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突如其来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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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烈的消失,对觉灵来说,就像是不真实的梦境,师父的脸一直在他的心里浮现,无法忘记。



    他们师徒之间的爱,太深了,觉灵一直视敖烈如父,每一次危急之时,想起的第一个人,总是敖烈。



    爱的越深,仇恨就越深,觉灵缓缓擦去泪水,望向天空,一字一顿的咬牙吼道。



    “你们谁都别想活,都要偿命!”



    就在这一瞬间,三界中不知道多少大人物,或是手突然抖了一下,或是眼皮乱跳不止,不知是不是觉灵的怒火和杀意,穿越空间,威吓着他们。



    魔教大胜,但每一个人都并未欢欣鼓舞,甚至连笑容都没有,相反他们无比的悲伤,一位强大的尊境长老,离开了他们。



    看起来,觉灵接触到的尊境强者很多,但是相比起无数的修真者来说,尊境实力的强者比例真的太小了。



    一个尊境强者,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死去一个,就是极大的损失。



    隔离于三界之外的一个空间中,不知这里究竟是何处,却比溟濛墟还要恐怖。



    一个身影正端坐着,微微颤抖的气息,还有身上的伤痕,证明他刚经历了一场大战,有可能是关乎性命之战。



    此人身后,悄无声息的飘来一人,看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喂!伤的不轻啊!”



    端坐之人似乎早已察觉到对方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坐着,眼睛都不曾睁开。



    “怎么,想要这个时间跟我打一场?”



    “哈哈,我哪有这实力啊?我来此只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哼!你跟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这可不一定!我在那边见到了一个人。”



    “你那么喜欢那边,就应该出去啊,过去之后才能更好的去当奴隶!”



    对方听到后,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的。



    “算了吧,去那边的条件实在是太难了,我可不行,我记得你多年前不是让人去过吗?差点把自己毁成死灰啊,哈哈!!”



    端坐之人,终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看来你知道出去的方法了,所以你才来找我?那也得看你有多少条命死在这!”



    “停!停!停!脾气还是那么暴躁,我只不过跟你派出去的人其中一个,关系要好!”



    “你敢在我的手底下插针?”



    端坐之人,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对方,双眼依旧未睁开。



    对方终于收敛,神色端正起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见到个小子,姓陈!”



    “那又如何?姓什么跟我...”



    突然,好似意识到什么“姓陈??”



    “哈哈,你如此激动,那我便知晓了。”



    “别废话,还有什么?”



    “哦,他回答我的时候,可是豪气万丈,说他是什么魔教魔帝!”



    “魔教魔帝?”



    这时,对方已经开始离开了,最后一句话,清晰的传了过来。



    “魔教魔帝,齐天大圣陈觉灵!呵呵...”



    “唰!!”



    光芒四射,这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无比的兴奋,狂笑起来!



    “哈哈哈!!齐天大圣!齐天大圣!陈觉灵,觉字!妙!妙!妙!”



    ....



    回到花果山,觉灵未发一言,神情悲痛,众人看了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有人没有回来。



    “敖烈呢?敖烈呢?”



    之前被众人劝阻安慰,没有离开花果山的雪柔涵,没有见到敖烈的身影,便拼命的摇晃着觉灵。



    她想要亲自从觉灵的嘴中听到和她心中不一样的回答。



    “对不起,我...我没能守住师父!”



    觉灵跪了下来,痛哭起来,雪柔涵双眼一翻,昏了过去,众人上前连忙搀扶下去,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太突然,太巨大了。



    “魔帝!”



    骐晟睿上前,扶起觉灵,样子有些犹豫为难。



    “说!”觉灵的声音有气无力。



    “魔帝,夫人她,她...”



    “快说,她怎么了!”觉灵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顺着密道,自己离开了。”



    “什么?”



    觉灵一把揪住骐晟睿,样子简直能吃人。



    “看个人你都看不好?”



    觉灵一把将骐晟睿推飞,摔在了地上。



    “行智!”觉灵怒吼一声。



    “魔帝!”行智上前行礼。



    “轰!”



    觉灵一拳直中行智面门,行智被砸进了山石中,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从未想过魔帝会动手打军师。



    一直以来觉灵都是对行智很是尊敬,而且觉灵不再的时候,完全靠着行智一手撑起魔教的!



    姜门主脸色难看无比,保持着沉默。



    “陈觉灵...你打我?”行智跳了出来。



    “打你如何?你为何要让我师父亲自去?明明可以不这样,分明是你故意安排的,若不是你,我师父不会死,雪柔涵也会成为我的师娘!媚儿,媚儿也不会走!”



    觉灵将一切的责任全部推给了行智,丧失了自己的理智!



    “若不是我,你还拿什么跟三界斗?魔教早就不存在了!”行智大喊道。



    “不在了又...唔唔唔!”



    觉灵话未说出,被麒麟老祖一把捂住。



    “混账!说什么浑话!行智你怎跟他一般见识,老姜!把行智拉走!”



    老姜,是麒麟老祖对姜门主的称呼,这两人从见面后便情趣相投,时不时混在一起,关系特别好。



    姜门主应了一声,把行智拉走,二郎真君空浊站了出来。



    “晟睿,布置一下,我们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骐晟睿赶紧忙乎起来,觉灵被麒麟老祖一把提起,带离此处。



    “胡闹!”老祖一把扔下觉灵。



    此时的觉灵稍微冷静下来,渐渐知晓自己所做之事有多么犯浑。



    “你是魔帝!凡事岂可意气用事!先不说行智是否刻意安排敖烈,行智他不是万能的,不是什么事他都能算到一清二楚,发生任何事你魔帝才是首要责任!你看你刚才做了什么?你将一切都推给了行智!我那有担当,有骨气的义子在哪里?”



    老祖还是第一次对觉灵说重话,不过那不断颤抖的身体,说明老祖真的气得不轻。



    “哎...呜呜!”觉灵竟然哭了起来。



    “哭?哭可以解决什么问题?你那远强于他人的心境,岂可这般随意混乱?你修的都是什么?就算不派敖烈去,派别人去,哪怕是老祖我去,你也会如今日这般?既然要对抗三界,难免会有人死去,不管是谁,你心中都要以魔教为重!”



    觉灵知道,自己做的事,伤了别人的心,其实不管派谁去,对觉灵来说都是亲人一般,觉灵都会悲痛。



    “一切,都被你自己搞的一塌糊涂,若不是行智,魔教会如此壮大起来?”



    老祖越说越气,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觉灵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吐出血来,这一系列发生的事,实在是巨大的打击,就算是觉灵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媚儿离开了自己,说明自己让媚儿失望透顶,连同自己的骨肉,觉灵都一起失去了。



    结拜兄弟背叛,自己最亲之人死在身边,爱人的离开,部下关系的破裂,觉灵没有一样他能够守护住。



    外界都觉得风光无限的魔帝陈觉灵,竟然是这样失败,可怜!



    见觉灵如此,老祖也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



    “我只收了你们两个义子,一个背信弃义,一个垂头丧气,呵呵,可怜啊!”



    “义父,我错了!”



    觉灵来到老祖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觉灵,义父最看重的便是你,你怎能这般脆弱?路还很长,岂能就此停下?”



    觉灵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冲老祖磕了头,起身离开。



    望着觉灵的背影,老祖自语“觉灵啊,都要学会成长,肩负的责任越大,所受的劫难便越大,这条路是不归路!”



    此时,姜门主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可怜桌子直接化成了碎渣。



    “行智,你自幼我便以你为傲,你的才智整个三界,恐怕都难有人可以比肩。”



    “你爹我虽坐上门主之位,却不受拥护,偏偏你又专要立志改变三界,迫于压力,将你流放,我只希望你能够被世间改变。”



    “没想到,你遇到魔帝,跟他联手打拼,魔教成了如今三界一股不让天庭的势力,你爹我沾你的光,在家族中腰板挺得直,再也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你的不是!”



    “可是你这次的做法,却让我太失望了!”



    行智有些不服“事实如此,我并非全知全能,岂会无错?”



    “你并非错在你的智谋,而是错在你的独断!你毕竟是军师,上有魔帝,岂能凡事都自行安排,招呼不打?”



    “我的确有私心想让敖烈去,因为我想让觉灵意识到如何抉择,作为魔帝,必须以魔教为重,今天是敖烈,明天就算是我,是你,是任何人,都不能重过魔教!东皇就是前车之鉴!但是我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的后果!”



    “道理虽是如此,可是你的做法却不可取!你跟魔帝惺惺相惜,如此决裂,其不让世人耻笑?还谈何志向?”



    行智沉默了,他的确有些过于自负,很多时候独断专行,这次如果他事先询问觉灵,或许觉灵没有机会将这些责任推给他、



    同样的,觉灵之所以会这样做,那是因为觉灵已经无法忍受了,一个王者,岂能容忍属下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过问,甚至代替他来做出事情的决定,这无疑是在戏耍!



    之前,觉灵已经有过提醒行智,行智却根本没有在意。



    这时,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静,觉灵提着茶壶走了过来,姜门主识趣的打声招呼便走人了。



    剩下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瞪了一眼,接着悔恨的叹了口气。



    坐下来,很有默契的,互相倒起茶,喝了起来。



    不过究竟是谁先喝的第一口,除了他俩,或许就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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