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悦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我也没怎么去把控力道,我看见他要对南哥不利,所以就直接出脚了,没去想那么多……”
尧悦又叹了口气,说:“没事,不怪你,你做的对。要不是你,现在躺在里面的或许就是季南了。”
我也抬起头,说:“大个子,谢谢你了。”
象咧出一口白牙:“嘿嘿,不客气,应该的。”
等待手术的时间是相当煎熬的,趁着这段时间,护士先带我们去了病房,手术完之后是肯定要住院的,而且还要住上好几天。
这是一间三人合间的病房,另外两‘床’分别是正在磕着瓜子,对着手机大声说话的大妈,还有一个正在哭闹的小孩,以及旁边拿着糖安慰他的父母。
尧悦皱了皱眉头,转头对着护士说:“有单人病房么?”
护士说:“没有单人病房了,都住满了。”
尧悦沉默了一会,在那个护士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护士点了点头,带着她出去了。
我想了想,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主任,有人找您。”护士把尧悦带到了一个谢顶大叔的面前,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有什么事么?”谢顶主任头都不抬的说道,依旧做着手头的事。
“我是706C‘床’病人的家属,我要换房。”尧悦一字一顿的说:“换单人房。”
“不好意思,单人间已经安排满了。”谢顶主任悠悠地说道。
“满了?”尧悦皱了皱眉头:“是都有人住了吗?”
“那倒不是,有个三四间是被人预约了吧。”谢顶主任这才抬起了头来,看到尧悦的容貌时,似乎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站在他身旁的会是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
“可以腾一间出来么?”尧悦问道:“我可以给钱。”
谢顶主任咧开了嘴,笑了。
“嘿嘿,小姑娘,看在你漂亮的份上,我悄悄告诉你。”他说:“在市一医院这个地方,有的东西可不光光是有钱就能解决的。没点关系,你还想要单人房?”随即他的眼睛里又散发出一道‘淫’光。
“不过嘛……”他那满是皱纹粗糙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竟然抓起尧悦的小手开始轻轻的‘摸’:“如果我想给谁安排个单人间,自然也是随随便便的事儿……”
尧悦挑了挑眉‘毛’,自然是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想到这个主任的胆子这么大,我还站在后面呢,他就敢动手动脚的,就不怕出去给人举报喽?
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他要倒大霉了。
果然,尧悦在电光火石之间把他的手反抓过来一拧,将他的手腕拧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谢顶主任“嗷”的一声惨叫着趴在桌子上,随着尧悦拧成的角度摆动着身姿,想要劲量缓解自己的痛苦。
“哎哟,小姑娘,不同意就不同意嘛,这么暴力干什么……哎哎哎哟……”
“我要个单人病房,你给不给?”尧悦冷冷地说。
“我说了,都给预约了啊。”主任的表情扭曲着:“你要是没点关系,这房间是要不到的。”
尧悦沉下了脸,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只匕首来,“蹭”的一下扎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这下连我也吓了一跳,我没有想到尧悦连刀都拿出来了。
主任则显然是吓坏了,脸‘色’发白,牙关里“咯咯咯”的打着哆嗦。
“我确实跟别人没有关系。”尧悦冷冷地说:“但我跟这刀子可是有着不浅的关系。我再问你一遍,你给还是不给。”
明晃晃的匕首反‘射’着寒光,照映在主任的脸上。
主任面目惊恐的看着尧悦,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中学生,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居然会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护士已经去给蓝伶安排新病房去了,而尧悦却脚下一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我急忙过去扶住了她,尧悦靠在我的肩上,手不停地抓着头发,那表情让我心疼极了。
“乖,放心,蓝伶不会有事的。”我柔声安慰着她。
“季南,你刚才也看到了,白仓那一刀砍得有多深。虽然是在肩膀上,但要是万一……”尧悦咬着嘴‘唇’,没敢再说下去。
我拍着她的背,说:“市一医院是全市最好的医院了,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全部都用最好的‘药’物,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她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好说歹说,尧悦似乎才稍稍安心下来。我们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一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见到蓝伶的养父母,看来他们是真的不打算来了。
邢宇在走廊上焦急地走来走去,蓝‘艳’就显得沉着得多,坐在排椅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我看见“手术进行中”的灯暗了下去,我们急急忙忙围到手术室的‘门’口,‘门’被打开,蓝伶躺在手术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怎么样了?”邢宇迫不及待的上前拽着主治医生,很焦急的问。
“没问题了。”医生把口罩摘了下来,说:“手术很顺利,只不过病人需要安静休养几天。还有,她的肩膀缝了二十几针,我不敢保证以后不留下疤痕。”
邢宇松了口气,说:“人没事就好。”
尧悦在旁边说:“医生,用最好的‘药’,多少钱都行,我希望她能够完好如初。”
医生沉默着看了她良久,问:“你真的只是她的朋友?”
尧悦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啊。”
“那这钱是由谁来付?”医生看了看尧悦,又看了看蓝‘艳’:“你,还是她?”
蓝‘艳’还来不及说话,尧悦就立马说:“我来付,全部都用最好的‘药’物。”
医生又沉默了一会,才说:“那好吧,我尽力。”
与此同时,白仓也被人从另一间手术室里推出来了。白仓躺在手术推‘床’上,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因为‘迷’‘药’的关系,他跟蓝伶一样都还没有醒。他的父母紧跟在推‘床’的旁边,一脸的焦急,路过我们的时候眼睛都不曾撇向我们。
我想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身份,等到他们知道了以后……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暂时不去想那么多。
推着蓝伶的病‘床’来到新安排的单人病房安置好,护士在蓝伶的手腕上扎了点滴,然后便出去了。
邢宇坐在蓝伶的‘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一张脸上充满了忧虑与心疼。
蓝伶的脸还是那样的苍白,像纸一样的白,并没有因为手术就变得红润。人也是处于昏‘迷’状态,应该是麻‘药’的关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我扭头问道:“蓝‘艳’,蓝伶的养父母呢?为什么蓝伶都变成这样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蓝‘艳’沉默了一会,说:“他们的工作很忙,所以……”
她没有再说下去,而我也没有打算再问下去了。
我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工作忙,无非也就是借口而已。到底是多忙的工作,自己的养‘女’都变成这样了都不能出现一下?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曾打过?
我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既然领养了,为什么就不能稍微给她一些关爱呢,那样领养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的思想不断神游着,病房里很安静,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却不发出一点声音,似乎都想让蓝伶安安静静的睡上一会儿。
一直到一声破‘门’的巨响,打破了这样的沉静。病房大‘门’被踹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