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韩遂,我本来看在你与寿成兄曾结为兄弟的份,想饶你性命,你既然不识好歹,可怪不得我了,寿成兄,韩遂首级你不好动手,便交给我了罢!”赵栩说着,向旁边问道。
只见旁边走出一队西凉军,为首大将正是马腾,旁边马休、马铁分列左右。马腾看着被包围的韩遂,喝道:“韩遂!念在你我昔日情分,我向天子求情,当可饶你性命,还是投降了罢!”
“哼!马腾,你休要多言。”韩遂毫不留情的打断马腾的话,喝道:“某韩遂纵然是一死,也不似你这般,甘做他人鹰犬。”
不等马腾说话,便惹怒的赵栩,当下喝道:“韩遂!寿成兄与你结为兄弟,你却背叛朝廷,有何脸面说别人?你虽坐拥一方,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阻挠天下太平,似你手下这些士兵,哪个不是百姓人家出身,你又何曾为他们考虑?我征战多年,也是为了天下太平。丧家之犬,安敢在此狂吠,某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赵栩,你……你!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来与我决一死战!”韩遂怒不可遏,高声骂道。
赵栩正待出马迎战,旁边忽响起一声:“杀鸡焉用牛刀,何劳大哥你出手,妹子去便是了。”
“诶!你是……”赵栩听得耳熟,急寻声看去,却是自己弟妹马云禄,惊道:“云禄,你怎么在这?子龙可知道吗?”
马云禄哈哈一笑,笑道:“老待在家里闷死了,正好你们出征,我不让夫君带我过来了。”
“臭丫头,战场乃是男儿之地,你一介女流之辈,来此做甚?”马腾父子三人见了马云禄都吃了一惊,马腾似乎觉得已经为*的女儿还战场有些无礼,当下喝道。
“父亲,妹妹她向来是如此,何况妹子武艺高强,跟在赵栩将军左右,父亲你也不必担心。”马休见父亲有些发怒,出口劝道。
“父亲,当年雪儿姐姐亦曾和大哥出征北漠,擂鼓震草原,我如何来不得?再说了,夫君和大哥都没意见,这有什么?大哥你说是不是?”马云禄见父亲发怒,心里也微微有些忌惮,即便拉赵栩作为靠山,说道。
赵栩心知马云禄武艺高强,算是自己也未必稳胜,微微笑道:“寿成兄!女大不由人呐!我也拿她没办法,便让她放肆一回吧!妹子好生前去,小心在意,我们与你掠阵是。”
赵栩即如此说,马腾也无法反驳,无奈的点了点头。马云禄当下大喜,不等马腾再说话,只叫一声:“多谢大哥了!”当下一提暴雨梨花白杆枪,纵马下山,直直冲出了树林所在,直取韩遂而去。
韩遂见杀来一将,凝神准备迎战,待到近前,认得是马腾爱女马云禄,当下喝道:“丫头片子好不知死,胆敢与我为敌!”
韩遂一言,激起马云禄怒火,当下不说一句,提枪刺,韩遂急忙挺枪接战。两个一来一往,战了二十余回。马云禄一杆白枪神出鬼没,韩遂大惊,本来以为马云禄一介女流,厉害不到那去,未想竟如此厉害,惊慌之下,被逼的手忙脚乱,招架不住。却又不敢后退,生怕冲动自家阵脚,只得死命接战。
赵栩看着韩遂将落下风,担心韩遂部下拼死拼活,担心马云禄安危,当下便命部队冲杀下去。赵云等人本到后面,看得赵栩与韩遂搭话,张颌等人便不敢前厮杀,后赵云见得马云禄出战,心不禁担忧,后见竹林里马腾等人杀出,急忙纵马前去接应妻子。
旁边黄忠、后面张燕、张颌、赵云挥军直出,顿时将韩遂军阵撕裂,一阵冲杀,韩遂士兵即便抵挡不住,阵脚大乱。
韩遂正与马云禄死战,忽见赵栩大军杀出,心一慌,即便马云禄刺肩头,幸好马云禄力道不大,韩遂勉强还支撑得住,正战间。背后忽起一声大喊:“韩遂小儿休得无礼!常山赵子龙来也!”
韩遂被吓得胆战心惊,马云禄一人本不敌,何况再添赵云,心神一乱,立时被马云禄一枪挑腰间,翻身落马。
夫妻二人到近前,相视而笑。
赵栩看着韩遂士兵多有畏战之心,不禁起恻隐之心,高声喝令道:“将士们,暂且退下!韩遂手下西凉士兵听着,如今韩遂大势已去,尔等再为他卖命已是不值,此时不降,更待何时!难道不想想家父母妻子无人供养吗?愿降者,便跟在我军后面。”
赵云等以及数万将士听得军令,没有分毫片语,即便杀回,韩遂士兵早已无战心,哪个敢拦着,纷纷退开保命。听得赵栩之言,本来无战心,此时有机会保命,哪里还敢停留,当下纷纷跟着赵栩军队四散逃去投降。
一时间,韩遂手下将士走去绝大部分。汉兵本不是韩遂部下,为何要替他卖命,十分不值,没有停留之理,全部走尽。不一时,韩遂身边,只剩下两三百人。
赵栩大喝道:“韩遂!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降是不降?”
韩遂抱有一死之心,自然不肯降,但看着旁边忠心耿耿的死士,不禁心起怜悯,却待说话。旁边三百死士齐声大喝:“我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此言一出,答案已经有了,赵栩也不禁佩服这些人的血性和忠心,迟疑了一会,但又想起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若是放韩遂走,岂不是会让更多人伤亡,想到这里,高声喝道:“准备——发射!”
随着赵栩一声令下,三千豪龙玄甲军,两千弓弩手,总共五千张强弓硬弩,箭头绑着布,涂着着火油,随后一点,喷吐着火花。箭支霎时间如狂风、似暴雨,向央倾洒了下去。
“呼!”、“啊!”……箭支射士兵或战马,大火顷刻燃气,火烧战马和铠甲的声音,以及战马的嘶叫和士兵的惨叫声迭连起伏。但战场无情,箭支仍是掠夺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震撼着旁边所有人的心弦,而旁边投降的士兵心不禁觉得庆幸。
大火四下燃起,逐渐波及旁边树林。这火攻本是贾诩之计,但赵栩价值观不同,保护环境还是很重要的,事先便挖好了隔离带,因此火只在韩遂等人周边燃烧。
鲜红的火苗,以及锋利的箭矢,如同黑洞一般,不断的吞食着韩遂以及其身边残兵。此时韩遂等人已无力回天,战马俱受火惊,不听指挥,只是乱奔嘶叫。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下,被马踩、人踏,一箭穿心、火烧致死,残不忍睹!
火攻还是要时间取人性命,而强劲的箭支,哪里有这么费劲,带着催命的破空声,扑向那些残兵败将,顷刻间,两百余具人和马的尸体四处倒下,堆积如山,鲜血,血流成河。如此景象,便是那十八层地狱,怕也不过如此!
“赵栩!你好生狠毒!用如此毒辣之计,不怕遭天谴么!”韩遂本想突围,但大火燃烧四周,四面箭矢如雨,哪里冲的出去,几番冲刺,反而身了四五箭,胯下战马,早被乱箭射死。韩遂勉强握住长枪,无力的跪倒在地,一脸绝望的喊道。
“哼!韩遂,自你犯我并州的那一天起,应该想到自己会有今日的下场!为了司州百姓的安泰,天下统一的太平,赵栩即便遭天谴又如何?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非我狠毒,一切皆因你而起,你挑起了战争,一切皆是因果报应。两军交战,哪里来的仁慈之说?若是兵败的是我,怕是如今的下场不会你差吧?哼哼!我赵栩心怀救天下,故此才寻明主助他统一天下,如若不然,你以为我不能割据一方吗?天下终须一统,你还认不清形势,有何脸面骂我!”
“赵栩!你……”赵栩说的不无道理,韩遂无法反驳,惊怒之下,突感胸口血液翻涌,一口热血喷洒而出,脸色惨白,面现灰败。
“哈哈!赵栩!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然我韩遂壮志未遂……唉!罢了罢了,有今日之难啊!也算报应……”韩遂用尽力气,仰天长叹。
话音未落,韩遂身火箭已燃起起内衣,说完再无一丝力气,陡然垂下头,再无言语。
一方诸侯,此陨落。
韩遂手下将士,冷眼看着韩遂身死,却无一人有一丝的悲意,只是觉得凄惨,不敢再看。其他士兵将领,看着也于心不忍,不想再看,都将头撇向一边。
马云禄倒地还是女流之辈,看着如此惨烈景象,不禁反胃,不忍再看,呕吐出来,赵云则在一旁照顾着。
赵栩看着眼的一切,不禁感慨:“我如此心狠手辣,虽用功于天下,但终究会遭报应!唉!罢了!这是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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