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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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舍!

    这两个字从服部半藏的口中说出,实在是讽刺至极,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滑稽可笑。在服部家族谁不知道由美子最不受服部半藏的待见。虽然岛国传统中女子地位不高,可由美子乃是服部家族的千金。若论地位尊崇,较之岛国天皇之女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事实如何,身为服部半藏的千金,由美子不仅没有住在山顶,反而住在半山腰的偏僻之处。除了雅居里的仆人外,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儿,哪个父亲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子女受苦。”服部半藏不理会旁人的看法,看着由美子眼中泛起了一丝柔情。“由美子,你知道你母亲临终时跟我说了什么吗?”

    服部半藏满脸追忆,而随着他低沉的语调,众人似乎也回到了那段久远的时光。

    “在生你的时候,你母亲难产,费力很大力气才将你生出来。为此,她也耗尽了自身的元气。不过她当时很开心,因为她知道我一直个女儿。弥留之际,她更是希望我能好好疼爱你,看到你仿佛能看见她一样。”

    两行清泪从服部半藏的眼角滑落,若不是大家都沉浸在他的回忆之中,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把下巴惊掉。

    “我的确把对她的思念都转移到你的身上,对你更是倾注了所有的爱。”

    “是的,小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你生病了,父亲连夜抱着你跑到医师那里。甚至一直守在你的身旁,可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看到父亲的笑容了。”服部上二也想起了幼时的一段往事,插口说道。

    服部半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然后继续说道:“不错,正是那一次生病把一切都改变了。也让我不得不疏远你,甚至不见你。”

    “我想你现在应该猜到原因了吧,正是你体内有着与众不同的血液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做出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那死去母亲的选择。”话说一半,服部半藏语气一转变得异常坚定。“但是我做出了对得起家族的选择,身为家族子弟,为家族牺牲是一种义务也是一种荣耀。”

    “我让你从山顶搬到山腰,我不想见到你,也让你少有跟人接触就是不想听人提到你。我必须对你冷漠,对你毫不关心,只有这样我才能下定决心。”

    啪啪啪,掌声突然突兀的响起。这当然不是因为服部半藏讲述的有多么精彩,就算他讲的精彩也不会有人敢如此放肆的鼓掌。鼓掌的不是别人,而是姜南。

    看到大家把目光投向自己,姜南才淡淡的说道:“纵有千般理由,身为人父也不能以牺牲女儿的代价换取家族的强大。一个家族的强大是每一位子弟齐心协力共同努力,靠这种牺牲只会寒了人心。”

    “华国人!”服部半藏这时才注意到姜南,姜南用的是华语说的,所以他一听就认了出来。岛国人对华国有着很奇特的情感,很多人厌恶很多人喜爱。但像一些重要的岛国家族都会学习华国的文化,自然也会懂得华语。“你是怎么混入这里的。”

    “这就得多谢贵公子的帮助了。”

    “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还有你不是新招上来的哑仆吗,为什么会说话?”服部上二被姜南的话吓了一跳,若是他父亲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华国人是在他的帮助下进入地下世界的那么他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惩罚。服部半藏进入雅居后一直变现的多愁善感,但是相处多年的服部上二却深知自己的父亲是个多么可怕的人物。

    “父亲,你别听这个奸细挑拨。这人处心积虑混入这里,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服部半藏颇有深意的看了服部上二一眼便又把目光重新看向了姜南。“我不管你混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是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死字一出,周围的忍者瞬间出手。这些忍者动若脱兔,出手更是携带奔雷之势,赫然都是上忍好手。

    姜南的注意力一直未曾离开过服部半藏身后的那名老者,见对方没有出手的迹象。于是便放心的与围攻他的几名上忍交气来。

    一直忌惮那位白衣老人忍者的姜南并未使出全力,可就算这样也让服部半藏的脸色很难看。见自己的一批上忍手下竟然久攻不下,服部半藏只得转身对着那位白衣老者客气的说道:“长老,没想到这位华国人如此棘手,看了需要您老出手了。”

    白衣老者没有说话,对服部半藏点了点头然后迈步走向交战中心。

    那些上忍一看白衣老者打算出手,于是纷纷抽身退出。

    “终于要出手了吗?”姜南一直在忌惮,但同时也一直在期待,此时看到白衣老者靠近,他的血液也开始变得躁动起来。这种情况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如今再次出现让他的战意腾的一下升了起来。

    看到姜南身上升腾的战意,白衣老者脸上哑然失色。

    “今天你能从我手上活下来,那么就”不会有人阻挡你离开。”

    “哦,你确定你说话算数吗?”姜南倒是没想到这个白衣老者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点薄面我想半藏还是会卖给老夫的。”白衣老者这句话看似说给姜南的听的,同时也是说给服部半藏听的。

    这不,后者听到后,当即表示一切依照白衣老者的意思办。在他看来,姜南根本不可能从白衣老者的手上活下来,故而才会如此爽快的答应。

    “小伙子,我观你每一击都威力无匹,定是修得一副好体魄。”

    “老先生,好眼力。”对方既然不急着出手,姜南也乐意奉陪对方闲扯几句。

    对于姜南的赞扬,白衣老者却是摇摇头。“练就一副好体魄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练体终究是下策。如果你能加入服部家族,那么我可以收你为徒,让你的实力能够突破天堑更上一层楼。”

    “长老,这恐怕不妥吧。”服部半藏一听白衣老者竟然打算收姜南为徒,当即便出声反对。姜南身份来历不明,加上服部家族历来没有吸收外籍的先例,服部半藏当然不会同意白衣老者如此草率的决定。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此时自由我一人负责。”

    白衣老者都说到这个份上,服部半藏当然也不好再反驳。他虽然身为半藏有着家族的生杀大权,但是对于家族中的长老还是要恭敬有加。这些长老不仅地位尊崇,更重要的他们还是家族的根基力量,只有在家族出现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才会出山力挽狂澜。像这一次山顶行宫发生警情,也只出来一位长老以防万一。

    白衣老者见到姜南是爱才心切,可是姜南却不打算领这情。“多谢老人家厚爱,可惜小子自由懒散惯了,也习惯了自学成才。”

    “你这华国小子好不好歹,长老能够收你为徒简直是你天大福分,你竟然敢拒绝。”这一次服部上二不忿的跳出来指着姜南的鼻子说道。他可是深知家族长老的本事,曾经他也想拜长老为师,可惜未能如愿。眼下见到长老主动收徒但某人丝毫不在乎的拒绝了,所以他看着姜南一副臭屁的样子十分的不爽。

    “好了,人各有志,既然小哥不愿意,老夫也就不再勉强。只是可惜了啊,可惜了啊。他以前也像你这般桀骜不驯,可惜了啊,可惜了啊。”

    白衣老者一连几个可惜了,说的姜南一头雾水。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了,因为对方的老者气势变了。

    先前的白衣老者在姜南的眼前好似一团雾气让人难以看清,可是此时的对方好似突然变成了阴冷的毒蛇。特别是他那双微眯的眼睛,一望之下好似被吞噬进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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