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影娇嗔的瞪着他,“亏你还是禁军统领,怎么会什么都不知道?”
刘进良脸‘色’一窘,“卑职这着手调查。。。烦劳影儿,依依姑娘将落雨姑娘送回万‘春’宫。”
刘进良大踏步匆忙离开。
佳影与依依将落雨搀扶而起要将她送至万‘春’宫。不想落雨却固执的要前往御书房,“我要告诉皇宫有刺客,让他千万小心。我要看着他平安,我才能放心。”
依依叹息着,“姑娘担心皇也要先换了衣服呀。”
佳影亦是同意依依的说法,“是呀,你这样会生病的。”
然,落雨已挣扎着走了前往御书房的碎石小路,“不行,如果那些刺客是肖含枫或大皇子的人,那皇一定会有危险的。我们快些赶去告诉皇。”
一路,落雨如怀揣十万火急的情报般慌慌张张地跑着,生怕晚了燕仔浩会有危险。依依与佳影紧紧跟随,以防落雨摔倒,有什么闪失。
三人这样神情紧张的来到御书房外。全公公与飞星守在‘门’外,见到脚步匆匆浑身湿透的落雨万分惊。
全公公‘花’白的眉挑起,“落雨姑娘,这是怎么了?”
对于她的落水,她不急于回答,只急哄哄道,“烦劳公公通禀,奴婢有要事求见皇。”
全公公‘花’白的头发恭顺贴于脑后,‘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太后娘娘在御书房与皇商议事情。太后娘娘吩咐谁都不能打扰。”
落雨猛然想起刘进良曾说起,要向皇禀报刘公公的事,不是没见到他吗?她急躁的一跺脚,“可怎么办?宫有刺客,奴婢要告诉皇万事小心。”她急切地将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全公公颤动老迈的步伐,“不如这样,姑娘先回去,这件事由老奴代姑娘禀报,如何?”
飞星亦是点头,“落雨姑娘请放心,有卑职保护皇,必定不会有任何差池。”
落雨却固执了心思,铁了心肠,“奴婢在这里等,奴婢要亲自向皇禀报,才会放心。”
几人这样站在御书房外等着。日头渐升渐高,天气逐渐暖了起来。几人沐浴在‘春’日的阳光里,眼巴巴的望着御书房的大‘门’,期盼那扇‘门’快快打开。
这时,碎石小路的尽头走来了一个小太监,忠厚老实的模样,怀抱着许多画卷,神情紧张,快步走着,不一会儿便到了众人身前。
碎石铺成的小路自是不平整,那小太监走的又是匆忙,脚下被碎石一绊,一个踉跄,怀的诸多画卷掉在地。那些画卷原本都是卷着的。被掉在地的力量所冲,有的画卷展了开来。
落雨心里好,便帮那小太监捡拾画卷。然,当她看到一幅幅画卷一个个美‘艳’绝伦的美人时,呆愣了。她近捡起一幅画卷,那画卷的美人,婀娜多姿,风华绝代。
“这美人看着好生熟悉。”她自言自语。是了,画卷正是太傅王博之之‘女’王楚楚。
“原来是太傅之‘女’。这些画卷是做什么的?”落雨随口问那小太监。
小太监忙着捡拾画卷,恭顺地答,“这些画卷是太后娘娘吩咐吏部画的各官宦家的小姐,是让皇选妃用的。”
一旁的全公公立刻用了不太嘹亮的老迈的嗓音呵斥,“哪里来的不省事的小太监,还不快快向太后娘娘送去。”
“是。”那小太监慌张的怀抱画卷进了御书房。
落雨如坠深渊,心如刀绞,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原来,那小太监、那画卷的美人都可以进到御书房,只独独将她挡在了‘门’外。亏得她担心无良的安危,不管不顾的跑了来,却只是一场笑话。原来全公公是知道太后与皇在商议什么,却将她‘蒙’在鼓里。原来她的到来只是一个尴尬,一场闹剧而已。
看到落雨失魂落魄的样子,依依与佳影忙前将她搀扶。猛然得知这样的消息,她们的内心亦是难过。
“姑娘,那小太监是个不省事的。其实皇……”全公公也于心不忍,只是不知该如何劝解。
落雨怔怔地行礼,“公公不必多说。奴婢明白。劳烦公公将刺客的事禀报皇。奴婢告退了。”
望着落雨孤独而凄凉的背影,全公公叹息着,“这情啊爱啊的,老奴是不懂呀!”
飞星亦是有感而发,“情爱是世最毒的毒‘药’。卑职是绝对不会碰的。”
回到万‘春’宫,落雨神情呆滞,如被人‘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又似失了灵‘性’的‘精’灵一般,呆呆愣愣。任依依与佳影怎样安慰,她没有多余的表情,亦未曾开口讲话。
依依与佳影担忧着,叹息着,守在她的身旁。不知不觉,时过正午,三人亦不知饥饿,相顾皱眉。
猛地,落雨突然出声,“影儿,我很想吃御膳房的糕点,你帮我拿点来好吗?”
佳影欢喜异常,落雨终于肯说话了。她立刻站起身来,匆忙出了‘门’,“好的,你先休息,我这去拿。”
落雨迟疑着,将眸光转向依依,“依依,你帮我泡杯茶可好?要刚刚烧开的水泡的茶才好喝。”
“是。”依依亦欢喜答应着。姑娘要刚刚烧开的水,好,这便到小厨房去烧水。
待依依烧开了水,泡了茶,手捧茶水回转落雨的寝室时,她呆了,寝室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落雨的身影?
依依慌了神,忙大声喊叫着,“姑娘,落雨姑娘,你在哪里?”
正当她张皇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时,佳影拿了糕点进了万‘春’宫。
依依七慌八‘乱’的迎去,“宫令大人,落雨姑娘不见了。”
“什么?”佳影也愣了,这才意识到,落雨是故意将她们支开。
“走,快去向皇禀报!”两人慌手慌脚地跑向御书房。
此时的落雨身穿了小太监的衣服‘混’出了宫‘门’。她左盼右顾找了偏僻街角无人处换了男装匆匆跑向城‘门’。若燕仔浩得知她失踪的消息必定派人寻找。她要在燕仔浩得知她失踪之前逃出城‘门’。
然,已经晚了。燕仔浩的动作她想象的要迅速许多。在落雨即将到达城‘门’时,城‘门’却突然关闭。进出城的百姓都不知所以神情惶‘惑’,纷纷议论。
稍倾,城‘门’半开,守城的军官严厉粗鲁大喊着要捉拿逃犯,命出城的百姓排队一个个通过。而军官则如结实的大锁一般守在‘门’旁手拿画像一个个对照着。
落雨‘混’在出城百姓的队伍里,心里七八下。捉拿逃犯?是在说她吗?守城军官手里拿的画像是她吗?然,距离太远,她瞧不清楚。
她只得硬着头皮随着队伍向前,只待随机应变。她的如水眸子死死的盯着军官手里的画像。走近了,走近了,画像一个容貌俊秀的‘女’子,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心里一惊,忙停了脚步,装作无事般出了队伍向回走去。她这一后退被一个士兵看在眼里。
“快!那个人,与画像的人十分相像!”那士兵立刻警觉如狼一般大喊。
落雨听罢,忙拔‘腿’疾驰,慌‘乱’将帽子随风跑掉,散下一潭锦缎般又如瀑布倾泻的秀发来。
“快!是她!”十余个士兵加快脚步将她围在央。落雨娇喘吁吁,无路可逃。她只想仰天长笑。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做燕仔浩的逃犯。
众人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个逃犯如此惊‘艳’美丽,不知她到底犯了何罪。
“姑娘,你已无路可逃,还是束手擒吧。”一个士兵呼喝着。
众士兵慢慢靠近,要将落雨生擒。
这时,只听得“嗒嗒……”的马蹄声。一匹快马穿过‘骚’‘乱’的人群呼啸而来。马的人将马鞭甩得啪啪响。马鞭打在士兵身将士兵抛出老远摔在地。
快马在落雨身旁倏然停下,马的人向她伸出手来,大喊着,“快马!”
落雨迟疑着望去,那人黑纱‘蒙’面,像极了她在人工湖溺水时见到的那些人。
那人一愣,似是没想到落雨不肯跟他走。他再次开口,“怎么你还想回皇宫吗?那你为何又要逃出来呢?”
这话提醒了落雨,她不想再回到那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管不了许多了,先逃出城再做打算!
她即刻向那人伸出手去。那人似乎异常欢喜将她拉马固定在怀里,狠狠‘抽’打胯下之马,如一阵风般逃出了城‘门’。
骏马飞奔。两人心畏惧追兵,任那马用了全力奔跑。此时出了皇城很远,身后再无追兵。那人紧勒马绳,马慢慢停了下来。
落雨待要翻身下马,却不想被那人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那人粗重的呼吸回响在她的耳旁,似是对她的体/香极其‘迷’恋,贪婪的嗅着。
落雨怒了,“喂!放我下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笑了,“什么人?在下可是救了你几次的救命恩人。难道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落雨蹙了柳眉,大骂着,“原来是个登徒子!放我下去!”
她拼了命地挣扎着。他力气再大也无济于事。他只得抱着她飞身下马。刚刚站定,她回身一巴掌便打在他的脸。他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愣住了。
落雨也呆了。他‘蒙’面的黑纱掉落。黑纱下的脸庞亦是英俊,浓眉大眼,鼻宽嘴阔,正带着一丝调笑将她凝视。
“吉之勇?怎么会是你?”她想起在西域时他的确救过她不止一次。
吉之勇的浓眉大眼弯成月牙,“不错,正是在下。实不相瞒,在下在西域时便对姑娘倾慕不已。便追随姑娘到了原。既然姑娘也离开了皇宫,不如与在下‘浪’迹天涯,如何?”他带着笑意慢慢向她靠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