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一块巨大的菱形岩石上,常青的面前是蜀山五大剑柱的剑主以及十六字部中后十二部的部首。
此刻的军烈峰上可以说汇聚了蜀山近乎七成的最高战力。
“今日召集大家来,所为何事诸位心里应该都有数了吧。”
手里把玩着一株青草,常青语速很慢,一字一句都是落地有声。
“现在我蜀山世界外,汇聚了一伙三百亿的乌合之众。本宗现在就想问问,诸位有谁能够将这群垃圾,从蜀山门前扫走。”
常青此言一出,以李逍遥为首的五大剑柱剑主都没有开口,而十二字部的部首们,则低声的议论了起来。
三百亿的数量,单听起来就是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了。
而且很明显,这些啸聚蜀山门前的修士,并非都是平庸水桶之辈,其中不乏有真正有本事的大能。
想要击溃如此庞大的联盟,单凭十二字部的力量还是有些薄弱。
除非能将没来的天、地、神、阵四部也一起调来,集合十六字部的力量,或许还能够一鼓作气的将其击溃。
听着身旁十二部首的议论,李逍遥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弹开瓶塞抿了一口。其身旁的熊宝,也一样有些意兴阑珊,托着下巴,眼看就要打起瞌睡。
“禀告宗主,啸聚我蜀山门前的修士,足有三百亿之巨。以我十六字部的实力,恐难以顺利击溃。
这件事,恐怕还是要依靠剑柱之力,才能完美解决。”
商议了半天,霸字部的部首铁玄离缓缓上前一步,这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大汉,浑身乌青,皮肤上时时刻刻都在流动这一层极强的神铁。
听到铁玄离的回答,常青也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李逍遥五人身上。
五大剑柱作为蜀山最高战力结构,确实要比十六字部更加适合这一次的行动。
但是五大剑柱的所有成员,全都直接隶属听从与本柱的剑主。
而五大剑柱的剑主,也就是李逍遥几人,都是白眉的亲传弟子。
除了暂领无生剑童的姜純,作为姜明的养子要低常青一辈外。
李逍遥熊宝敖广,都算得上是常青的师兄。
常青想要命令五大剑柱,就必须征得这几位师兄的同意,否则就算她是蜀山的宗主,也一样无权调动五大剑柱。
“大师兄以为如何?”常青开口问道。
“我没意见,但是我酒剑一脉要镇压宗内的八十八处酒泉眼,无法抽身。”
这一点李逍遥确实不是在推脱。
剑酒是蜀山内部最大的一类消耗资源,平日里宗内消耗的所有剑酒,全都有八十八处就泉眼提供。
而酒泉眼刚烈易爆,必须常年有酒剑一脉的酒剑仙镇压安抚,才能保证剑酒的正常出产。
所以李逍遥手下的酒剑仙,平日里起码有七成以上的人都在轮值坐镇酒泉眼,一旦离开,宗内的剑酒恐怕几日内就会断供。
点了点头,常青又把目光转向了二师兄熊宝,但很快就移动到了接替姜明,掌管无生剑童的姜純身上。
霸剑雄豪,非蜀山危机时刻,不得动用。
这是白眉立下的规矩,常青就算想破,熊宝也肯定不会听。
面对比自己小一辈的姜純,常青眼中神芒微动。
在场的五大剑主中,姜純是她唯一可以驱使的剑主,而且无生剑童一脉,战力同样惊人,丝毫不亚于李逍遥的酒剑仙和熊宝的霸剑雄豪。
只是……
心中思索了几瞬,常青还是将目光从姜純的身上移开。
毕竟是明师兄留下的底蕴,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目光自然而然的略过了敖广,落在陆灿的头上,常青神色一定:“陆灿,这一次就由你出手处理吧。”
陆灿点头:“知道了。”
一旁的敖广,一脸黑线。
“什么意思,常青你刚才那眼神什么意思,为什么单单略过了我。”
感觉自己好像被侮辱了,敖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冲到常青的面前,龇着一嘴尖牙,不满的问道。
“你手下的龙斗剑候有多少人?”
瞥了一眼敖广,常青淡淡地问道。
被常青这么一问,敖广方才还理直气壮的神色,一下僵硬了起来。
“你收下的龙斗剑候,加上还在培养的种子,一共还不到六千人。这点数量,你觉得你有能力担当这次的任务吗?”
毫不客气的嘲讽着敖广,常青虽然心里也明白,龙斗剑候的存在异议,并不是为了这种大规模硬撼的搏杀。
而是更倾向于刺杀伏击的斩首行动。
不过为了帮敖广收收心,常青还是很乐意好好压一压这位四师兄的坏脾气的。
被常青点中要害,敖广小声骂骂咧咧的坐回了原味,而嘴里嘀咕的无非就是,老子迟早拉扯其几万人的队伍,看你们还敢那这件事说事不……
“小师弟,这次是你第一次外出举阵搏杀,紧张吗?”
决定了有谁来出手,接下里的事情也就好办了,拎着酒壶一把搂住了陆灿的肩膀,李逍遥嘿笑着说道。
“没问题,我可以的。”笃定的点了点头,陆灿一脸认真。
“那就好,那就好。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到时候大师兄给你压阵,谁敢冒头,师兄就帮你把他给按回去!”
揉了揉陆灿的脑袋,李逍遥哈哈大笑说道。
与他们这些常年率领手下剑仙在外厮杀拼搏不同,陆灿几乎一直都在蜀山之中,从未离开过。
而临阵对敌的经验,也几乎没有。
这一次,常青选他作为先锋,李逍遥和熊宝都没有开口,其实也是存着希望历练一下这位小师弟的念头。
毕竟作为白眉的弟子,陆灿虽然在炼器之道上造诣非凡,但不管怎么说,也得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名声。
“师兄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的。”脸色肃然,陆灿转身离去,开始为之后的大战,提前准备。
望着陆灿离去的背影,熊宝凑到了李逍遥身旁:“大师兄,小师弟这次好像挺认真的。除了炼器外,他还是第一次在别的事上,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
“是啊,他虽然衷情与炼器之道,但骨子里还是剑宗一脉的弟子。当年他出世的时候,师父都被其伤到。
这一次,如果真能借此激发其另一重潜能,也算是那群乌合之众的价值。”灌了一口酒,李逍遥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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