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举起小刀,朝着李关月的下体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
李关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梦!李关月擦拭额头的冷汗,狂跳不止的心脏开始慢慢舒缓了下来。
不对,不是梦!昏迷之前的事情,终于回到了李关月的脑海里。
李关月赶紧掀开裤子,裆下一个软趴趴的带皮肉虫趴在两个肉蛋上酣睡。
这下,李关月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我这是在哪?”
李关月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吱呀!”门被推开。
老夫子走了进来。
“躺着,让人看出破绽来,可就不好了。”
破绽?李关月困惑不解。
老夫子道,“老夫说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自然得守信,不过要记住,你现在是一个太监。”
李关月不是笨蛋,从老夫子的话里,他自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策划。
“你这样做,就不怕皇上知道?”
老夫子呵呵道,“让你进宫本来就是皇上的意思。老夫只是将你本来要挨的那一刀往后延迟了一下。”
“延迟?不是免去?”李关月注意到了老夫子的用词。
“当然,如果你能尽心尽责,办好差事。那一刀也可以免去。”
李关月可不认为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头会为了自己而去犯下欺君之罪。“那请问老夫子,是办你的差,还是皇上的差?”
“办的是你自己的差,是大唐天下的差事。”
李关月心中鄙视这个白胡子老头,把话说得这么道貌岸然,谁知道藏了什么龌龊心思。
“那具体要干什么呢?”
“不需要干什么,好好活着就行。老夫相信你。”老夫子继续打哑谜。
这老头在这里说了这些,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李关月在这座普通的院子里呆了一个星期,除了不让出去,其他的倒是很自由。
院子里除了老夫子,就只有狄仁杰。
老夫子任由李关月闲逛,不搭理他。
狄仁杰看李关月不顺眼,更不搭理他。
一周后,老夫子终于让李关月出去了。
可刚出了院门,就被站在门口的王德给带进了宫里。
王德将李关月带到了司苑局,那里是负责皇宫食品采办的地方。
“从今日起,你就在司苑办差吧。”
以前和李关月很热络的王公公现在根本就当李关月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太监。
进入司苑,李关月低着头,像极了一个胆小怕事的小太监。
“你是新来的小李子吧?”
说话的是负责肉房的全福,比他官大的叫他小福子,比他官小的叫福公公。
李关月答道,“是。”
小李子?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你过来,将这些牛肉搬进库房。”
李关月很听话的上前做事。
跟着李关月一起搬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小太监,看着都是刚入宫不久,没有靠山,没有实权的。
刚来的第一天,李关月成了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到了晚上,累的半死的李关月躺在床上不想动弹。
“新来的,去给爷爷打盆洗脚水去。”
李关月想休息,有人却不想让李关月休息。
李关月一愣,这是在跟我说话?
“耳朵有毛病啊,没听到爷爷叫你吗?”
见李关月没有动静,那个出声的老太监觉得没面子,上前一巴掌打在李关月的脸上。
李关月捂着脸颊,怔怔的看着打自己的老太监。
同屋的几个人显然知道这个老太监的霸道,都不敢替李关月出头。
“在皇宫里,第一,不要让皇上对你又疑心,第二,不要让身边的人对你起疑心。这两点,我相信你能办好。”
李关月想起进宫之前,老夫子对自己说的话了。
“这位公公,如何称呼?”李关月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怎么,不服气是吧?我叫麻公公。有本事你打我啊?”
李关月站起来看着麻公公,个头比那位麻公公要高出不少。
“你想干什么?”麻公公被李关月看的有些心虚,仰着脑袋有些不安,“我告诉你,我义父可是杨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宫里每年可都会死不少太监。”
“我去给您倒水去。”李关月转身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问一句,“麻公公是想水烫点,还是凉点?”
同屋的几个太监以为李关月会和麻公公打起来,可没想到和自己一样,也是没种的胆小鬼。
麻公公见李关月如此听话,觉得他是被自己的话给恐吓住了,趾高气扬道,“泡脚当然是烫点好了。你个废物,这点还用爷爷教你?”
李关月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手里端着一盆滚烫的开水,看上面冒得热气,似乎一点冷水也没加。
麻公公训斥道,“你是白痴啊,这么烫,让爷爷怎么下脚?”
说完,还惋惜的摇了摇头,新来的虽然听话,但是太不会办事了。却没发现,李关月仍旧端着水盆,根本就没有把开水放到他前面。
“这不是给您洗脚的?而是给您洗头的。”
“恩?”麻公公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接下来,李关月用行动告诉了他,自己的意思了。
只见李关月高举装满开水的洗脚盆,将整整一盆开水从麻公公的头上浇了下去。
滚烫的开水顺着麻公公的头顶流了下来。
“滋滋”的声音让同屋的几个太监心生阵阵寒意。
“啊!”
麻公公捂着脸,躺在地上不断的翻滚。
屋里的动静终于惹来了注意。
“鬼嚎什么?”
白天指挥干活的全福走了进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几乎哀嚎不出声音的太监,整个脑袋脸颊都被烫烂了。全福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端详了半响,才认出这是小麻子。
“怎么回事?”
没人敢说话,李关月躺在床上,好像这件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把人带去太医院找个郎中看看。”
好歹麻公公是自己手下的人,受了伤不能不管。何况,他还是张公公的义子。
当晚无事,不过第二天,全福还是把李关月叫到了跟前。
“小李子,作为新人,不弯腰低头做事,却敢如此胡作非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用想,出卖自己的,肯定是同屋的那几个太监。不过,李关月本来就没想瞒。
李关月试着用太监的思维去考虑问题,“福公公,没人看得起咱们,但是,若是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任由同类相欺,那活着的最后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全福没想到这个小太监不仅不认错,反而在自己面前给自己讲大道理,不由大怒道,“你还敢顶嘴!来人,先带小李子去酒窖反省几天。”
被关在乌黑不见一点亮光的酒窖里,李关月开始思索自己这么做的利弊。
李关月不在乎得罪全福,也不在乎这类似禁闭一样的惩罚。他只在乎这件事能不能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比如说,老夫子。更比如说,皇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