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甚么样的一件宝物?”好奇心已经被考古学家引起的警长问道,考古学家并不作答,他再次点燃了香烟,高远声微笑了一下,他知道那是一件甚么宝物,那是一套用世上最大的紫檀由一位古代皇帝亲手制作的梳妆镜和梳妆凳,他也明白考古学家对警长的问题避而不答并不是轻视警长,而是在考古学家的心里,隐藏这个秘密已是一个责任和乐趣。
“我说到那本书,既然其中一件实物被我亲眼看见过,那么其余的东西肯定也曾经存在过,包括那条神奇的瓷蛇,”考古学家接着道,“当然证实这一点已经不是那么重要,因为我现在亲眼看到了这些瓷人,这样的一个瓷人就有着几十个这样的配件,这些配件大小不一,且不说它们的精美细致程度,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单是这些大小不一的配件,它们在窑炉中的焙烧过程均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膨胀和收缩,总之不确定的因素很多,也根本无法确定和控制这些因素,那么只需要一个配件损坏,这瓷人的制作就算是失败了,如果要重新雕刻这么一个瓷人,我想就算是一个熟练的匠人,也需要很久的时间,然后他将再次雕刻好的瓷人入炉,重新面对那些无法控制的因素,重新面对那低得可怕的成功率,当然,这个制作者必须是类似我这样的完美主义者,可看这些瓷人,它们完整无缺,所有肢节包括细小的手指脚趾都活动自如,这简直是一种不可能的现象。”考古学家叹了一口气。
“如果单单只是制作这么一个,或许在多次的制作中会有这么一次偶然的成功,可我们现在一下子看到了三个类似的瓷人,看它们的形象,这肯定属于同一个制作者的作品,那么这位匠人在当年一定制作了至少三个这样的瓷人,这种成功的机率我不知道该用甚么来形容,甚么六合彩、跑马票中奖之类的机率远远不能与之相比,这样说吧,如果不是看到这三个瓷人摆在我的面前,我不敢相信它们会是真实存在的,因为同一个人成功烧制这样的三个瓷人的机率几乎为零,当然,我只是基于他是采用了我所说的那种工艺,或许在古代还有我们未知的某种更为奇特的制瓷工艺也有可能,可是不管怎么样,在古代制作这种瓷器都是一件十分冒险又十分执着的工作,普通匠人或许耗尽一生也未必能成功这么一次,在科技达的现代,我们也许可以解决古人无法解决的类似问题,关键的是,这些瓷人,它们确确实实是在遥远的古代制作的。”
“那么它们是哪个年代,或是哪个朝代制作的呢?”陈义听考古学家娓娓道来,他只感心头火热,手掌出汗,看来这三个瓷人竟然是无价之宝,是的,无价,因为它们没有参照物而无法确定它们的价值。
“南宋!”考古学家毫不迟疑,“这些瓷人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制作者或是制作年代的标志,但看它们的成色和造型,这是属于宋代制作的瓷器,傀儡戏的普及展始于南宋,那么它们应该就是南宋的作品,虽然我们不知道它们是由谁制作的,在哪里制作的,但它们的身上没有半点的斑记疤痕,可说是莹然如玉,可见当年用料之考究和制作工艺之细腻,它们并不输于宋代最为出名的官、均、哥、汝等名窑出产的瓷器。”
“至于你所说的没有人能确定它们是甚么,或是有甚么作用,”考古学家沉默了一会,他抬头看着陈义,“我相信在我之前的那些专家们应该已经看出了它们是甚么,只是他们的心里存在着疑惑而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在我的心里的也存在着疑惑,因为这些瓷人的身上有着很多让人看不懂的谜。”
陈义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先,要烧制这么一个瓷人很是困难,相信你们听到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就算是当年的皇家用具,也达不到这样的标准,虽然皇帝拥有几乎无限的资源,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制造这么一件很可能在有生之年也看不到成功的工艺品,我想任何正常的皇帝也不可能要求这么做,可现在一连出现了三个这样的瓷人,更何况它们的用途竟然只是偶戏台上的傀儡,这简直实在是过于不可思议,我想其他专家们的困惑就在于此,还有一点能说明这些瓷人的那种不可思议的精巧,就是那些头,无可置疑,那是真人的头,它们并不是粘上去的,而是一根根地插进瓷人头上的,当然这就不可能是将头插好再入炉培烧的,这是在入炉之前在瓷人头上用细针插出与头直径相同的小孔,然后在瓷人烧制成功后再将头一根根地插进小孔里,这是一个极其耗时的工艺,且不说这瓷人的烧制过程的困难,单看这一点就能看出制作者确实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几乎是尽所有的能力来保证这些瓷人与人类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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