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军纪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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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快乐,前两天陪家人爬山,恍惚间发现时间蹉跎全印在愈发有年纪的脸庞,假期有空就请多多陪陪在乎的人。



    ……



    汉阳城在东汉末年所筑鲁山城的基础上扩建而成。城周围3.54公里。设有八个城门:东名迎春,南名沙洲,西名孝感,北名汉广,东南名朝天,西南名汉南,东北名庆贺,西北名下议.此城“东南枕大江,北控月湖”,包容风栖山和鲁山一部分。易守难攻之势极为明显。



    云襄与孙坚的人马是午时赶到汉阳城下的,守将以城中拥挤为由将他们拒之门外,让他们屯兵于风栖山下,孙坚碍于张温面子没有跟守将撕破脸,硬是憋着一肚子的火,率左右护卫十名,入了太守府。云襄则和驻军留守风栖山。



    踏着搅黄内卷的落叶,云襄回头看了看最后一营扎根的场面,司马言倒拔木桩,身体前后晃动,险些被笨重的帐篷压住,哭笑不得道:“文仕还真是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呀。”



    “可不嘛,”辛毗顺着他的目光方向瞟了一眼,侃侃道:“难怪蔡邕会看上他。”



    云襄有些没憋住偏头瞅了辛毗一眼,低声道:“这话还是留着咱们回京之后,佐治在对他讲吧。”



    辛毗愣了愣,扭头又看了看还在忙得不可开交的司马言后,目光缓缓落回云襄身上,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他绝非平庸之辈,其中微妙关系岂会不知,捂着嘴边笑边向云襄摇手道:“公子,你该不会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吧,怎么所有事情都如你所料呢?”



    云襄故作不知,怔怔地看着他,问道:“佐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辛毗先是一滞,目光稍疑,旋即展颜一笑,“公子,莫不是想佯装这一切都是巧合?”



    辛毗想到云襄当日与司马言在洛阳偶遇蔡邕等文人,故意与司马言互换身份,原本以为只是为了让他历练历练,同时免掉自己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后来羊氏突然上门兹事,这才恍然发现云襄所想并不仅仅眼前细琐之局,而是纵观长远的大局。即使云襄常常顾左右而言他,即使他衣冠弱楚,但那份远见与冷静可不是稍微年长几岁,资历几年就能有的。



    “这世上巧合的事情自然是任谁也说不清楚,捏造不来的,”云襄深知他心中所思,淡淡笑道:“我不过是将事情前因后果理得更清晰些,分析得略微详细些,自然做到处变不惊而已。就像此番随军西征,纵然我有千百种不愿好像也非我能掌控的,不是吗?”



    辛毗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喟然道:“这天底下能如公子般明睿心澈者,有几个呢?”



    云襄浅笑摇头,伸头凑近,低声道:“瞧,我眼前不正有一位嘛。”



    “我?”辛毗呆了呆,抬起手指着自己,喃喃道:“公子,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这句话绝非玩笑,”云襄说这话时虽然是笑着说,但是语调却异常认真,“这普天之下,明睿之人自然不在少数,能如佐治与我这般保住心性者,那才是异数。”



    辛毗微微思忖,不由怔了怔,云襄字里行间所漏又岂止明睿二字。刚想抬头施礼,云襄的手已经轻压在身前,眨眼道:“你我不必如此多礼,莫忘初衷,初衷……”



    辛毗呆了呆,被他那对剑星清俊的挑眉,逗得笑出声。



    云襄抬头望着从大散关一路尾随而来的乌云,喟然叹气,“瞧这样子,夜里多半又要有雨了,但愿明日能是个雨过天晴的好日子。”



    辛毗心中暗暗自叹,正要说话,管亥一路小跑飞奔过来,撞面便说道:“公子,佐治,大营都已安扎妥当,夜里要用的柴火也全部准备好了,要不要过目一下?”



    “你们做事我几时不放心,怎么今日还要特意来禀呢?”云襄有些讶异地看着管亥略显正经的模样,不似以前随意,倒更像个受了教军纪严明的将军。



    “噢,我懂了,”辛毗眼前一亮,先顿悟道:“看来老管那些日子在朱虚县不算是白待,跟着幼安学了不少军纪规矩呀。”



    “还是让佐治看出来了,”管亥虽然本来还在暗暗窃喜,但被辛毗这么一提,反而有些难为情,抓了抓脑袋讪讪道:“不知道我这样禀告是否……正确?”



    “老管有心了,”云襄点头赞扬道:“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我分主仆,不用事事都向我禀告,这样反而显得生分你觉得呢?”



    管亥忙抱拳一揖,道:“谨遵……”



    “哎,”云襄伸手按住他施礼的双拳,截断道:“怎么,又忘了?”



    “噢!”管亥愣了一下,表情与辛毗方才几乎如出一辙,挠着长满胡茬儿的下巴,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云襄将手收回,依附在背,脸上带着几分笑意,朝向看去,邀请道:“走,一起去瞧瞧咱们文仕第一次搭建的营帐到底牢不牢固。”



    辛毗与管亥相互对视,轻笑一声,伴在身后。



    ……



    ……



    这一场雨,如约而至,如琴弦拨撩抽动,在大营后方淅沥沥地响个不停,用过晚饭后,军营外没有活动,除了几名在辕门下站岗的士兵外,全员都缩在帐内取暖。



    雨夜伴秋风,最是寒人。



    云襄等人在帐内抱火取暖,敞亮地大帐内同时传出响亮的笑声。大家对司马言亲自动手搭建的这座营帐表示怀疑,都嚷嚷着被这大雨一压便会垮塌,纷纷扬言要尽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帐篷,可几番折腾下来,大伙还是坐在原地,一个个被司马言推攘着也不肯走。



    “你们一个个不是担心,我搭建的帐篷不牢靠吗?会被大雨击垮吗?”司马言一面推搡着坐在靠近他身边的人,一面说道:“怎么还赖着不走。”



    许多人尽管被他推搡着,摇晃身体笑而不言,素来以和他斗嘴为了张飞、云福自然不会错失良机。



    “这不怕到时候帐篷真的塌下来,怕你一个人扛不住陪你嘛。”



    “就是,就是,再说公子还在这帐内,俺离开,万一帐篷塌下来砸到公子怎么办?”



    “你们!”司马言听得又急又气,胳膊抱起胸来,沉下脸不说话。



    原本坐在桌案边的云襄,看出司马言眉间渐生的怒气,忙上前圆场道:“其实我觉得文仕这帐篷打得还真不错,”说着指了指帐篷顶,又示意众人看向营帐门口,“瞧,连大门都弄得别出心裁。”



    云振看着云襄所指的大门,发笑道:“的确别出心裁了些,谁能想到往营帐门上安放防御的机关。”



    大伙目光顿时聚在门上方,那悬挂的荆棘藤条机关,纷纷击掌叫好。这下一次司马言算是乐开花了,展眉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若不是材料有限,我还能造出更多新花样,日后回到朱虚县我给你们造个攻城车……”



    “嗯哼!”果然,司马言还是没能改掉言多必失的毛病,云襄听出他即将说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裳,插话道:“文仕……听说有人回朱虚县向跟幼安学学《三略》?”



    “……妙杰”司马言畅所欲言正盛,被云襄打断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满面恍然状,再细细一品,才改口道:“哈哈哈,我刚刚说到哪里了,这机关嘛简单的很,等回朱虚县我在慢慢告诉大家。”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家正准备对司马言盘根问底时,突然荣南掀帐直入,禀告道:“公子,适才帐外来了一名汉阳城的官吏,说是奉张太尉之命,前来请公子入城一见。”



    “张温!?”司马言还在庆幸救兵到了,云襄已经接过话茬,道“既然如此,佐治,文仕,翼德,就有劳你们三位同我走一趟。”



    辛毗这种聪明人岂会不明事理,云襄替司马言挡话如此明显,也不好深究,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还是等回朱虚县再慢慢听文仕讲讲这机关吧!”



    随着辛毗这句话,众人的关注点都不再停留在司马言的话题上,司马言这出险些语出惊人的闹剧,就这样简单的收了场。



    不过这场闹剧之中,司马言无意间提到的攻城车的字眼,让云襄耳目一新,在去汉阳城的路上,他重新考虑了一番,或者机关之物,日后还真有派上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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