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伶瞥了瞥嘴,嘟囔着说:“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满脑子的龌龊。”
王蛇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用力一拍桌子,骂道:“妈的,你骂谁龌龊呢?!”
蓝伶也分毫不让,冷笑着说:“谁龌龊,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王蛇的嘴巴开始抖,眼看就要站起来。白建及时拽了他一下,然后笑着对我们大家说:“好了好了,王蛇也仅仅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蓝伶,你也别太当真。”
蓝伶“嘁”了一声,翘起小‘腿’,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白建继续说:“今天来,是为了来给你们解除误会的,大家以后还要好好合作,好好赚钱的嘛,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生气。王蛇,你说是不是?”说着,他用肩膀扛了扛王蛇。
王蛇沉默了一会,便翘起了嘴角,又‘露’出笑容:“嘿嘿,说的对,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嘛。我刚才玩笑开的有点重了,希望蓝伶妹妹,不要记我的仇哟。”
蓝伶没有搭理他,冷冷的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来,我敬你一杯酒,来给你赔罪。”说着,王蛇便去拿旁边的酒瓶,“哎哟,没酒了呢……喂,大狗!给我拿瓶好酒来!”说着他冲‘门’外拍了拍手掌。
我眯了眯眼睛,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拍手掌的动作,应该就是某种暗号。
包间‘门’很快就被打开,两个痞里痞气的学生走进来,来到王蛇面前:“蛇哥,给。”他们递给王蛇一瓶红酒,听他们的声音,我便知道他们就是刚才在厕所单间里鬼鬼祟祟的两个‘混’子。
王蛇笑呵呵的把那红酒打开,然后倒了一杯,端到蓝伶的面前:“来,蓝伶,这一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一定要喝哦。”
蓝伶显得有些犹豫,双臂依然抱‘胸’,好半天都没去拿那杯酒。
尧悦见了,估计还以为蓝伶已经喝不下了,于是便主动把那酒杯接过来:“我替她喝。”
王蛇自然求之不得,立刻眯起了眼睛:“好,好,当然可以。”
白建也紧紧地盯着尧悦,想要亲眼看见她把酒送进喉咙里的那一刻。
尧悦将酒杯拿起,仰起脖子。但就当酒杯口就将要碰到她的嘴‘唇’时,我却突然伸出了手,盖住了酒杯。
尧悦愣了一下,转过头狐疑的看着我。
白建微微皱起了眉,王蛇也有些不爽的说道:“喂,季南,你什么意思啊?这可是我的赔罪酒。还是说,你想替她喝?”
我没有理他,淡淡的看了白建一眼,说:“白校长,这个酒,应该很名贵吧?”
白建微笑着说:“当然,这是82年的拉菲,已经是典藏版的了,全世界现在都没有多少瓶。”
我笑道:“那确实是非常珍贵了。”然后把酒杯从尧悦手里轻轻夺过来:“既然这样,今天做东的是你,我们怎么能好意思先喝呢。”
我把酒杯端到白建面前,白建当然知道那酒里面有什么东西,条件反‘射’的就将身子往后缩了缩,然后微笑着摆手道:“我就不必了,这东西我喝得太多,已经喝腻了。”
“哦,这样啊。”我说着,又将酒拿到王蛇面前:“既然这样,蛇兄,你就先喝了吧。”
王蛇看着那通透的红酒,顿时吞了口唾沫,然后干笑两声说:“我就不必了,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拉菲的味道的……”
“诶,这怎么能行。”我笑眯眯的说:“来,蛇兄,喝了它吧。”我又将杯子朝他凑近了一些。
“不,不用了……”
“喝了吧,这可是我敬你的啊蛇兄。”
“真的不用了……”
“喝了吧……”
尧悦和邢宇面面相觑,被我‘弄’得有些一头雾水。
王蛇一直在以各种理由逃避,我则一直在劝着他喝。我俩一个推辞,一个不厌其烦的劝说。终于,王蛇不耐烦了,他猛地用力推了我一把,破口骂道:“草,老子说不喝就是不喝,你***没听懂是不是?!”
我也不打算跟他装犊子了,瞪着眼睛:“说要跟我们化解误会,让你们喝杯酒那么难?今天你不想喝也得喝!”说着我就捏着酒杯,硬往他的嘴里塞过去。
王蛇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一脚把我踹开。我后退两步,用力将酒杯里的酒朝他的脸泼去。王蛇被泼了一脸的红酒,还不停的去抠流进嘴里的部分,呸了半天才把嘴里的呸干净。
“我草,你***找死!”王蛇脸上还淌着红酒,瞪着眼睛朝我扑过来。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想着惯他,搬起屁股底下的凳子就朝他砸过去,和他迅速扭打在一起。
蓝伶也站了起来,一脚把大圆饭桌踹翻,菜肴红酒顿时哗啦啦的撒了一地。尧悦和邢宇虽然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立马站起来帮我。
包间里瞬间变得一片‘混’‘乱’,王蛇和我“砰砰当当”的打在一起。那两个送进的小弟已经傻眼了,王蛇和我一面打,一面冲着他们大吼道:“妈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老子!”两个小弟这才反应过来:“啊?哦,是是……”
但这两个家伙,刚朝我们跑过来就被蓝伶伸出脚一绊,顿时摔了个狗啃泥,几颗牙飞溅出来。邢宇又立马用酒瓶子把他们敲昏了。王蛇不停的大骂:“妈的,两个没用的家伙……”
白建的战斗力不行,他一个公子哥,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估计还没那两个小弟能打呢,三两下就被尧悦揍得爬不起来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王蛇一个人面对我们四个。这个包间很宽敞,但是相对用来打架来说就有点狭窄了。王蛇被我们‘逼’到了墙角,额头已经被我开了一下,渗出鲜红的血来。
我冷笑着:“王蛇,真以为你和白建打的什么主意我不知道呐?你以为我不明白那瓶酒里掺了白.粉吗?!”
尧悦吓了一跳,惊愕的说:“什么?那酒里掺了白.粉??”
白建蜷缩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满脸尽是痛苦之‘色’。王蛇看着我们,冷笑着说道:“行,看来软的不行,还是得来硬的。”他举起手,弹了一个响亮的指响。
我皱了皱眉,这又是一个信号……
包间‘门’瞬间被人踹开!十几个手持钢管砍刀的‘混’子闯了进来!
“蛇哥,有什么吩咐?!”
王蛇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指着我们大声道:“给老子把他们全都拿下!记住别砍死咯,留一口气,老子要活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