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夏日,曹操部下士兵多水土不服,曹操焦躁不已,听郭嘉之计,一边招收荆州本土兵马,一边加紧打造水师,随时准备渡江强攻。
刘表靠着长江天险,抵挡住曹操大军,但心知不是长久之计,一边派人去朝廷请天子和刘备救援,一边加紧招兵买马;但还是有些慌神,是日召集手下文武兼膝下两子刘琦和刘琮,商量对策。
“曹操亲率大军二十万来犯,连克我荆州四郡,我们兵不过十二万,将不足百员,很难抵挡。前几日我连发数骑前往洛阳求救,至今未得消息;益州刘璋与汉中张鲁互相攻伐,淮南袁术乃小人,孙策自顾不暇,我们现下又没有外援,该如何是好啊!你们有和计策?”刘表一脸忧愁着对部下众文武说道。
“主公,今曹操势大,单凭我们荆州兵马难以抵敌,不如举城向曹操投降。曹操乃是困渊之龙,早晚会有龙腾九宵之时,我看天下各诸侯论实力,除了中兴王刘备还可与曹操抗衡,其他人恐怕早晚要被曹操一一吞并。主公!俗语云: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曹操现在势力未盛,我们降于曹操,他必然会善待我们。我看我们不如降了罢!”蔡瑁见刘表发问,略微犹豫了一下,走出说道。
“大胆,吾乃汉室宗亲,蒙先皇不弃,命我为荆州刺史,驻守荆州九郡,乃是汉室之土,怎能拱手让与他人,如今四郡已失,你身为大将,不想退敌之策,反而说投降动摇军心,该当何罪!来人,把蔡瑁给我拖下去斩了。”刘表听言大怒,起身喝道。
“大人!大人息怒,末将只是一时失言啊!大人饶命。”蔡瑁一听说要斩自己,吓得胆战心惊,连连拜道。
“父亲,如今两军激战,敌军势大,万不可轻易斩杀大将,还望父亲念在蔡瑁将军跟随您多年的份上,且饶他一次吧!”刘琮出言劝道。
刘琦与其他文武也连忙劝说刘表。
“好罢!看在众文武替你求情的份上,且饶过你这一次,若还敢说投降之言,定斩不饶。”刘表也只是一时之气,要真是斩了蔡瑁,回去蔡夫人还不得闹翻天?此时被众将劝阻下来了,也就顺坡下驴,说道。
“父亲!曹军兵强将广,我荆州将领不可抵敌,我荆州众将中,唯有文聘将军武艺高强,可以和曹军将领相抗,父亲,不如派文聘将军为先锋,抵挡曹军。”刘琦见刘表息怒了,连忙走出说道。
“文聘?”刘表顿了顿,说道:“文聘将军,你可愿带兵抵挡曹操啊?”
“末将愿意,末将肝脑涂地,定死命抵挡曹操大军,不负主公和公子重托。”文聘听言立刻走出说道。
自上次博望坡文聘救了赵栩,与赵栩相识。事后赵栩便和刘备述说此事,言文聘武艺高强,可担当大用,刘备听了,修书一封与刘表,请他用文聘。刘表收到书信,即刻唤人寻文聘前来,一试之下,发现文聘果然武艺高强。但却是刘备举荐,心中不免生疑,不敢轻易用之,便草草的升了文聘官衔,命他辅佐刘琦。此时由刘琦举荐,自思自己部下确实无武艺胜过文聘者,也只得用他了。
“主公不可。抵抗曹军关系到我荆州生死存亡,那文聘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怎能当此大任,请主公三思啊!”蔡瑁一见刘表采用文聘,那文聘真的击退了曹操,那事后刘表不得传位与刘琦。急忙出言劝阻道。
“闭嘴!蔡瑁将军,曹操势大,前番襄阳多亏文聘将军守住十日,才得以让我调集兵马,你镇守前方,怎地不见你出兵救襄阳,反而猥琐不出,我还没问你罪过呢!”刘表素知蔡瑁胆小如鼠,心志不坚,但无奈蔡瑁乃是蔡夫人之弟,碍于蔡夫人面子,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此时蔡瑁屡屡出言不逊,实在让人恼恨,当下呵斥道。
“这…主公,不是末将不肯救援,实在是曹军势力太大,末将也是有心无力啊……”蔡瑁见刘表动怒,连忙解释。
蔡瑁话未说完,突然一斥候急匆匆的闯进来,报道:“启禀主公,曹军渡江而来。”
“什么!领军大将是谁?带有多少兵马?”刘表被吓得不轻,慌忙问道。
“领军大将不识,只见那将旗上写着一个“魏”字,兵马也不多,只有五六千余人,现下正在架浮桥。”
蔡瑁也吓得不轻,说道:“主公!这定是曹贼的诱敌之计,我们只宜坚守。”
刘表正未回答,文聘起身怒道:“若只宜坚守,何能退敌?若等曹军架好了浮桥,大军来攻,怎生抵挡?我看这不过是曹操的试探部队,来试探我们的军心,正如此,更不可坚守,岂不闻兵法云:‘军半渡可击。’今曹军不过几千人马,半渡长江,何不击之?大胜一场,也好涨涨士气,若等曹操兵临城下,将至壕边,急难抵挡啊?还请主公三思。”
“嗯,你说的有理,只是尚不知敌将何人,听闻曹操部下有一大将名唤许褚,威猛无比;如今虽不是许褚大旗,但曹操狡诈,其敌将倒地何人也不知,如今只知道敌将姓魏,若是个硬手,不可轻易出战。”刘表虽然颇有战意,但经得在曹操手上连连吃亏,此时也不得不谨慎了起来,忧虑的说道。
“姓魏?”文聘突然想起了什么,出言说道:“主公,敌将姓魏,说不定是末将认得之人。”
“是谁?”
“启禀主公!末将识得一人,姓魏名延,此人虽武艺了得,但为人见利忘义,贪图名利,末将极为藐视,前番与曹贼交战之时,曾闻有许多将领投降了曹操,想必如今来的敌将正是那魏延。”
“哦!将军你即识得,可有把握胜他?”刘琦出言问道。
文聘自信满满,拍着胸脯说道:“有道是:水来土掩,将至兵迎?我军以逸待劳,敌军正在渡江,此时末将领兵出战,自可取胜。”
“好!那便请文聘将军你领兵六千,出城迎敌,我等去城头上为你掠阵。”刘表听得文聘如此言,也略微放心,命令道。
“诺!”
当下文聘领命,点齐六千精兵,出城迎战,刘表等都登上城头观看形势。
文聘领兵出得城门,见浮桥已然架好,那领军大将正是魏延。原来魏延见曹操势大,连克荆州四郡,心想去曹操那或可成就事业,曹操兵至时,魏延献城投降,曹操见魏延武艺了得,虽见魏延轻易背主,有些不喜,但曹操爱才,也不忍弃之,当下命魏延为校尉。今日曹操训练水军,寻思派兵马打探一下虚实,便命魏延引兵架桥来攻。虽知这是极为危险的差事,但魏延才刚刚投奔曹操,需要一场硬战来证明自己实力,确保地位,也不好拒绝。
见得魏延已过浮桥。文聘当即挺枪跃马,大喝道:“魏延无名小卒,安敢卖主求荣,来此造乱!认得我大将文聘么?”
魏延听言大怒,挺枪跃马,便来与文聘交战。这浮桥本来只容两人通过,魏延才刚走过浮桥,便与文聘战到一块,两马相交,堵住了浮桥出口,两边将士顿时前进不得,只得战到两边观看。
文聘挺着皂金火尖枪直奔魏延面门刺来,魏延不紧不慢,舞动红铜大刀,招架过来。
“铛”的一声,枪刀相交,直碰的火花四溅。两人暗暗心惊,知道对手武艺未必在自己之下,当下二人不敢轻敌,全力以赴。
虽知对手武艺高强,但气势还是要涨涨的,当下魏延大喝道:“文聘!量你有何武艺,敢来与我交战?”
文聘也回道:“魏延你这卖主求荣之徒,也敢在此放肆,废话少说,我先取你首级。”文聘不慌不怒,只见手中皂金枪直奔魏延,舞出一路出奇的枪势。
魏延大惊,见文聘枪法奇特快猛,当下舞动红铜大刀,对准刺来枪尖一压,一刀砍下,未及交锋,文聘枪势一转,直朝魏延面门刺来。此时收刀已然来不及了,但魏延毕竟不是易与之辈,借着刀势,将刀杆一转,荡开文聘金枪。
文聘不容魏延反击,但凡使枪的,就是要以快取胜,若是让敌人占了先机,便容易吃亏,当下文聘将座下黄骠马一提,右手执枪,左手提住缰绳,在魏延身旁打了一个圈,手中的皂金枪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挺起,即刻便舞得只见光影,不见枪形。
魏延大惊,急忙使出自家刀法迎敌,文聘此刻枪急似雨,连续变了十八道枪法。
这枪法正是单手十八挑,自古只闻项羽善用,其实张飞也会,不过张飞不碰上对手不肯轻易使用,文聘的枪法与张飞相似,也会这单手十八挑枪法,但毕竟力气不如张飞,更别说项羽了。因此枪法一使出来,却与项羽和张飞那种霸气四泄的阵势不同,反而生出一种儒雅之风,其中带着凌厉,更像是一种艺术。
魏延当下抵死交锋,似文聘这等枪速,赵云未必能胜,更别说魏延了,文聘的速度比魏延至少要快一倍,因此逼得魏延凝神屏息,只能全力以赴,上护身体,下护马匹,但魏延武艺毕竟了得,勉强还招架得住。
二人越斗越凶,连战八十回合,不分胜负,但魏延此时座下战马半身在浮桥,半身不能动,马匹伸展不比文聘灵巧,倒底是吃亏。
眼见得文聘金枪越舞越急,魏延渐渐落下风。本来按魏延武艺,和文聘死战至少也能撑两百回合以上,但此时地势吃亏,武艺不能全力施展。魏延逐渐心急,心想:再这样打下去性命难保,应该想个脱身之计才是。
但此时身后有士兵,在浮桥之上,魏延又后退不得。魏延倒地是当世排得上名号的武将,当下振作精神,瞅准文聘刺来的金枪,拼足死命用红铜大刀压了上去,“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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