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了,林流发现原来之前大家都说错了,秦流哥哥秦涛的未婚妻,不应该是杨家长房的嫡长女,因为现在是大老爷当家,正确的叫法应该是杨家长房的嫡长孙女。自然贾赦的未婚妻也叫错了,不是二房的嫡长女,而是二房的嫡长孙女。
这嫡长女和嫡长孙女,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还好老太太平时不怎么出门,也没人敢当着老太太的面子说起这事来,不然老太太肯定是要炸的,这不是诅咒自己,和自己两个儿子早死嘛,对于对这方面的事情非常迷信的古人而言,这话实在是太诛心了老太太不炸才怪。然而老太太现在年事那么高可经不起炸,万一顿时出了事,要是在自己家还好,要是在外面,那整个杨家都要炸,杨家炸了,那后面……林流觉得可以会来一波团了。
出了杨家,天色已经暗了,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冬天,夜色暗得早。
林流也没准备在街上混,而是直接让人驾车回家。
第二天下午林流又去了张家,对比起杨家稍微比较温和的态度,张家对林流的态度只能说没错规矩,其实想想也是谁让林流是庶子了,天生要分割张家外孙子家财权势人脉的人,就规矩的应对没有破口大骂其实已经是读书人的风范了。
不过张家倒是有一件事挺让林流在意的,许是因为昨天杨家留了二老爷接待林流,所以今天张家也留下了大爷也就是林太太的大哥来接待林流,这没问题,这事怎么传,别人都得说张家能看得起林流。
对于谁来接待自己,林流没啥感觉,反正张家只要支持林如海,别对自己搞事就行,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不可能得到张家的好感。
让林流在意的是,便宜二舅舅被外放出去了,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在朝廷上是比较忌惮那种父子同朝的事情,比较官位就那么多个,你一家人都上了,还让别人怎么活呀!会被人嫉妒然后群攻的。
但关键的是便宜二舅舅的这个官位。
这个官位有些让人很敏感。
从五品的云南白盐井盐运司副使。
要知道盐政、织造、茶政、河道都是公认的肥差,就像翰林、国子监是公认的清贵一样。
其中三大织造在皇上强势的时候是非心腹不可胜任,然后了河道肥差是肥差但因为黄河和长江还有永定河经常搞事,所以一般河道的官员在贪污肚子里还是有几分墨水和分寸的,没分寸的是肯定死定了的节奏。这肥差里稍微风险小的就算盐政和茶政了,不说旱涝保收,但一没有织造那么高的资格要求,二没有河道那么看老天爷的意思,因此盐政和茶政的官位在朝廷上争夺得还是很凶的,当然这种事情肯定是不可能摆在明面上来的。
这盐政中,其中有三个位置是很让人嘴馋但又敏感的。
就是为云南石膏、黑盐、白盐三井所设的盐运司副使。
只有从五品,但他却掌盐井之政,直接督察所属盐井之产销事务。
换句话说就是他自己生产盐,然后后自己监督生产和销售的业务,完全是和后世的公司一样的机构,自产自销,而且一旁还没人监督,只要不玩得太嗨,那么完全可以在这事上当土皇帝。
所以在盐政里,公认是皇上心腹才能担任的职位,是云南石膏、黑盐、白盐三井所设的盐运司副使,不是巡盐御史,当然这也是一个重要的位子,一般还是由皇上的心腹担任,不过也让出来过。而且他是不能自产自销还自己监督的,又在云南那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消息从云南传回都中,就算是八百里加急都要好几天的时间,可以说完全是一人独大。
其他盐政可没这么舒服,产、销和监督三权都是被分开的,尤其是姑苏湖州这种富华的地方,那更是被众人盯着,谁都想上。
说实在的,只要皇上不偏信偏听,盐政的官员贪污还是有限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当然了,要是像清朝康熙皇帝那样直接明摆着已经在奏折里白纸黑字都写了,让曹李两家贪污织造盐政的银子,还他们两家欠的国库银子钱,这种大家都只能干瞪眼,看着人家大贪特贪,就像康熙皇帝保自己奶娘的儿子大清贪官噶礼一样,人家不是不知道,人家就是不管,谁也没麻烦。
林流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么左都御史为什么要参便宜大舅舅一本了,要是在让便宜大舅舅升了工部侍郎,那他在御史台完全干不赢对面右都御史了,因为墙头草倒得太多,很多时候墙头草也很重要,不能不管。
从张家出来的比杨家还早,毕竟张家现在的太太就是林太太的亲妈,她会见待林流才怪,既然出面的不是张家老爷,自然她也不会出来,这拜访的时间自然就短。林流照样没有出去逛,这伴读怎么样也得伴读个两三年的时间,都中有时间逛,不急。
这几天林流得赶紧处理林家内部的事情,该收买的收买,该安插眼线的安插眼线,就是之前说的那样,林流不求能直接将管家权给抓到手,只求别让林流在外面搞事的时候后院起火。
另外了,林流明天也不准备出门,他现在要调整一下自己的休息时间,后天就要开始进宫做伴读,凌晨十二多点就要起床梳洗,这作息时间实在是有些颠倒,即便是林流现在也是早睡早起也觉得很颠倒,可别闹出在上书房坐着都睡着的笑话。
嗯,上辈子林流是见过在课堂上站着都睡着的牛逼童鞋。
这一点也不奇怪,生理的反应有些时候意志力是干不掉瞌睡虫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