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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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歇斯底里,仿佛叫喊者正在用尽喉咙里所有的力气。,。

    这声音有些沙哑,但我一下子就能听得出来,是白仓的声音。和他‘交’锋了那么多次,他的声音我太过熟悉。

    实在是很难以想象,骄纵傲慢的白仓,是什么样的状况才能让他这么疯狂地叫喊?

    白父一下子慌了,鼻子里喘着粗气,脸‘色’也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担心。

    电话那头那惨烈的叫声消失了,似乎是什么‘门’被关上。

    “行了,白董事长,明天下午让我看到钱。”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喂?喂!……”白父又急忙吼了几句,明显是话还没说完,但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他又急忙顺着通话记录往回打,但这会儿打过去,已经变成了空号。

    这时候,之前跑出去的那个年轻警察回来了,他来到蓝‘艳’面前说:“蓝姐,查不到那个电话的归属地,应该是中间被‘插’了好几层的代理。”

    蓝‘艳’点点头:“知道了。”然后又走过来,对白父说:“白先生,我们明天……”

    白父立马一摆手,说:“明天你们不要‘插’手,我不在乎什么一百万,我只希望明天不要出什么岔子。”

    蓝‘艳’犹豫了一下:“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白父沉着脸,说:“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们这些警察,我儿子能够安全回来就行,至于那个通缉犯,他爱去哪去哪,爱要钱我也给他就是。”

    蓝‘艳’沉默了一会,说:“那好吧,但是明天把钱放到指定地点之后,他给你打电话时,我想继续在旁边听一听。”

    白父大手一挥:“随便你们吧。”说完他便走出了病房。

    白父离开了,警员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犹豫了好久,站出来说:“蓝姐,真的就这么不管了?”

    蓝‘艳’沉默了一会,说道:“明天我们不要去现场,东街街头的各个方位都有监控,我们根据监控观察他的去向就行。”

    “好。”警员点了点头。

    我坐在墙角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神情却显得极其严肃。

    尧悦似乎注意到了我不对劲,靠到我旁边抓了抓我的头发,俯下身来悄声问我:“你又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也压低了声音,说:“刚才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也就是绑架了白仓的人,就是那天我在火车上遇到的、那阵子住在我家楼下的那个杀人犯!”

    尧悦‘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会吧?!”她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又说:“怎么会这么巧,他也来北口市了?”

    没错,绝对不会有错。

    我和那个男人在火车的厕所里对峙那么长时间,近距离听着他的声音那么久,所以我绝对不会记错。

    那个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

    可是他为什么要绑架白仓?就为了那一百万??

    杀人犯做出绑架勒索的事情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绑架了北口市首富的儿子,居然只为了一百万??会不会有些太‘浪’费资源了……

    总感觉不太对劲……

    我猛地拍了拍脑袋。

    不对啊,我管那么多做什么?白仓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

    就跟蓝伶说的一样,他回不来才最好呢,回来了还要继续跟我们作对。我可是害得他染了‘性’病的人啊,虽然说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吧……说不定回来了,还会成为我们的一个大.麻烦。

    想明白这点,我突然又变得放松了下来,深深呼了口气。

    我拨‘弄’着手指,心里嘀咕着:杀人犯大哥,别把他放回来了,把他卖泰国去好了……

    ……

    又过去了一天,转眼就来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今天是周六。但因为有通缉犯的那件事,所以蓝‘艳’肯定‘抽’不开身,并没有来医院看蓝伶。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二十五分了。

    这个时候,白仓的父亲应该已经派人把钱‘交’到那个杀人犯手上了吧?

    也不知道白仓被放回来没有。

    蓝伶的伤还没有好,但是医生说,已经基本上可以出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住院这段时间,倒算是给了邢宇足够的机会。蓝伶醒来之后,几乎全程都是由邢宇照顾她的。小凝有上课的时候还要回学校念书,而他是每分每秒都陪在她的身边。

    只不过他们俩的关系嘛……好像还是没有什么进展的样子?

    又或者说他俩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够好,蓝伶经常嬉笑着把手伸到邢宇的衣服里去挠他的咯吱窝,两人也互相开着超脱朋友范畴以上的玩笑。

    他们的关系好像就是一层窗户纸。我本以为,他们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就可以捅破了吧?没想到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小凝正坐在‘床’头和蓝伶聊天,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蓝伶笑得特别夸张,前仰后合‘花’枝烂颤。

    而小凝,一直都是那样恬静的微笑。

    尧悦靠在一旁的墙上,不知道在跟谁打着电话。

    我则偷偷把邢宇拉到一边,勾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问他:“喂,你怎么搞的?陪了她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没有那什么……”

    邢宇白了我一眼,说:“那什么?”

    “表白啊!”我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

    他瞥了瞥嘴,说:“你以为,我对蓝伶的什么意思,她自己会不知道么?”

    我有些无奈地说:“那捅破这层窗户纸,也总得男生主动吧你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主动说吧?”

    他又白了我一眼,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没说过?从高一到高二,我表白了不下十遍。”

    “嘎?”我愣住了,又问:“那她怎么说?”

    邢宇苦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说:“她压根就没回答过我。每次我和她表白,她就嬉皮笑脸地掐我的腰间,搅稀泥就过去了。”

    “……”我有些无语了,这算是什么意思?拒绝么?还是只是想吊着邢宇?

    蓝伶……她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邢宇‘抽’着烟,吞云吐雾的,一脸的苦‘逼’样。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这时候病房外响起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如果是蓝‘艳’的话不会敲‘门’,直接就推‘门’进来了。白仓父亲则更不会,他是干脆踹‘门’的。

    应该是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把?我这么想着。

    邢宇用拇指指了指身后:“得了,别说了,开‘门’去。”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之前又拍了两下他的肩膀。我看见尧悦已经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过去开‘门’了。

    病房的‘门’被打开,但是并没有人走进来,‘门’外也没有站任何人。

    尧悦有些奇怪,走出去脑袋朝两边望了望,依旧没有发现什么。

    只有‘门’外的脚底下,放着一个白‘色’的盒子,是一个阿迪达斯的鞋盒。

    我奇怪地问道:“是谁啊?”又撇了一眼那个盒子,心说:奇怪,怎么会有人在我们病房‘门’口放这种东西?

    尧悦将电话夹在耳边,俯身下去把盒子捡起来。她转身对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在我的面前,把这个鞋盒轻轻打开。

    小凝她们本来在聊天,此时注意力也都被吸引了过来。

    盒子被缓缓打开……

    当盒子完全打开的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病房内所有人低沉的惊呼声。

    小凝惊得捂住了嘴巴,一张脸变得无比煞白。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地望着那盒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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