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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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欺身来的突然,蔡琰都没一点准备,刚‘呀’出半声惊呼,便被堵住了小嘴。推了推,锤了锤,见一点用都无,只好任由周少瑜欺负了,只是脸色羞红,紧张兮兮的小模样甚是叫人怜爱。

    外头歇息等候的几女都未曾听见,只有貂蝉似有耳闻,扭头一看,虽只能瞧见周少瑜的半个身影,却也猜得到是在做甚,心中也跟着啐了一口,周少瑜平时啥都好,脾气什么的也很平和,没什么身段架子,可有时候,就是不正经。

    至于说为啥这么清楚?这么久赶路下来,作为周少瑜的妾侍,虽环境不大好,也没强行第一回要了她,但睡在一起确实难免,‘小偷小摸’的,周少瑜做的还少么。

    扭回头,伸手一指,对着几女讲着长安的一些变故,即便一直待在许都,很少出户,可帮曹操处理过不少政事,也让她最外间多有了解,不至于成了瞎子聋子,而且其中也在洛阳待过,先是宫内,接着是司徒府,总算也有几分见识。

    现在又是打许都为起点,绕了一个大圈到了长安,总归能亲眼见到不少形形色色的事情,多年的‘纸上谈兵’经验被这么一弄,却是比起初多了几分沉稳大气的气质,说起一些变化故事来,也有板有眼引人注意,不过貂蝉终归是貂蝉么,眉眼弯弯的俏丽模样,总是遮盖不住的。

    几个靓丽女子站在一块,即便有帷帽遮掩,却也瞧得出绝非等闲姿色的女子,此外又衣着光鲜,在如今长安这地界上实在少见,纵然人少,可还不至于绝了人迹,然而这么些年乱下来,即便钟繇初步稳定了秩序,可又哪是说改就能改的。

    不管当初做过的‘蠢事’是不是被迫,做了便是做了,人么,一旦突破了底线,第二回第三回就就更没什么负担了。

    这些人隐藏在暗处,目光死死的盯着,只怕是没有什么好想法。之所以没动作,一来是进一步确定屋内还有几人,二来也是因为对吕玲绮腰间佩戴的那把刀有些忌惮,若真是个会武艺的女子,他们一些个破旧的农具,未必抵挡的住。

    屋内,好一会,周少瑜总算一脸坏笑的满足的停下动作,亲也亲够了,还揩了不少油,若不是实在不是地方以及时间,怕是都忍不住就地正法。

    这般的动作以前并非不是没有过,只是都没有来的今日这般猛烈,想想也是,蔡玥那妮子,就爱缠着自家姐姐不放,就算周少瑜跑去同睡也是如此,好容易等蔡玥睡着偷偷摸摸行事,结果蔡玥又是个易醒的丫头,还没咋开始呢,就醒了,还反而整的周少瑜憋的不行。

    是以,以往都是‘浅尝即止’的蔡琰,此刻居然被弄的有点儿犯迷糊,周少瑜一离开,反而不满的迷糊出声:“咦?诶?”

    周少瑜乐了,又低头啄了啄,道:“再不出去改惹人疑了,若是还想要,天黑后可好?”

    “啐啐,妾身才没有想要,都是夫……”蔡琰总算反应过来,连啐几下,双眼愈发水汪,羞红的满嘴否认,不然多叫人害羞哩。

    “是是是,都是为夫最坏了,下回再接着使坏可好?”周少瑜大乐,不等说完,就直接接口说下去。

    感情嘛,不就是这么逗出来的,若真来个正正经经,那哪还像个夫妻的模样,便是老头儿老婆子了,也偶有嘴花花一下的时候,更莫说俩年轻人了。

    直到逗弄的蔡琰羞意愈浓,周少瑜腰间软肉疼的厉害,才终于止住,周少瑜苦着脸,心说妹子对这招咋都会无师自通的呢?

    貂蝉听屋内有了人声,知晓周少瑜没再使坏,心下一松,她虽知晓不少事情,也的确能够掰扯一下子来吸引几女的注意,可视野里能看见的东西终究有限,再掰扯又能掰扯多少,难免会绞尽脑汁,毕竟也没亲身来过么。

    于是话说间便打算找个合适的话题做为结尾,然而下一刻,屋里却是琴音渐起,曲意悠长、澎湃、激烈、哀伤,一个个变化,配合着眼下的长安,委实就人感慨。

    长安古都,这座古老的城市见证了太多的风云,可又何曾陷入过这般惨境,悠长是它的静逸,澎湃是它的繁华,激烈是一次次的战火,哀伤是它的残破,然而蔡琰的曲子,最终却再次回归于悠长,只是琴声中多了几分希冀,暗示着长安虽已如此,但终究熬过去的一天,未来的长安依旧能够恢复繁华,一首曲子,便仿佛让人看尽了长安兴衰。

    可惜,很多年之后的长安的确恢复,甚至再次达到世界的顶峰,然而那时候,长安已经不是汉朝的长安了。

    只是不知历史的他人又如何知晓后来的隋唐,只会觉得,这是对长安未来的期盼和希冀罢了,而曲子突然的中断结尾,却是叫人琢磨不透,只以为是创作未成,又或者不想再弹罢了。

    不过周少瑜到是理解,忽然中断,才更加符合蔡琰这首临时创作的琴曲,曲音断,汉朝亡,以后,便没有汉朝的以后了。

    这首曲蔡琰并没有取名,只是为了蔡邕以及其尽心效忠的大汉所奏,它没有正式的结尾,也不需要了。

    此曲奏罢,蔡琰缓缓的呼了口气,起身再次对周少瑜施礼,款款道:“妾身……大梁潭州巫县,周蔡氏,见过夫君。”

    话音落下,蔡琰的眼角再次泛出泪珠,此为作别,作别亡父,作别故乡,作别长安,作别汉朝。

    周少瑜想起了明末,临走前,秦淮河上画舫,卞玉京抚琴,李香君唱曲,告别了那个看似仍旧繁华,其实已经是水中月镜中花的明末金陵。

    历史车轮滚滚,一个朝代衰败灭亡,另一个朝代崛起兴旺,谁也挡不住,但一个朝代所留下的东西,却不是历史能磨灭的。

    泱泱大汉,实现了华夏历史上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一统,第一次形成了中华民族的概念,不论不喜者如何诟病,但是汉人,汉字,汉语,这是任何一个朝代都不可能超越的存在。

    只是周少瑜一行不知道的是,那些暗中观察原本打算洗劫一番的几人,却是在听闻此曲后,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没人会想真的变成恶人,但凡有可能,谁会乐意。

    “走,回家,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难道还真怕过不下去?横竖一死罢了。”一人抹了抹酸涩的眼睛,强忍着不掉泪,召集了几人,决绝的道:“种地也好,放耕也罢,即便是去兵营,总好过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做人啊,总归有些希望,才是好的。”

    由此可见,相比起周少瑜纯忽悠的什么‘无琴曲自奏’,蔡琰哪怕岁数还不大,但琴技上,已经颇有些出神入化了,而且听曲的还是没经过熏陶的普通百姓,虽说和蔡琰此刻的心情思绪抒发有关,别的曲子未必能达到这种效果,但现在不是也没用那把专属的焦尾琴么。

    蔡琰既然说不去陈留,那么此次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不过也不会立马着急着回去。

    周少瑜是打诚徽州的位置穿越过来了,回去了,自然也是回诚徽州,而蔡琰却是会回巫县,就好像上回带着李秀宁一般,一回来,周少瑜出现在府城,而李秀宁则直接回了诚徽州。

    这才刚见面呢,就分别,那也太着急了一点,何况蔡琰虽说心里调整了过来,总归多陪陪才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蔡琰带着几分犹豫提了点小愿望,周少瑜自无不可,出得房来,重新去找了钟繇借了一些人手,然后又回蔡邕曾居住的宅子外头搭上了棚子。

    自然是准备弄个粥舍施粥了,这也算是善怀阁必做之事,蔡琰独自主持过善怀阁一段时间,具体怎么流程实在再清楚不过,一切都管理的仅仅有条,到是和那知书达理的柔气一点也不相符。

    至于粮食,虽然不至于会太多,总归还是有些的,周少瑜这次穿越匆忙,空间里头就没放多少东西,而在三国时期,粮食才是硬通货,反正刘备都准备反叛了,粮食不拿白不拿,完事直接当钱使就好,绝对比什么金银好使,越是乱的地方越是如此。

    就以长安最乱的时候为例,斗米二十万到五十万钱!开玩笑么不是,就算最低值二十万钱一斗米,谁买的起?大户也不行啊,就算真给出来,人家也不见得真卖,全国大乱,货币流通紊乱,就跟后世津巴布韦币似的,175千万亿津巴布韦元可换5美元,这尼玛,到最后干脆直接作废,压根就是废纸,谁稀罕要啊。

    而且这些粮食也不是什么精粮,没有什么不舍得的,带回去也值不了几个钱,这么点粮也抵不住什么大用,施粥也就施了。

    事实证明长安还是有一些人的,闻见香气,一些个看似废弃的屋子里,溜出来不少人,到是每一个看起来精神饱满的。

    貂蝉在曹操那参与内政处理,自然是知晓天下是个什么模样。吕玲绮也是跟着吕布东奔西走,自身也经历过不少伤心之事,对外间也有所了解。而步练师,本就是为避祸而前往的庐江郡,自也知晓外间情况。这三人心智要成熟的多。

    也就是大小乔,以前在宅内拘着,便是有所耳闻也无实感,刚从庐江郡出来的时候,既有离家的徬徨,也有那种无拘无束的自在感,这一路所见所闻,让这对姐妹花破灭了不少幻想,心有戚戚,眼下参与行善,却是干劲十足,觉得自身也是有价值了嘛。

    也不知蔡琰和她们说了什么,反正大小乔的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没再表现出不安来。

    一连施粥三天,周少瑜的储物空间里头的粮食也差不多要空了,这才停止了下来,有个男子拿着一卷古籍跑过来说是答谢挽救之恩,又试探问当日琴曲是何人所奏,确定是蔡琰后,直接就跪下叩首了,反正周少瑜看的是一头雾水,不过不是坏人有歹心就好么,还小的抱个古籍来答谢,瞧他模样就不像识字的,想来是在哪捡的。

    这若是太平年间,一卷古籍可能值不少钱,可惜现在的长安地界,最无用的也是这东西,周少瑜也没多想,取了一点粮食算是回礼。

    这下可好,不知哪传的消息,说周少瑜这能用古物换取粮食,好家伙,消息传开,每天都跑来不少人,甚至还有抱着个夜壶,说这是先秦时传下来的。

    好嘛,先莫说这东西是真是假,就算真是先秦的玩意,周少瑜也没兴趣好吧,谁没事收藏这个啊。

    不过的确收了不少古籍到是真的,现在才是东汉末年,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还不算太久远,其余百家还有不少流传,周少瑜敢打赌,这些个保存还算完好的百家书籍随便掏一本放后世去,妥妥的能当传家宝用。

    尤其法家书籍,更是让周少瑜有点儿爱不释手的意思。

    提到法家,不少人直接会认为和严苛律法扯上关系,其实不然。如果说儒家更像是思想上的东西,那么法家妥妥是行动派。

    法家讲究的是“势”、“术”、“法”三个字。

    依靠控制“势”,如君王,要将势之一字拉到己方,从而达到控制变法和强国的目的。

    术即手段,如君王掌握控制朝政的方式,察言观色,操控手腕等等。

    而法,便再明显不过。礼崩乐坏情况下,儒家所倡导的礼还能有约束力?那么法的作用就无比的凸显出来,不仅约束百姓,更约束官员,甚至皇室,制度稳定,国家才能平稳。

    说白了,所谓法家,其实就是帝王之术。

    而董仲舒的提出的所谓独尊儒家之后,其本质说穿了,就是外儒内法,甚至还吸收了很多它家的东西,比如汉初时的黄老道学。

    周少瑜一直都是一步步的走着慢慢尝试,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引导他应当怎么去做好一个首领,甚至帝王,眼下无意收获,却是让他才想起法家这么个学派的存在,想来以后少不得要多研究一番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