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青予和余怜儿在妖界,也会被人暗中盯着。
青予自天黑后,给余怜儿煮了两次药茶,她现下开始大咳,咳的睡不下,靠在床栏上,绢巾捂着嘴。
“怜儿再喝点”,青予端了盏枇杷仙草过去。
余怜儿坐起来些,身后压着背靠,比躺着舒服,“师父也别担心,咳两天就好了。”
她说了话,汤到嘴边,还没入口,接着咳,咳个不住。
当时去无妄之境,余怜儿太过牵挂荀天御的缘故,没知好好的身子,会经不住寒,她出来后,体内的寒气更重,身子不适明显。
余怜儿咳过一阵,缓过气,白了小脸,笑着道:“小的时候,咳的比这回厉害,不会有事,师父去睡吧。”
青予把余怜儿垂落的发,手指梳了梳,绕了耳后,端起放下的碗,送过去。
余怜儿低下头,呷了口汤,凉爽了干痒的嗓子,取来咕噜咕噜喝进去,好味的舔舔下唇,递回了碗。
油灯下的青予,双眼黏着余怜儿看,她有些脸红的抿抿嘴,小心抬起眸光,接触到他无暇的脸,避开了。
青予头靠去,唇点上正过来的唇,触碰到柔软那会儿,双手环着脑袋,吸吻吞噬了挣扎,不给反抗的倾注他的火热,驱赶着寒气出体。
“咳!咳!师父,不。”
余怜儿嗓子痒,头偏不过,唇在他嘴里,泪浅了出来,身子同被压在榻上,定成了骨头架子,动不能动,无法示人的闭上了眼。
灯盏的火,星星燃断,余怜儿的肺上没有再闷,顺着的嗓子不痒不哽,抵不住瞌睡,深深入眠。
青予大字的平躺在余怜儿身边,口中的气,呼了几呼,斜看了睡实在的她,“怜儿只有睡下,才让人省心些”,把外袍除了,整个木屋提拉至畅游,彻底排除了旁人的搅扰。
“睡吧,这几天,接连的事发生,怜儿累,我也是累”
“或许哪日,天人两族像灵界那样稳定,师父再不用如此费力”
青予把装着荀天御的戒指,弹指间,送归西海,缓瞧余怜儿一眼,唇间抹上苦涩的笑:“从未求过你能懂我,只想有你的陪伴。”
“怜儿,这凡俗的想法,你何时能够懂,何时能够明白”,青予扬颊独自感慨。
灵蝶飞扑着双翅飞来木屋外,传声进去:“仙尊,大师兄来了妖界,说是小狼出了事,需要晶兰帮助小狼筑基。”
青予珠目睁圆,透声出去,“他现下何处”,他觉察问出的话有些突兀,闪身出了畅游之内,抬起食指接着灵蝶,压低声:“本仙尊知道了,你先回去,有要紧事,再来报。”
灵蝶点了点脑袋,转身,化作星光,飞远到天边,同一时,白袍的身影疾速过来,斜飞下地。
来人正是谭飞。
他身后负着把剑,满头大汗的样子,微乱的额发有被打斗过的痕迹。
最明显的是,他右肩有道肩伤,过了肩胛,重染了内外衣裳。
“仙尊,能否进屋一叙”,谭飞抬袖揩了揩一只鼻洞的鼻水。
青予握着谭飞的手,几个穿折,身后带起一阵疾风,让人误以为他二人离开了原地,实则是障住耳目,入了畅游中的木屋。
谭飞一到屋内,散发出丝丝黑气的肩上,伤处触心,让有些目眩的他,头重脚轻,站不大稳。
青予抬起手,弹指燃亮灯,化指为掌,开始隔空疗伤。
他虽是隔空施展,但不过十息,外翻的伤口,愈合成一条疤。
那疤痕的亮光闪了闪,缩短再缩短,肩上肌肤已恢复到光洁如玉,没有大碍了。
这不过是瞬间的举手之劳,使得谭飞觉得他不曾负过伤。
青予侧站着,眼神飘落了谭飞的右肩:“你的肩伤?”
谭飞的肩伤,是软剑所致,他拱袖道:“回禀仙尊,是来妖界的路上,被两股黑气暗袭,没能避的开。”
青予把桌上的杯子握起,没瞧杯中内,“可看清楚是谁?”
谭飞正直身,看着青予的双眼:“和他们打了两个回合,两人的修为加起来的,在弟子之上,没能成功挑开他们的面具,只知是个男人。”
青予呷了口杯中之物,甜味的姜茶化开在唇齿之内,耳中继续听到谭飞的说话。
谭飞坐下地回忆道:“当时夜行忘情海源头,一人是从水下掠出,极快的上到半空,从弟子身后偷袭,弟子有所察觉,躲了过去。”
“不想,另一人在云霭之中,无形过来,还用得一手出神的软剑,弟子没避过,侄业从天上施援,才堪堪遁走的开。”
青予眨了眨长睫,沉下目光,谭飞说的深意是,没有天族出手,对方致他于死地的野心,是不会让他活着离开。
再远的看,余怜儿先被害,再是慕容歌,随之牵连到康仁,引出谭飞。
谭飞从山门出来,就被人跟踪到海上,落入了事先设下的伏。
“山门中的内鬼,若不能连根拔除,内外门弟子实是难安”,谭飞想到什么,再说:“小师弟一日不在山门内出现,仙尊可曾见过他。”
“他在无妄之境受过伤,本仙尊发他回了西海龙族”
说话的青予凝视沉沉思考的谭飞,他眼珠深黑,眸心光点轻轻闪烁,抬脸看他,面颊上有些污渍,上下滑动的喉结,微开的唇瓣,欲说还休,顾忌着什么。
放虎归山,终成大患,正是谭飞此刻想说的。
谭飞没能说出来。
毕竟,荀天御在山门内循规蹈矩,安守本分,深得人心。
谭飞别开脸,从地上直立起来,再施半身礼数:“仙尊,弟子告辞。”
青予抬高眸,唇角轻启,嗓声清幽,“且慢”,停了停,继续说:“今晚你不必回山,本仙尊回去。”
谭飞明眸一亮,中气拉回来,恭敬道:“弟子谢仙尊体恤。”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