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回答秦枫的同时,将眼光射向中年人。
听到苏真这么一说,薛木侠的脸色大变,自从苏真现身,薛木侠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和决绝,反而多了很多羞愧的表情。
“苏真,你说你一直在监视我?”
薛木侠带着疑惑,眼神里写满了不信,在薛木侠的眼里,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苏真一直在监视自己,若是自己连苏真的存在都感受不到,那么自己也太大意了!
“怎么?你不信?你要是不信的话,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真一脸玩味的看着薛木侠,似乎在等待着薛木侠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薛木侠无语,他怎么知道该怎么解释!按照现实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就像他说的那样,一直监视着自己,二就是他监视的不是自己,而是秦枫,这样也可以解释的通,只是他到底监视的是谁,薛木侠根本无从判定。
“难道你就不能监视这个小子?”
薛木侠反问了一句,瞅了瞅眼前的秦枫,意思很明确,他最终还是认为薛木侠监视的是秦枫。
“我监视他?我监视他有什么目的?这样吧,我监视的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这里的一切,虽然这些说明不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证明一点,我对你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想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我说的话就是事实!”
苏真对于薛木侠的挑唆不气反笑,对于薛木侠这种小把戏苏真还真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秦枫这个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苏真认定秦枫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跟自己有隔阂,更何况自己和秦逍遥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近!所以苏真有足够的自信。
苏真说完,薛木侠彻底愣住了,他知道苏真的为人行事,他的话一般不会有错,这也就证明了自己确实是在他的监控之下,可是这样的现实确是让薛木侠无法接受。
薛木侠彻底蔫了,自认为傲的身手不仅仅被一个后背彻底摧毁,现在又让以前自认为不如自己的人打脸,这种落寞让薛木侠整颗心都跌入到了低谷。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有了异心?”
薛木侠低沉的声音从嘴里挤了出来,一副被霜打了的样子,无精打采到了极点,甚至到了生无可恋的地步。
“没有人知道你有异心,甚至到现在我们那些老东西都不相信当年的叛徒是你!包括我在内!唉,也许是我们把私人感情看的太重了,也或许我们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了,总之,之前没有一个人把你当成外人!”
苏真叹息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心,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痛苦。
薛木侠听到苏真的话,愧疚的低下了头,似乎对之前自己办的事也感觉到了后悔,只是他很清楚,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做了就是做了,再想改变都成了奢望。
“抛开其他,单说人,我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开心的,也是心里最没有压力的,只是,人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他有着各种的关系,还有**,就算是这样,我不得不做出错误的事,就算我知道,我也必须去做!这是使命,也是我自己的命!”
薛木侠无奈,他是对自己的身世的无奈,也是对命运的无奈,有个好好生活的机会,但是偏偏不能如意,是造化弄人也好,自己选择错误也罢,就算是换到现在,自己同样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你错了,薛木侠,人生是自己选的,路是自己走的,对错是自己评判的,没有那么多的客观来左右你,左右你的是你自己,说白了就是你那颗不平的心,虽然你说跟我们在一起是最开心的,那你是没有真正的看清楚自己,你真正的内心是你现在的选择!从始至终,你自己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到了现在还把一切归结到客观因素上,你还是没有足够的清醒!”
苏真摇头苦笑,到了现在薛木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看来薛木侠是真的无药可救了,今天和他之间总归要有个了结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原则,现在我就想知道,你们当年到底把他怎么了?能回答我这个问题,也算是我们没有白交往!也算是给我们的情谊一个完美的结尾。”
“他?我要说我不知道,您会相信吗?”
苏真摇摇头,只是此时的苏真眉头紧皱,一个不好的预感慢慢的爬向了他的心头。
旁边的秦枫比苏真更紧张,他是多么想知道苏真嘴里的那个他到底怎么样了,只是,薛木侠根本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见到他的就有你,你会不知道他的下落?”
“唉!我何尝不想知道他的下落,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甚至连我身后的那个人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也在一直寻找他的下落!”
“真的?”
苏真最后确认的问道,虽然不相信,但是又没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因为现在薛木侠没有必要说假话,没有意义。
“真的!”
薛木侠很认真的看着苏真,眼神坚定,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慌乱。
苏真看到薛木下的眼神,很确定的知道,薛木侠并没有说谎,只是这样的一个答案让苏真不免有些失望,毕竟当年他决斗的时候也只有薛木侠在场,就连他都不知道他的去处,那还有谁知道,难道现在只有那个杀神知道?可是刚才薛木侠也说了,杀神也在寻找他的下落,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
“你最后见他的时候,他有没有受伤?”
苏真看着薛木侠,继续问道。
既然不知道下落,那么只能推算他到底是生是死了。
“不清楚,当时他跟杀神过招,我根本看不清楚,最后我是被两人激起的气浪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有一身狼狈的杀神,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没有死!不然杀神也不会到处寻找他。”
“嗯!好了,就这些吧,我今天能出来见你,还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你能收手,把你那些在华夏的安排都主动的收回去,不管是黑袍会还是你的什么社团,包括岛国那边派过来的杀手,我都希望你能在两天内处理明白!只是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给你的最后一份大礼,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我们可就要真正的下杀手了!”
苏真叹息的说道,脸上既有杀戮的坚定,又有对薛木侠的最后期待,他今天这些话并不是他自己乐意,而是他们最后的决定,毕竟现在不是以前的那个时代了,能少些杀戮就少些杀戮,给自己一个忍耐,给别人一个活路,当然这些都是针对人来说的,若是对方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也会无情的亮出屠刀。
“这,这些你们都知道?”
“我们是老了,但是我们还没有到烟花耳聋的地步,不收拾你是时机未到,时机成熟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动手!”
“苏老,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最后一次宽恕,我知道怎么办!”
薛木侠诚恳的冲着苏真点头,带着岛国的礼节,这一个行动代表着他以岛国的身份认输,也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诚意。
“好了,你走吧!离开华夏,永远不要踏进这块土地!”
苏真闭上眼睛,脸上带着一份淡淡的伤感。
薛木侠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匆匆而去,现场只留下了秦枫和苏真两人。
“老爷子,就这么放过他?”
“嗯!有时候赶尽杀绝也是一种祸端!与其赶尽杀绝不如给对方一个活路,那样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贵,珍爱和平!”
“哦,老爷子,希望您是对的!”
秦枫并没有争执这种做法的对与错,只是对这种做法阐明了自己的期望,不用杀戮换来和平,是最好的决绝方案。
“对与错就让时间来检验吧!”
苏真神秘一笑,把答案设置成了一个开放式,不管是好是坏,我们的期望是好的。
“苏老,您见没见着我爷爷?”
说完了这个话题,秦枫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一直寻找爷爷,到现在一点音讯也没有,其他事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爷爷,自己唯一的一个亲人!
“见到了!”
“那他在哪里?”
秦枫听到苏真这么说,感觉整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三个字无疑成了一针兴奋剂,直接让秦枫整个神经都立了起来。
“小子,我要是你就不这么着急找秦逍遥。”
苏真低沉着声音,情绪似乎有些低落。
“为什么?”
秦枫不明白苏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着急找自己的爷爷有错吗?为什么要自己不着急。
“为什么?唉,也许你不清楚,但是对于我们这些老骨头来说,当你见到你爷爷的时候,那就证明最后一战就要到来了!对于最后一战,我们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怎样,是好是坏,全都是个未知数!”
苏真一脸凝重,这件事在他心里太重大了,也太重要了,所有人对这个局都输不起,输就是完结!一切的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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