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伊丽莎白颤抖着声音问道。虽然唐石看上去态度亲和,但他是恶魔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伊丽莎白从不相信恶魔。
有趣的问题不是吗?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的价值,或者说实际上大多数人对自已一无所知。唐石舔了舔嘴唇,伸手穿过伊丽莎白的金发,摸着她的脸,说道“我?我只想和你交个朋友。”
想要躲开恶魔肮脏的手,但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于是索性置之不理,伊丽莎白继续问道“刚才……附身的恶魔呢?”
“那个丑陋的家伙?已经被我送回地狱了。”唐石笑着,说得话也闲得漫不经心。
伊丽莎白一怔,一个恶魔把另一个恶魔送回了地狱?
诧异间,却听唐石利息说道“不提那些讨厌的家伙,咱们来说说你吧,伊丽莎白。”
“我?”伊丽莎白一愣。
穿过发丝的手按在伊丽莎白的脖子上,好像qíng rén的爱抚。“你拥有纯洁的灵魂,强大的灵能。真是美丽的人啊。”
随着唐石的抚摸,一股强烈的睡意汹涌的将伊丽莎白吞噬,她没有一丝挣扎,她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黑夜变晴空。伊丽莎白站在一间屋舍前,里面有自己的ài rén,她的心底这么想。
迈步走了进去,还没敲门,大门自己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金发帅气,笑容迷人。
“弗莱迪。”伊丽莎白亲昵得呼唤着。
金发弗莱迪走上来,一把将伊丽莎白拥入怀中,令人迷醉的深吻,满满的幸福感充斥着伊丽莎白的内心。
“亲爱的,一切还顺利吗?”金发弗莱迪问道。
一切事情都有前因后果,伊丽莎白觉得ài rén口中那件顺利与否的事情,自己应该记得,也必须知道。
“当然,非常顺利!我可是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仰着脑袋,骄傲的说道。
金发弗莱迪笑着说道“果然,我的伊丽莎白是最棒的。走吧,我刚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泥。”
“土豆泥?”伊丽莎白兴奋地送上香吻,幸福的搀着弗莱迪走进屋子。大门在自己身后哐当一声关闭,伊丽莎白微微顿足,侧首。
窗外天气好得令人沉醉。那件非常顺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伊丽莎白不解的想着。
“亲爱的,在想什么呢?”
伊丽莎白回头,俏皮的抿着嘴,故意不回答。金发弗莱迪见状眉毛一挑,邪恶的将手伸向伊丽莎白的腋下。
“哈哈哈……”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伊丽莎白一个劲的挣扎着,“不,不…”
金发弗莱迪笑着问道“不敢什么呀?”
伊丽莎白喘着粗气,眼神迷醉,说道“什么都不敢了。”
双手搂上弗莱迪的脖子,伊丽莎白面颊带红,吐气如兰的说道“爱我。”
一吻深情,伊丽莎白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入眼是白色纱帐,身下是玫瑰花瓣。她舍不得闭上眼睛,她的ài rén在眼底,她要将她永远留在那里。
“今天累吗?”金发弗莱迪柔情满满的问道。
伊丽莎白摇摇头,回视以深情,说道“不累,想到以后我们就将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只觉得开心。”
“是呀,今天婚礼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金发弗莱迪笑意盈盈。
“嗯,夫妻!”伊丽莎白幸福的点点头,那一场婚礼一定是最美的,可惜结婚的时候自己不在。
衣衫被缓缓脱下,露出了如玉一般的身子,有些娇羞,但伊丽莎白却没有阻止ài rén的目光。
“美吗?”她缓缓问道。
“世间最美。”他柔情似水的回答。
脱下自己的衣衫,健硕的身材,分明的肌肉。伊丽莎白轻轻抚摸着,有股味道,闻着好像硫磺,但伊丽莎白执拗的认为,这是男人荷尔蒙的味道。
两人相拥,伊丽莎白扬起天鹅一般的洁白脖颈,发出一声悠长满足的声息“嗯……”
微风轻轻吹起纱帘,阳光如同精灵一般欢快调皮的钻进来,伊丽莎白懒糯糯的伸着懒腰,她的身边ài rén眷恋的眼神看着。
“这么早就起来了?”金发弗莱迪笑着问道。
伊丽莎白嘟着小嘴,微微点头,娇嗔的说道“我饿了。”
语气有些委屈,就好像玩耍时摔倒的顽童,虽然感觉不痛,但还是想要大人的安慰。
“等着,我去给你做。”弗莱迪笑着起身,出门之前,他回头说道“对了,这次可不许再床上吃了哦。”
伊丽莎白俏皮的吐着舌头,“略,知道啦。”
金发弗莱迪笑着推门出去,伊丽莎白转头,太阳照耀着窗台,暖暖的,照得心里通透。
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然后房门被缓缓推开。
“这么快就回来了?”伊丽莎白有些惊讶。
但是回应她的却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是我,妈妈。”
妈妈?是了,我是妈妈了,我有了自己的小孩。
门口站着一个可爱的女孩,黑色的长发披肩。绸缎的一般的长发,和她的爸爸一样,黑得发亮。
“妈妈,爸爸让我来叫你,要去吃饭啦。”小姑娘软糯糯的说着。
伊丽莎白起身,穿上了一旁的睡衣,胸前的绣标写着圣普鲁斯。
走下楼梯,前厅的厨房,弗莱迪正在忙碌,小姑娘抬头问道“妈妈,你猜爸爸在做什么好吃的?”
伊丽莎白笑了,说道“我猜……是土豆泥。”
“咦?!你怎么知道?”小姑娘很惊讶的看着她。
她身后,绾了绾垂落的黑发,弗莱迪笑着说道“因为我们的小伊丽莎白最喜欢吃土豆泥呀。”
善意的嬉笑让小姑娘撅起了嘴巴,口中嘟囔着“可是……土豆泥真的很好吃啊。”
“是啊,土豆泥很好吃呢。”伊丽莎白笑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摸摸她的脑袋。小伊丽莎白,长大一定会是一个美人的。
乜呆呆想着,前方传来疾呼“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回过神,前方火光冲天,那是什么地方着火了?
火光中,一个身影强撑着烧断的房梁,“快,快离开这里!”
黑色的头发在火中飘舞着,分不清黑或者红。烟雾缭绕中,男人站着,顶天立地。
“快出去!”声音再度响起,伊丽莎白没有思考的余地,身体冲了出去。
错身而过的瞬间,男人似乎说了什么,可惜烈火中,她什么都听不清。
站在火场外,伊丽莎白赫然转身。烈火吞噬了一切,火海中男人站着。
“弗莱迪!”伊丽莎白声嘶力竭的呼唤着。
听不见了,甚至也看不见。伊丽莎白知道已经无法挽回。火光中,男人朝自己挥着手,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一个秀发如黑丝的小姑娘。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并肩站在火海中。同样的身姿,同样的动作,挥一挥手,轻柔如诉。
“不,不……”伊丽莎白眼底一抹生机随着这清风拂面一般的挥别烟消云散。前尘在眼前崩塌,现实铁骨不屈。未来,没有未来了。
“不!!!”声音凄厉,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伊丽莎白流泪了,一行血泪。不似从她的双眸流出,更像从天空滴落。
天上……主也悲伤了吗?是了,主也悲伤了。
他们会在天堂的。伊丽莎白笃定。
“不,他们不在。”身后的声音那么熟悉,伊丽莎白转身。
眼中的惊喜是抹不去的,那是ài rén重逢的极度欢愉。“弗莱迪?!”
男人带着礼帽,穿着一件很奇怪的毛衣,面容狰狞,“我不是。”
“不,我听得出你的声音,你就是!”伊丽莎白执拗的说道。
男人不再辩驳,沉默是默认吗?伊丽莎白宁愿它是。
眼泪滑过面颊,晶莹剔透,似水晶一般。“弗莱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伊丽莎白,该回去了。”男人装指了指她背后的大门,金光闪耀。光芒照在男人的身上,发出阵阵青烟。
“弗莱迪?”回首看着金门,复而又看看男人。如果金门是天门,那弗莱迪岂非恶魔?
男人微微摇头,依旧指着她的身后,“你该走了。”
“你该走了。”
“你该走了。”
声音急促,伊丽莎白死死抓着,执拗而坚毅,“我!不!走!”
“不想走吗?”
用尽力气点着头,“我要和你一起。”
男人温柔的笑了,摘下了礼帽,黑色的头发如绸。“即便是地狱?”
“即便是地狱。”毫无波澜,理所应当不外如是。伊丽莎白觉得背后痒痒的,一双翅膀。
自己什么时候有翅膀了?有些困惑,金光照在翅膀上,点燃星火。
黑发弗莱迪牵起伊丽莎白,身后火焰烧得愈烈,二人却浑然不觉。她面容柔媚比花娇,眸子底猩红色渐起。
……
地狱,深渊。
恶魔岩浆中重生,烈焰中永存。
它身下流淌是泥浆,头顶倒下是岩浆,周围喷涌是烈焰。
身体被铁链绑住,无法动弹。眼睛睁着,没有眼皮。实际上不只是眼皮,所有皮肤都没有。
它的周围有很多恶魔,和它一样被绑着。它们嬉笑,它们怒骂。它们叫骂成千上万年。
“主人!”
“主人!”
它嘶吼着,如它所愿,一个恐怖的恶魔降临深渊。
“你很让我失望,尤玛。”
“主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尤玛悲吼。
恐怖恶魔补无动于衷,“告诉我,是谁?”
“我不知道,它是一个上位恶魔,但我从未见过,即便地狱也从未见过。”
“哦?你也未曾在地狱见过?”恐怖恶魔嘴角露出一丝玩味,“它还说了什么?”
“它说它想和您做一场交易。和您面对面的交易。”
“有意思。”恐怖恶魔眼中没有眼珠,只有烈火,熊熊燃烧的烈火。烈火越大,深渊中岩浆越炙。
“主人,请允许我替您去将那嚣张的家伙找到。”尤玛急切,它不想留在这里,一刻都不想。
恐怖恶魔轻蔑的看着尤玛,烈焰冲天而起,“机会只有一次,尤玛。”
“不,主人,您请听我解释……”
“没有机会了…”随着烈焰消散,声音随风而去。岩浆爆开如注,浸没了尤玛半截身子。
“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玛门!!!”
……
圣普鲁斯医院外,图尔尼有些百无聊赖。如果不是恶魔印记的存在,它此刻一定在某个地方逍遥,平常着处女的鲜血,吮吸着新鲜的灵魂。
“都是这个该死的印记。”图尔尼愤懑的长叹。随后剧烈的痛楚从灵魂深处涌出。这是来自恶魔印记的力量,灵魂的碾压。
没有惨叫声,因为恶魔印记的力量将图尔尼的五感剥夺,这只是最轻的处罚。额头冷汗如雨,图尔尼四肢僵硬。
片刻,被剥夺的五感重新恢复,图尔尼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
一个身影从医院大门中走出,孤零零的一个人。当他出现的一刻,风云变色,天空中唯一的新月被遮掩。
图尔尼眸子一亮,快步下车迎了上去。“尊敬的主人,您终于回来了。”
唐石看着它,轻笑着说道“终于?”
“不,不,……我是说…”图尔尼有些急切的解释着。
唐石摆摆手,说道“不用说了,开车吧,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不是等人吗?图尔尼不解。
坐上车,唐石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大楼,没有了新月,大楼外的十字架看上去黯淡无光。
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珠一般的物件,拿在手中把玩着。坐在前排司机位置上的图尔尼看见这个东西,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
强大的灵能,纯洁的灵魂。那个珠子对于图尔尼来说就好像发了毒的瘾君见到毒,极具yòu huò。
“嗯?”唐石发现了图尔尼的异状,轻哼一声。
图尔尼强迫自己收回贪婪的目光,咽了口口水,说道“主人,咱们去哪?”
将手中的玻璃珠收起,唐石缓缓说道“边境。”
“是,我的主人。”图尔尼恭敬的回答。心中想起那颗珠子觉得有些熟悉。是在哪里见过吗?奇怪,我为什么会不记得?
图尔尼有些忧愁,自己……似乎健忘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