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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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翟县。

    这几日之间,阳翟县在黄巾贼的手中如遭荼毒,苦不堪言,县城内各家百姓丢了女儿妻子的、丢了粮食牲畜的比比皆是。彭脱并非善男信女,既然夺下阳翟县占了县衙府邸,他就是这里的天王老子,整日窝在内堂饮酒作乐,上的是别人家的闺女,睡的是阳翟县令的软榻,有滋有味的过了好几天皇帝般的日子,余下之事,彭脱皆交给那名扬言能让汝南所有黄巾贼对他马首是瞻的张闿。

    张闿原是一名落魄子弟,在长社时与官宦小妾私通,不幸被官宦的管家挟持,无奈之下勾结黄巾贼做了彭脱一跟班,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彭脱赏识,怎能不一展手脚?

    当下正张闿坐于县衙内堂后,与从顶城方向而来的两人商议事情。

    张闿双眸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堂下两名跪地的大汉,阴测测地说了一句:“你二人的消息可否灵通?”

    “···是”两名大汉微微缩着脖子,闪烁着硕鼠般的小眼偷偷瞧了张闿一眼,旋即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

    原来这两名大汉是张闿派到长社潜伏于龚都身边的细作,近日见龚都行为频频怪异,先是没头没脑的夺下顶城,也不为辎重,也不为财宝,只是为了截获一人,而后又辗转夺下南顿,二人觉得事有蹊跷,于是趁机抽身偷偷跑回阳翟县向张闿禀告这一切。

    “龚都这家伙?”

    张闿缓缓站起身来,眯眼望着桌案上的地图,心想龚都最是没有什么头脑的人,其弟龚旺有些心眼却也绝非有谋之辈,如何能夺下那素有重兵把守的南顿县呢?还事先去顶城劫了一名叫李圭的书生,难不成是这个叫李圭的书生助他拿下南顿的?

    “你们说龚都在顶城劫持的那么书生叫李圭?”张闿离开桌案,走到两名大汉跟前,又补充了一句:“可知此人来路?”

    其中一名汉子沉吟了一下,抬头说道:“据小的打听,此人不过顶城李氏一庶子,也不知有何能耐,居然说动龚都放了顶城李氏上下百余口。”

    “有这等事?”

    张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珠望着仍跪在地上说话的大汉,目露惊疑之色,以他对龚都兄弟俩的了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说,这回岂会做赔本的买卖,与理不通啊!

    “千真万确!”另外一名大汉补充道:“小的还听说这攻占南顿的建议也是这李圭所提。”

    “噢!?”张闿眸子里扫过一阵阴沉,拖着下巴思量道:“如此南顿你们也不必回去了,各自归营吧。”

    “张头领的意思是龚都的行踪不必再打探了?”两名大汉双眼纷纷打满问号,问道。

    张闿森然道:“不必了!眼下你们二人失踪已久,只怕会遭人起疑倒不如就此消失,省的招人猜忌。下去吧。”

    二人对看了一眼,虽不知张闿为何不要二人继续监视龚都,但想到自己不用在龚都身边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自是心中万分窃喜,旋即点头道:“遵命!”

    待二人双双退下后,张闿自个方徐徐念叨道:“想不到龚都这俩兄弟没有什么头脑,居然想到去请个书生来替他们出谋划策,看来这个书生也不简单啊,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拿下了南顿,看来只能先找韩忠那家伙试试手了,嘿嘿嘿···”

    其实听完两名细作的话后,张闿早就猜到当中的一切,龚都顺利拿下南顿定是靠着名叫李圭的书生,至于李圭是如何轻易拿下,姑且不论,但对于他们汝南各地流窜的黄巾贼来说,这南顿犹如茫茫大海里难以奢求的珍珠,遥不可及。

    南顿县乃是汉灵帝降世之地,灵帝登基后对此地宠爱有加,先是派重兵把守,后又派同为汝南的袁氏一家坐镇与此,再后来何进掌权,袁家得宠举家迁至帝都,灵帝又遣来杨震之后,杨赐之子杨彪来把守,杨赐官拜太尉自是学识兵法样样不缺,年少时便以博学旧闻,如今正值知命之年,岂是好欺负的,所以汝南各地黄巾贼都不敢打他的主意,就连在南顿附近的县乡活动也得多注意些,更别谈占领了。如今李圭他能拿下南顿自然有不少本事,要是与之硬碰硬只怕是也讨好不到哪里,吞并龚都的计划也只好作罢。

    ······

    西村

    “杀啊,那娘们给老子留下,弟兄尽情的享受吧。”一名面露****奸笑的男子,立于马鞍上,挥刀指挥道。

    “啊······”

    “救命啊!”

    到处充满凄惨的叫声,一群又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从满地死尸上踏过,一遍又一遍,村里哄抢一片,抢粮食,抢牲畜,抢女人的比比皆是。

    看着这一切,马鞍上的男子高呼大笑:“哈哈哈,给老子把娘们都抓走,今晚大伙分了她们。”

    “好···”众贼应喝道。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马匹奔跑的声响,打破匪徒们享受的气氛。

    “有汉军!”一名山贼站在居高点,冲身后的山贼们嘶声大吼道。众贼心头一跳,连忙抄起家伙,迅速集结到贼首前。

    贼首浓眉微皱,拧紧手中的大刀,愤愤一声道:“弟兄们,这次一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杀完汉军,再来抱娘们。”

    “好······”

    贼首留下百人看守自己的战利品,和数名女子,带着上千的贼兵朝汉军开去,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

    西村口。

    长沙奔腾的先头骑兵,很快就和贼匪短兵相见。率先带头的孙坚,跨骑战马之上,双目如虎般俯瞰群贼,手中的古锭刀那是一刀一个准,如同砍瓜切菜般在贼匪群中穿梭。对于骑兵来说,走地的步兵就形同移动中的靶子一样,毫无威胁可言。这就是骑兵的威力,在商朝冷兵器盛行的时代里,骑兵的威力可谓是称霸了几个朝代,直到后世将原本只是作为饰品的弓箭加以利用,弓箭从富家官宦才有的贵重饰品,一跃成为骑兵最大的克星。

    “放箭···”

    “咻····”

    “咻····”

    贼首一声令下,贼匪胡乱射出密成黑云般的弓箭,届时战马上的长沙将士纷纷中箭坠落马下,短短两发下来,孙坚的骑兵所剩无几,就连他也多次闪躲后不幸手臂中箭摔落坠马,皮外伤一点并不阻碍他的前行,他直起虎背横刀劈剐了一名山贼弓箭手,怪吼一声:“啊呀!”,顾不得手臂上早已深深扎入骨髓的冷箭,扑入那群远程射击的弓箭手群中。

    “当~~”

    孙坚乱刀相向,劈断一柄弓箭,清脆地折断声中,那名没人弓箭山贼顿时掉头就要跑,孙坚刀下却是冷面罗刹,夺步上前沉重的刀身瞬间砸开山贼的锁骨,削去他那本就脆弱地臂膀。

    “呃啊!”

    那名山贼凄厉的嚎叫起来,立即捂住那不停喷涌鲜血的伤口,脸色骤白扎倒在地,身旁的弓箭手急忙拉弓欲将孙坚射杀,可这一弯弓一松手之间,哪里敌得过孙坚手起刀落来得迅猛,可怜的山贼根本来不及对准孙坚就被古锭刀拆骨剖皮,瞠目凝视着孙坚那沾满自己鲜血的刀尖片刻后跟头一栽,再没气息。

    孙坚就这样强忍手臂刺骨的疼痛,一脸肃杀为自己的骑兵扫除障碍,两军顿时杀成一片。

    “啊···”

    “噗···”

    霎那间,四柄长矛同时穿过孙坚军的一名士兵,矛头锋利地剥开皮肉的声音,以及那名士兵忍不住喷喉而出的吐血声接踵而至,随后冲上来的孙坚军虽是个个气势如虹,奈何山贼贼势众多,一时间胜败难分。

    程普黄盖宝刀未老,长刀狠染血迹,大斧头更是不知劈掉多少贼匪的人头,韩当紧随其后,粗腿猛然踢中一名挡路山贼的胸膛,瞬间那名山贼被这强劲的力道踢飞,撞倒身后随之如浪潮般冲上来的山贼,祖茂冷艳的大刀挥砍掉一名慌乱逃窜的山贼头颅,失去头颅的那名山贼下半身不知哪来的力气,徒然走了几步左右方徐徐扑倒,

    黄盖四将匆忙杀到最前沿护住孙坚,就这样一路杀到贼匪的眼皮底下,八百对千人,这是活生生的血拼,孙坚看着身后开进的部队,渐渐缩减的部队,心中不免有些心寒。

    “难道,某就要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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