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我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酒店……难道说,就是上一次我和尧悦去的那个酒店吗?
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蓝‘艳’已经欣喜的眉飞‘色’舞,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异样的神情。
“江海市这个标志的酒店一共有多少家?”
“大概十几家这样吧。”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一家一家去找!去这些酒店查806号房间!”蓝‘艳’很兴奋的说道。
而扭头一看,白父已经不见了。似乎是听到了这些话,已经迫不及待的赶出去了。
警察们也纷纷出了201室,蓝‘艳’走到房‘门’口,好像才终于想起我们的样子。她回过头来问我们:“你们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想也用不着我了,我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蓝‘艳’点了点头:“那好吧,事情结束了我再联系你们。”说完她就匆匆忙忙下了楼,跟上了那些警察。
楼下的警车一溜烟的开走了。邢宇走过来,看着我问:“季南,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主一样的难受,说不出话来。
真的是那样吗?……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咬了咬牙,心一横,猛地抬起步子奔了出去。
“季南!你去哪?!”尧悦在身后叫我。
我也没有回应,只是不断地往楼下跑着。
我要去搞清楚一件事。
一定要搞清楚。
……
一口气冲到小区外面的大马路,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上次我和尧悦想要开房但是却没有成功开房的那个酒店。
上一次冲着我们凶巴巴吼的中年保安大叔依然站在大堂里。每天来到这里的客人不计其数,他估计早就已经把我忘了。我看着他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嘴巴,懒洋洋地打着呵欠,没有一点‘精’神。
我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站在电梯‘门’口焦急的等待。
这家酒店,在江海市有十几家分店,蓝‘艳’他们没有确立目标,就必须要一家一家找过去才行。
如果我动作快的话,我想应该还来得及,来得及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搞清楚我想要知道的事……
我看着旁边的显示,电梯缓缓地降下来……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大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心想着不会吧,难道我的运气这么不好,蓝‘艳’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么……
我咬了咬嘴‘唇’,缓缓的转过身去。但看到了身后的人时,我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尧悦和邢宇。
他俩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我说,季南,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沉默了一会,问:“你们怎么跟来了。”
邢宇说:“尧悦不放心你,所以我们就也打了个出租跟在你后面,这才一路跟到了这里。”
尧悦静静地看着我,问道:“季南,这不是我们上一次碰见那个杀人犯的那家酒店吗?”
“啊??”邢宇怔了一下,惊愕的看着尧悦,显然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犹豫了一下,说:“没错。”
“你想要来找那个人?”
“……嗯。”
尧悦皱着眉头,显然很不解的样子:“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我……”我刚想开口,这个时候,电梯的‘门’打开了,“先进去再说吧。”
在电梯里,我将一切的一切告诉了他们,以及我的猜想。
尧悦听完后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那天白仓他们准备好的‘女’人,正好就是那个杀人犯的……”
“嗯,应该不会错。”我点了点头,又说:“而且,那个‘女’人应该不是妓‘女’,应该是被阿‘毛’他们强迫找来,被白仓利用的……普通‘女’人。”
“所以那个杀人犯才会把白仓带走,就是为了给他的‘女’友报仇??”邢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长叹一声,轻轻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那个‘女’人,就是被我害得……”
“你也不能这么说。”邢宇说:“这也不能怪你,从一开始就根本是白仓的坏主意。”
我没有继续说话,眼睛盯着电梯上升的楼层。
到了八楼,我们一同奔出了电梯,很快就来到了806号房的‘门’口。
那张房‘门’我们并没有拿出来,还在蓝‘艳’的手里,所以我们并不能直接开‘门’进去。
邢宇先趴在房‘门’上面听了一会儿,然后对我们说:“好像……有一点点哭泣的声音。”
“哭泣的声音?白仓的?”
“不,好像是‘女’人的哭泣声。”邢宇说:“虽然声音很细微,但是男的‘女’的我还是听得清的。”
我沉着脸,没有再继续问。然后走上前去,伸手开始敲‘门’。
“叩叩叩……”
几秒之后,没有人回应,但我继续敲着。
“叩叩叩……”
这一次,‘门’上的一个小播音口突然“滋滋滋”的响了,然后传来一阵很不悦的声音:“谁啊?”
一定不会错!就是他!那个通缉犯的声音!
我镇定下来,说:“我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请您开一下‘门’。”
“我不需要什么服务,给我滚!”
我沉默了下来,没再说话,但还是依旧敲着‘门’。
“叩叩叩……”
屋内的人似乎终于不耐烦了,房‘门’被猛地一下拉开,一个满脸胡渣,一脸邋遢样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正是之前那个在火车上遇到的通缉犯:“妈的,都说了不要你有完没完……”
话没说完,他看清了我的模样,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怔在那里。
“是你?!”他顿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随即立马就想要把房‘门’关上。
但邢宇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猛地用手臂抵住了‘门’把,然后又立马抬起一脚就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踹进了屋内。
田午,也就是那个通缉犯,他身子倒是强健,被邢宇这一脚踹得也只是打了几个趔趄而已。但我们三个已经直接冲进了屋内,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房间里,白仓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他的双手加起来已经只剩下六根手指头。他浑身都是伤,鲜血布满了他的全身,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他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脑袋歪在一边,样子极其的惨烈。
就连我们这样他的死对头,见到他这幅模样,我们都忍不住为他在心中打了一个哆嗦。
这时候我感觉到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呼”的风声,我猛地扭头一看,田午已经搬起了一张椅子,用力地朝我脑袋砸了过来。
我知道我这时再去反应已经完全躲不过了,但好在身旁的尧悦及时推了我一把:“快闪开!”
我被她推倒在一边,正好就摔在白仓的边上。田午这一击砸了个空,木质的椅子砸在坚硬的桌角上砸成了碎片。他还不罢休,又大吼着朝我们扑了过来。邢宇立马迎了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
“你……你们是谁?”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也就是刚刚在‘门’外听到的那个哭泣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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