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争霸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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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公公叹息着,“自主子离宫后,老奴等的日子便一泻千里,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后来,宫传言,小主子叛逆。万‘春’宫里的下人跑的跑散的散,只留下老奴与秋纹、碧叶不肯离宫。太子震怒,便将我们禁足,不许踏出万‘春’宫一步。太子更是吩咐谁都不能为我们送吃的。没有了食物来源,我们差点便饿死了。后来,全公公与佳影姑娘偶尔悄悄为我们送饭食。有时候,佳影姑娘吩咐藏书阁的小来子为我们送饭。今日天不亮便是小来子到御膳房取了饭食来送与我们的。”

    燕仔浩呆了半晌。此时的他如游在浅水的蛟龙又如落入平阳的猛虎一般,愤怒且无奈着。他压抑着他的暴躁,将手指关节紧握“咯吱咯吱”的响。“你们受苦了。”燕仔浩的声音低沉着。

    刘公公软了老胳膊老‘腿’,“小主子说哪里话。老奴只恨自己不能为小主子分忧解难。小来子也是个好孩子,他每次来都问主子与落雨姑娘的安呢。他今日到御膳房差点儿被马车撞到。”

    燕仔浩如猎豹一般灵敏,刘公公的话立刻引起他的警觉,“噢?怎么回事?”

    刘公公垂了老脸回着,“是大王妃的弟弟天不亮便驾着马车出宫,差点撞到了小来子,还骂骂咧咧的。这大王妃的弟弟来宫有些日子了,横行跋扈,所以小来子认识他。”

    “大王妃的弟弟?”燕仔浩若有所思,深如大海的俊美脸庞猛然现出惊喜。

    “主子,会不会?”飞星亦是猛然惊醒,突然出声。

    “很有可能。我们马去追!刘公公,好生看守万‘春’宫,终有一日,本王定会回来!”燕仔浩如凶猛的猎豹一般,与飞星瞬间消失了踪影。

    怎么回事?刘公公‘摸’不着头脑,浑浊的眸子追不燕仔浩迅敏的身影。唉!人老了,帮不小主子了,便帮小主子看好万‘春’宫吧!

    京城外的官道,一辆马车如流星一般飞速疾驰。马车两个身穿青衣青帽的家丁时不时将皮鞭狠狠地‘抽’打在飞奔的马匹后背。马匹吃痛更加撒开四蹄卖力奔跑。

    这时,马车后风驰电掣般跑来两匹骏马,如闪电一样迅猛,将卷起的埃埃尘土远远抛于身后。

    后两匹骏马与前方马车的距离逐渐缩短。而前方马车如躲避瘟神一般惊慌失措。终于,骏马与马车相互‘交’叉。骏马凶神恶煞般挡于前方,马车不得不停下。

    骏马的燕仔浩与飞星如凶猛的猎鹰一般即刻翻身下马。马车的家丁在苄离镇见识过这两个武林高手的功夫,毫无抵抗便滚下马车跪地求饶。

    车厢内的李通感觉异常,探出头来询问,瞬间变了脸‘色’。“三……三皇子!”他结结巴巴,身子颤抖如筛糠。

    燕仔浩俊美的脸庞恐怖如无常,深邃的眸子布满了血丝。他立刻将李通如扯拽木偶一般扔于地。他身形敏锐,飞身了马车。

    他迫不及待将车帘拉扯,车厢内果然藏着被捆绑的落雨。她的大眼睛里蕴含了满满的泪水与期盼,如被人抛弃的小野猫一般可怜巴巴将他凝望着。

    他来不及将她松绑,那样急急火火地将她拥抱在怀里,声音里含着前所未有的轻柔与后怕,“雨儿,本王终于将你找回来了。本王是多么害怕失去你,没有了你,本王该怎么办?”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个人的一生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纵是怎样的狼贪虎视,纵是怎样的千秋功名,不过是随风随‘浪’一段年华,终是尘归尘土归土,消失于岁月的尽头了无痕迹。

    傲帝的驾崩也不过是大洛皇宫的一小段‘插’曲。即使尊贵如皇帝又如何呢?谁都阻止不了岁月的前进,更加阻止不了他人的脚步。

    三日后,大洛皇宫摒弃了傲帝驾崩的‘阴’沉,迎来了新帝登基的喜气洋洋。

    当然,傲帝也是隆重下葬的。不过,他的五个儿子只有太子与燕仔乾参加了葬礼。太子大放悲声,涕泣如雨,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令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他的孝心点赞。

    老皇帝的葬礼过后,自是新帝登基了。今日天未亮,宫的各个宫‘女’、太监便脚步匆忙的穿梭在宫的各个角落,他们在为新帝登基忙碌着。

    凤鸾宫里,肖含枫正欢天喜地的把崭新的龙袍小心翼翼套在太子身。太子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仿佛此刻他已是令人仰望的世间主宰。

    肖含枫凝望身着龙袍的燕仔嘉,满心欢喜。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手刃了她的对立者。此后,她,一个自小被人欺辱的麻风‘女’便是大洛的统帅。然,她仍有些惴惴不安,“嘉儿这身龙袍真是气派。不知是否将燕仔浩抓捕归案?今日的登基大典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燕仔嘉一副唯我独尊不耐烦的样子,“母后,怕什么!燕仔裕已被我们捉入监牢。燕仔浩已是强弩之末不足畏惧。待嘉儿下道命令,务必将燕仔浩捉拿,然后将他们一并斩首。像这种不识时务与母后与本太子作对之人,本太子必将他置于死地。”

    肖含枫猛然想起什么,“素红与明月呢?不要坏什么事才好。”

    燕仔嘉狰狞笑着,“母后请放心。这两个宫‘女’早已被本太子处死。只怕她们的尸体此时已变为森森白骨了吧。”

    肖含枫终是放下心来,只等着时辰一到,她的嘉儿登基坐龙椅。此后大权在握,顺昌逆亡,一言九鼎,江山永固。

    而启祥宫里的燕仔乾如站在不平稳的圆滚木一般,一副心事重重烦躁不安的样子。雨儿不见了,他又一次失去了她。他重重地叹息着,他何时才能将她拥有。

    然,最令他不安的是今日的登基仪式。他这许多日的委曲求全,这许多日在太子面前的卑躬屈膝,都要在今日做一个了结。他要在今日做一件大事,成败得失在此一举。

    登基的时辰要到了。燕仔乾白‘色’亲王锦袍,平展崭新,衬托出他脸‘色’的冰凉。李婷婷一袭黄‘色’王妃服式,与燕仔乾夫唱‘妇’随般走出了启祥宫。

    李婷婷偷眼向前方那颀长俊美的背影凝望,心酸不已。她如明镜一般明白他的心里没有她,可是她仍对他一往情深。多少个夜里,她独守空房。多少个夜里,她泪湿枕褥。然,她无怨无悔。她急急如火一般,想要帮他做一件大事,便是今日要做的事。她一厢情愿的相信,只要他明白了她的好,他会慢慢改变心意的。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今日晴空万里,阳光暖煦。朝的武百官‘精’神抖擞如刚刚睡醒的敏锐的雄猫一般,踏着威武庄重的步伐络绎不绝的向德惠殿汇聚。

    德惠殿*肃穆,纤尘不染。众大臣在太师李树起与太傅王博之的带领下,三五成群商讨着新帝登基的事。

    这时,太监高唱:“皇驾到!”众大臣急忙分位站好,恭敬地弓腰行礼。

    意气风发、身着龙袍、一脸严肃的燕仔嘉手扶身穿凤服的端庄威严的肖含枫款款走殿来。二人表情肃穆,缓缓而行,路过了众大臣,了台阶,来到龙椅旁边站定。

    此时,白发苍茫的全公公闪亮登场。他的白‘色’眉‘毛’长长的遮盖了半个浑浊的老眼。他颤巍巍展开登基诏书,用嘹亮而不雄壮的声音朗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先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运抚盈成。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大赦天下,与民更始。钦此!”

    全公公拉着苍老而悠长的声音读罢。现场恭敬肃穆起来。新帝在,众大臣化身为温顺的猫咪,抱拳躬身正要跪下行君臣之礼。

    然,俗话说的好,平地起风‘波’,风云要突变。这是谁都不能掌控的事情。在这时,太师李树起巍峨的身躯自人群走出,犹如羊群领头的那只。

    只听他声若洪钟,神情凛然,仿若天下安危尽在他肩,郎朗乾坤是他之责一般,“各位且慢跪拜,老臣有话要讲。先皇有遗诏,令臣好生保管,只待先皇驾崩,才让臣昭示天下。臣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懈。现先皇驾崩,臣不敢‘私’匿遗诏,故遵先皇遗旨,以告天下。”

    李树起一语讲罢,肖含枫立刻晴空起了怒‘色’,“本宫与皇多年夫妻,何曾听皇说过什么遗诏?李大人不要欺瞒天下,制造事端。”

    燕仔嘉更是怒火烧,愤怒使他变了脸形与音‘色’,“大胆!如果李大人无生有,‘混’淆视听,本太子绝不饶你!”

    刚刚三人的话语使整个德惠殿‘混’‘乱’起来。自古帝位的继承是朝廷的重之重。这关系着朝廷的平稳,天下的安定。众官员只道太子继位理所应当,不想又出了遗诏之事。这件事,百官是要‘弄’清楚的。到底谁才是真龙天子?

    当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燕仔乾的心里最是明白不过。他早已知晓李树起手里的那份遗诏已被燕仔浩骗了去。而现如今李树起手里的遗诏便是他保存的那份。遗诏只剩下一份,他便装作了忠厚不知晓的样子,一切由李树起出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