被她的吐气如兰所蛊‘惑’,不禁心‘荡’神摇,身体起了一丝变化。
“瞧,雨儿的‘唇’竟也有汤汁。”他的指腹抚‘摸’在她软软的‘唇’,猛的犹如烈火般滚烫,烧灼着他的心。
“是吗?怎么会有的?想是臣妾吹凉汤汁时染的。”她不明所以。
“来,让朕帮雨儿擦。”他只觉得他的话里都带着情‘欲’。
她听话的昂起了头,却不想他热烈灼烧的‘吻’了她的‘唇’。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御书房呀!她想要反抗,可是哪里还推得开他。昨晚不是刚被他折腾了一夜吗?怎么今夜又要这样。为他送汤汁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渐渐的,她如一滩水一般浓浓的柔柔的蕴化开来,亦意‘乱’情‘迷’。她娇喘着抱紧了他。他起身将她压在书案,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她娇柔的身躯任意游走。
猛的响起奏折与参汤碗落地的声音。“啪!”“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惊天动地。
是他将她压在书案的不安分碰掉了奏折与碗。
御书房外敲‘门’声急切,“皇,出了什么事情吗?”二人的动作骤然停下,想是飞星听到碗落地的声音不明真相询问的。
他气息不匀,只得低沉了嗓音,“没事!”
他的身下,她笑靥如‘花’。
他在她‘唇’轻轻一咬,“笑什么?”
“不想皇帝陛下也有如此尴尬的时候。”她打趣着。若飞星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冲了进来,此种情景她真的不用做人了。
他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来,我们继续。”
她躲开他的‘唇’,“不要了,奏折都掉地了,让臣妾帮无良捡起来。”
他吐出一口气,极不情愿,“也罢。朕便先批阅奏折。”
御书房的地面一片狼藉,横七竖八躺着几十份奏折,更有碗的碎屑如碎珠‘玉’般散落各处。
两人收拾着,顷刻间一切井井有条。
落雨若有所思,想起了今日的案子,蹙了眉,“不知刘将军将案子查的怎样了,无良刚刚登基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燕仔浩亦忧虑着,“是呀,朕明日便将刘将军召来询问案情。”
御书房外的飞星与依依听得房内安静下来,松了口气,继续如雕塑般的站立。
其实,依依是一直想与飞星搭讪的。怎奈他木雕似的表情,她‘欲’言又止。
经过了今日依依的跳井事件,飞星总结了一下,‘女’人果真是不能惹的。故他不得不对她敬而远之。任她做出各种事情,他都要不动稳如泰山。
她便如含苞的‘花’儿一般,等候的季节来了便要怒放。寂寥的夜与她悄然窜起的情愫使她再也不能忍受,试探的话语轻轻问出了口,“飞星大人,奴婢很仰慕你的轻功。请飞星大人教教奴婢可好?”
飞星将眸光收敛,冷冷的声音,“轻功深奥难懂,要自小习之,你资质太差,学不得。”
沉浸在爱情的‘女’子怎能容忍心人的不屑,“怎么会呢?奴婢也学过功夫的,不信接招!”
她倩影晃动,一掌便劈向飞星。飞星身形一闪躲过。他扬起手制止她,仍沉着脸,“依依姑娘,你即便学过功夫又如何?卑职是不会教你的。”
依依柔情百转,心思‘揉’啊‘揉’啊,‘揉’成了一片一片。她强忍泪水,“你不肯教奴婢,是觉得你的功夫不如奴婢吗?那奴婢便偏要向你讨教!”
飞星怔了。这样的‘女’子,他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他扭转了身子想要远离她,只觉得脑后掌风袭来。这个烦人的‘女’人!他不得不出手化解。此时,依依的手掌已到了他的脑后几公分处。他如闪电般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瞬间,两手相接处灼烧出火‘花’。两人如触电般立刻收手。
两人又变作石刻的雕塑。依依微笑嫣嫣将飞星凝视,一颗芳心跳的‘乱’了节奏。飞星故作深沉状,只觉他的手前所未有火辣辣的痛。
此时月儿挂在当空,人间晃如白昼。本应进入梦乡的刘进良却‘精’神饱满的走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他原本早已躺在了‘床’,却被心的一个问题折腾的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像水蒸气顶着的壶盖按耐不住。他索‘性’起了‘床’,向御书房走来。他素知燕仔浩每日批阅奏折很晚才睡,今晚应该也不例外。果然,老远便看到御书房亮着的烛火,他心下一喜,加快了脚步。
他大步来至御书房外,请雕塑般的飞星与依依禀报,他要求见皇。
两人这才如梦惊醒。飞星暗骂自个儿的定力薄弱。‘女’人果真便是祸水,只因了这‘女’子导致他的手火辣辣的疼,竟没有发现刘进良的到来。若来的是刺客岂不是要坏事?不行!一定要离这‘女’人远一些,以儆效尤。他在心暗暗发誓!
刘进良进到御书房。燕仔浩正端坐桌前,剑眉紧蹙,奋笔疾书。落雨则站立一旁,轻轻地磨墨,一双美目在燕仔浩身流连,满是心痛与怜爱。
刘进良有一瞬间怔忡,天幕暗淡,烛火的朦胧,帝后的身影自成一景。便是放在民间也是一幅夫唱‘妇’随,情深伉俪的美好画面。
当然,刘进良未曾忘了行跪拜之礼。
落雨温存谦卑,“刘将军请坐。”
“谢皇后娘娘赐座!”刘进良端坐在一木椅。
少顷,燕仔浩似是处理完了最后一个奏折,重重的收笔。声音带着一丝懒散意味,“刘将军这么晚来找朕是案子有进展了吗?”
只见皇后娘娘帮皇整理批阅完的奏折后,随即将一双润如珠‘玉’般的小手放在皇宽厚的肩随意的按摩着,如此自然与体贴。刘进良的眼皮跳了两跳。皇后娘娘在为皇放松,解乏。这,当真是夫妻情深……
他一走神的当儿,觉得皇的眼神冷冷的刺来,似乎穿透了他的心,明白了他心所想。他一哆嗦,正事要紧,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关他什么事?
他重新收拾思绪,“皇,卑职今日走访了许多太监与宫‘女’,将死者小云死前几日的行程做了详细了解。”
燕仔浩的声音仍懒散着,“说吧。”
“是。”刘进良抬眼。皇制止了皇后娘娘的按摩,将她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把玩着。
刘进良的眼皮再次跳了跳,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忙垂首答,“小云五日前接到她母亲的来信,开始忧心忡忡。可是她除了到尚衣局找过小梅外,便一直在太医院。两日前,小云奉命到东宫,便是原太*为胡娓娓夫人送‘药’。也便是这一日小云曾向小梅说起钱的事有着落了。第二日小云又到东宫送‘药’,然后便没有人再见过她。第三日,她的尸体被人在御‘花’园发现。”
燕仔浩仍摩挲着落雨的小手,淡淡应道,“这么说东宫很可疑?”
落雨心里一惊,不会是和前太子有关吧?
只听刘进良继续叙述,“卑职也是这么认为的,然后带了人到了东宫。胡娓娓夫人肚子很大,想是快要生了,所以才央太医院送‘药’的。卑职询问胡娓娓小云的情况。她只说小云将‘药’放下便离开了。别的什么事她一概不知。”
落雨面现愁容,“查到这里断了线索,这倒难办了。”
刘进良忙前,带着一丝诡异的神情,“皇后娘娘,卑职不是因为这些来见皇的。只因这纸条。”
帝后惊疑,齐声问,“纸条?”
“是,”刘进良神秘兮兮‘摸’出一纸条来递与燕仔浩,“卑职在东宫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免心失望。卑职将要离开时,原太子妃悄悄塞与卑职一张纸条。卑职回到寝室打开来看,是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卑职参悟不透,所以才深夜求见皇。”
燕仔浩将纸条展开来。这纸条是随便从什么娟纸撕扯下来的,形状并不规则。有四句话,字虽温婉俊秀,却仓促潦草。可见写字当时的情景很紧迫。
“月树梢后,人约东宫时,此案如得破,需解其味。”燕仔浩低沉、懒散、迟疑地念着。
落雨锁了双眉,“会不会太子妃知道些什么在提醒我们?”
“可是太子妃是前太子的人,她会提醒我们什么?”刘进良沉思着。
“不,太子妃与前太子是不同的。”落雨继续推敲着,“她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呢?‘月树梢后,人约东宫时,此案如得破,需解其味’。会不会是深夜的时候有什么人会进入到东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