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对胖子道:“这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呢,这耽秀城城主高天才的宝贝儿子被邪灵缠身了。这告示上说,城主答应,只要谁能够将他儿子身上的邪灵赶走,就赏他黄金一万两。啧啧,一万两啊!”
胖子一脸的遗憾,道:“唉,只可惜我没那个福份,我只懂杀猪,驱邪灵的活不是我的强项。”
不语者一听,连忙凑上前去,急切地问道:“两位兄弟,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那两人上下打量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只见他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仿佛自己已经摸到了那金灿灿的一万两黄金,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胖子道:“当然是真的!”
瘦子道:“你难道会驱灵?”
不语者故作高深地正了正衣襟,抖了抖身子,挺起胸膛道:“贫道修行数十年,见过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掌心的,别说驱灵,撒豆成兵、缩地成寸、点石成金,我样样都会!”
瘦子撇了撇嘴道:“海口可别乱夸,这天下道士千千万,人家高城主也不是第一次找人,想必是别的道士也无可奈何,才会出此榜来招贤纳才的。”
胖子更是一脸狐疑,道:“你说你会别的我信,点石成金是不是太假了点?你要是会点石成金,又何必来这里看告示,回家弄堆石头点着玩就行了。”
不语者马上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叉开话题道:“你们凡夫俗子懂什么,待贫道去试试,你们就知道贫道的厉害了,到时候别找我给你们施舍好处便是。”
说罢,他就拉着小丫头朝城墙挤过去,果然看见一张告示,告示上写着:小儿为邪物缠身,命在旦夕,望天下能人异士援手相助,若成功解救,赏黄金一万两。落款是耽秀城城主的大印。
不语者咽了咽口水,脑海中全是自已吃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睡金床玉枕,揽天下美人的画面。这美梦还没开始,就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师父,你有把握吗?”
不语者看了看周围人怀疑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小丫头,道:“为师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见师父失手过吗?”
小丫头悄悄拉了拉不语者的衣角,小声提醒道:“您可想清楚了,这不是什么胖大婶,也不是什么初入江湖的笨小子,而是耽秀城的城主。成功了有没有黄金拿还不一定,但万一失败了,我们恐怕都要脑袋搬家。”
不语者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连忙胸有成竹道:“哼,看你师父我怎么收拾那邪灵!”
说完,他一把揭下了告示。一名衙役模样的人从旁边走了出来,道:“这位道长,您可是要去替我们城主大人的公子驱邪?”
不语者头一昂,道:“那是自然,这种小妖小怪,贫道分分钟搞定,就让你们家主子备好赏金吧。”
那名衙役还是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成了,自然黄金万两,要是没成,哼哼,你可就出不来了。”
不语者没想到连一个小衙役也如此小瞧自己,傲然道:“你也忒小看我了,我既然撕了告示,自然有把握驱邪,你麻利点赶紧带我们去,要不耽误了你们少主人的性命,你可负责得起?”
衙役果然被唬住了,连忙恭敬地叫来一辆八抬大轿,把不语者和小丫头都接了上去,朝着耽秀城的方向快步赶去。
东百客栈。清晨。
沙本善经过一整夜的调息,精神恢复如常。他伸着懒腰,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直扑面门,照得他眼睛也睁不开。
他闭上眼睛,使劲地揉了揉,适应了外面的亮度,才掩上房门,向大堂走去。
时候还早,客人稀少,几名店小二忙里忙外,做着各项准备工作。沙本善朝大堂扫了一眼,就看见独自坐在靠窗一角喝早茶的柳乘风。
柳乘风似乎有什么心事,连沙本善走到跟前也没注意到。直到沙本善在他身边坐下,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他才抬起头看他。
沙本善道:“柳兄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一个人喝闷茶?”
柳乘风笑道:“你不也是这么早就起来了。”
柳乘风的笑容既像苦笑又像嘲笑,给沙本善一种极不自在的感觉。沙本善忍不住问道:“柳兄,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如此苦恼?”
柳乘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他从茶盘中拿出一个茶杯,放在沙本善面前,提起茶壶不慌不忙地将茶杯倒满水。然后,他又缓缓将茶壶放下,手微微横摆向前一伸,示意让沙本善喝茶。
沙本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一阵舒爽沁入心脾。这茶跟他以往喝过的都不太一样,入口之后很是酥软,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柳乘风这才幽幽开口道:“常言道,一醉解千愁,可是常言又道,举杯销愁愁更愁。真不知道酒到底是解愁还是添愁,不过这品茶也是一样。”
沙本善一脸茫然地听着,也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茶水不就是一口喝下,还能有什么愁呢?他自然是没有柳乘风这么多讲究的,更没有喝茶的雅兴,只是见时候也不早了,霍刚和凌金都还没出来,便问道:“柳兄,这茶都快喝完了,也没霍兄和凌姑娘出来啊。”
柳乘风道:“你有所不知,霍兄昨天半夜接到一封急信,连夜离开鹤镇了,因为你一直昏迷不醒,也就没有及时告诉你。凌姑娘见你身体虚弱,昨天也是连夜跑了十几家药店,还亲自到镇外的山上给你采来药引,一直忙活到半夜才睡下去。”
沙本善听说凌金为了他如此奔波,不由一阵感动,道:“那凌姑娘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睡觉吧,我去看看她。”
说着,他就要起身朝凌金的屋子走去,却被柳乘风一把拦住,道:“不必了,昨晚她也累了,就让她好好休息下吧。”
沙本善似埋怨的口气道:“这凌姑娘也真是的,我不过是区区一点小伤,还要去采什么药。”
柳乘风苦笑道:“你这傻小子这么有福气,却不知道自己的福气,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沙本善一怔,脸便红了起来:“柳兄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我和凌姑娘只是朋友之情,你可别想歪了。”
柳乘风将茶杯放下,道:“我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你这傻小子了。”
正说着,凌金掀开帘子,从后院走进大堂,见他二人正在喝茶聊天,便走过来,一抱拳道:“沙公子的伤势如何了?不好好在床上养伤,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沙本善上下打量着凌金,看她的气色还好,不像很疲劳的样子,心下才踏实了几分,若是凌姑娘为了给自己采药累坏了身子,他可实在过意不去。
凌金见沙本善的一双眼睛在自己全身上下来回扫荡时,感到极为别扭,尴尬一笑,道:“你看什么看?!”
沙本善假装生气道:“凌姑娘,你下次可不能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凌金一愣:“什么傻事?”
沙本善道:“半夜给我去买药采药啊!一点小伤,至于吗?”
凌金小嘴一撅,道:“你个没良心的!伤口虽小,但是万一破伤风就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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