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曲最终也倒向了他哥,听他哥的安排:“男人的心需要细致呵护,这儿还有汤没喝,怜儿不妨送去给小师弟。”
过来静心院的余怜儿,欢喜的双手合十,“容歌想的周到,我这就送去。”
慕容曲追着话缜密的说:“别说是我煮的,就说是怜儿你自己做的。”
提着食盒没出屋门的余怜儿,回眸一笑,生出百媚,宠近的回话:“知道了,这次算是我欠下容曲姐姐一个大大的人情。”
慕容曲笑着摆摆手,目送余怜儿走的看不见,转眼看去从内屋出来的慕容歌,说着心里想的,“怜儿这样子,被荀天御卖了,还帮他数钱了”,啧啧叹了再道:“真有除掉荀天御的那日,怜儿一定会不要命的阻止。”
跌进爱河的男女最是痴傻,怪不得把守人族安危的长青派,万年来让弟子摒除七情六欲,明目耳聪的真正捍卫天地大义。
是人不是神的慕容歌,翻身过去荀天御所住的春雪院,余怜儿的声音脆生生的,像百灵鸟那样,“天御在吗?怜儿煮了汤送来。”
荀天御许久才从内屋出来,山门中的道袍,把他完美到十分的皮相,辉映的举世无双,再眼角噙了绝代的笑,真真是倾倒无数的女子。
平平长相的慕容歌,斜坐在屋脊上,不出响声的揭开瓦片,从洞口眯眼看进去。
此时,荀天御优雅的坐了斜椅上,他旁边的余怜儿眼波情深,素手拉开食盒,把汤钵取出,好整以暇的等着。
余怜儿拈了汤羹,装了半盏汤,取了一汤匙,面有些红、心中动动的走他身前,家常的说:“汤做的不好,天御吃着,若不喜欢,怜儿改日煮别的送来。”
荀天御半起身,嘴角的笑化的极开,接到汤碗,鼻子嗅到浓浓的汤汁很香,却是灵芝汤羹,僵下了些笑,坐下去后,没事那样继续笑出情深之意,反是不正经道:“怜儿这般有心,不管什么汤,哪怕是迷魂汤,天御也喝。”
这人说话,让人鸡皮疙瘩落下一大堆,慕容歌朝不远的院墙啐了口,肚里狠骂,这无耻的衣冠禽兽,余怜儿丢心丢肺的喜欢上,不是瞎了双眼,便是猪油蒙去了心。
可不是,大师兄这么好,余怜儿都没瞧见,还偏执一人,不就是蒙实了心。
不识庐山真容的余怜儿,目不转的盯着荀天御喝下一碗,取过后再装满汤,还说道:“雪灵芝是师父种的,天御果然喜欢,怜儿二日再煲了汤送来。”
山峰阴面的万年雪灵芝,不是人人能吃到,即便能吃到,也得想想,是仙尊赐下,还是得了他的允许,可以送去外人那。
荀天御心里抵触青予,把汤碗直直压了桌上,没有再喝:“肚子现在饱着,先不喝汤,怜儿陪天御说说话。”
余怜儿眨了眨秋水般的眸,步履轻柔的走了荀天御身后。
两人边说边走,稍前稍后的过了二门,荀天御扶了余怜儿一把,“注意脚下,别摔着。”
余怜儿半开的唇,嗯了声,面上皆是开心的笑容。
她走到执天宫外,远远的先看到新上来的十二名弟子,他们虽装束各异,不难看出,男子骨骼清奇,眉清俊朗,女子根骨深厚,气貌不亚于男。
如此可见,不凡和双双两位长老,层层把关出来的,都是极有眼见的。
他们先一致看到道髻素服的荀天御,纷纷止了小声的说话。
待余怜儿走近,才留意到山门中,除了长乐看着养眼,这不曾露脸的女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眼,也便渐渐遗忘了荀天御,只余她的存在。
“平日不见师姐,今日怎下来这半山之上”,说话的是从转角出来的长乐。
傲人身姿的长乐,绿衣绿裙,头饰也是绿色的,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说话却十分生硬,就像是海浪无情的击打着礁石,更似不愿亲近水面的木鱼。
余怜儿笑的悠扬,拉进心与心的距离,声音甜美道:“大师兄昨儿说,今天会有新弟子上来山门,我来瞧瞧大家,先作认识”,扫看众位一眼,正式响亮的介绍自己出去,“各位师弟师妹,我是余怜儿。”
长乐转动的眼眸,生冷难近,下巴微抬,一张很难有表情的脸,继续公事的说:“怜儿师叔是仙尊座下首席弟子,你们以后见到她,记得尊卑,不要行错。”
一脚踏入门、一脚还在门外的十二个弟子,两厢对望一眼,极有分寸的抱剑齐齐行礼,异口同声道:“弟子见过怜儿师叔,再给长乐师叔问好。”
长乐很满意的抿了抿嫣唇,抖擞精神的把荀天御拽了她前面,口齿清晰的轻轻道:“这是山门的小师弟,以后是你们的小师叔。”
荀天御抬起一手,先这十二人张开笑口,“长乐师姐太客气,大家别见外,也别生分,以后就唤我荀天御”,他突然握上余怜儿的手,掌心裹着,面含三分笑的看着惊目的她,眼底释出来的柔情,慢慢的吞没了她的微怔,此刻情有一人的道:“新弟子,我们见过了,平素鲜少出来,正好去山下的集市上,置办些笔砚回来。”
不会拒绝的余怜儿,点头说好。
她胸前的血玉,此时微不可查的流动着红丝,无一人留意到。
表情各异的十二个弟子,目送过分亲近的荀天御和余怜儿离开,口中有问蓄成堆,此时挤不出来,一旦吐出来,是没进门,便无意的吃罪上举足轻重的两位师叔,皆把嘴闭的死紧。
长乐师叔自来敛不住面上的丕变,心里的恨是对余怜儿的挖心碎骨。她冷哼一声,甩了他们在旁边凉快,自己倒先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