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一夜未眠,快要天明的时候才睡着却又被那若有若无的炮竹声叫醒,一晚上炮竹声此起彼伏,即使是天明也不曾消停。
今天是大年初一,华夏的春节。
我揉了揉眼睛,奇怪往往初一的时候爷爷总是会呆在我的屋子里等着我拜年呢?可这次怎么没有看到爷爷呢?
满是不安。
我从床上起来,这时候我屋子的门突然被推开,只见爸爸走了进来。
“爷爷呢?”
没有多说什么,少年时的我与父亲的关系极其微妙。
“你爷爷一大早就出去了……咋了,你咋不给你爸拜年哩?”
我没有说话,几下子穿上衣服,冲出门去。
“哎!你不吃饭了……”
我没有在意我爸在我生后的喊叫,只感觉全世界要塌了,爷爷真的是走了吗?
我跑到大街上,街上空荡荡的,大家都闹了一夜这个时候也是鲜有人出来。
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要回去,就在这时,一只大白狐狸挡住了我的路,原来是小白,我以为它回去了呢,只见它最里叼着一个信封我从它嘴里接过信封,它便一溜烟跑掉了,看来这烟花炮竹是把它吓到了
……
我坐在写字太旁边,手里拿着信,两行泪直直的流了下来。
“致吾孙仇朝阳:
我不得不说那个整天缠着爷爷,让爷爷给他讲故事的毛头小子真的是长大了啊!
回望过去,爷爷还真是惭愧。几年之前在我的教唆之下,让你同我一样走上了修行的一条坎坷的路子,更是让你担上了封魂的重任,对此我也是分外的纠结,你本来会有更好的生活,不必沾染这些,但造化弄人啊……在你五岁那年,你的命星陨落了。
你也知道,对于一个人,命星陨落意味着什么,而我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年幼的你的哭泣,没有任何作为,倘若可以,我愿替你遭受这病痛,不过幸运的是你躲过了。天道苍茫,从那时起你便与众不同。
你强大的灵魂力让我感到吃惊,或许这便是宿命吧?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你是我的孙子,也算是我的徒弟,可我这做爷爷师父的教不了你什么,北斗七星中的朝阳星,他自有自己的归属。
你是一个要强的孩子,但是爷爷不得不说看似沉稳的你其实内心依然是个冲动无脑的小子,我其实和你一样,爱慕虚荣,然而我想改已经很难了,但是你却可以。勿失道心,去掉该去的,留下你的本心,爷爷希望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真真切切的做你自己。
爷爷走了,不知道这一走何时可以再见,不要打听我的消息,不过我也相信你也不会找到我。
修行这条路不好走,劫难和曲折让人闻风丧胆,可孩子你要记住,万事皆有一线生机,即便是死门中也会有生门。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艰难,修者最怕走上弯路子,可是不走弯路子也不算是修行。
白狐狸马上就要渡劫了,你要帮它,具体怎么做我相信当时候你自己便是会知晓。晋者乃不全也,你可懂?
好了就这么多,爷爷希望你可以快速成长,期待着我们的再次相遇。
1993年2月23号”
……
……
多年后我依然留着这封信,每当想起爷爷的时候都会去看一看这封信,虽然不会像曾经那样痛哭流涕,但心中也不免有着诸多伤感。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慕虚荣的毛头小子了,可爷爷您到底在哪啊?
……
或许是春节的缘故,老天特给面子,竟然没有再下雪,天空满是爽朗,令人舒畅。
父亲告诉我爷爷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放荡不羁,居无定所,不用去找,以你爷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真得找着了,他也肯定不会回来,说不定一气之下走得更远了……
虽是春节,但我却少了往常过年时的欢声笑语,我给姐姐打了个电话,姐姐安慰我,说没事,说不定老爷子只是想出去转转,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并且还说正月十五和我们一起过节,问我现在要不要去看看她,她带我去玩。
反正我也没有事情,也就答应下来。
……
这是我第二次做姐姐的车了,心里有些恐慌,毕竟那是我第一次晕车。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后视镜里看着姐姐,她原本白白的脸蛋变得有些黑了,嗯,比以往好像瘦了点,看来吃了不少苦……
“想什么呢?”
姐姐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哦……没什么,我们去哪啊?回部队里?”
姐姐继续开着车。
“嗯,部队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所以今晚我们要在那里过夜,明天我带你出去玩……”
我一听要在部队里过夜,大呼叫好,顿时兴奋起来,住军营可是我儿时的梦想。
“安静,不要影响我开车的心情。”
接着暴力女便坏坏地看了我一眼。
我立刻安静了下来,我知道如果我敢说半个不子,想必年夜饭也会吐了出来。
“姐,那上茅之术……”
“怎么啦?”
她无所谓的道。
“你什么时候要学啊?”
她听了叹了一口气。
“再等等吧。”
“可是,你要是再等,绫伯伯的那一丝残魂就要散掉了……”
呲……
一阵悠长的刹车声响起,我没来的急说话,便感到一阵眩晕。
“你说什么?!”
……
那天绫伯伯的灵魂再现,那样强大的波动让我茫然,灵魂分明很虚弱,但为何会这个样子?直到绫伯伯将那灵魂力输送给我,我才知道,这只是纯粹的灵魂力里夹杂着绫伯伯生前的部分记忆,而并非完全的灵魂,当我将绫伯伯的记忆压榨在一起,才引出了这承载着上茅之术的残魂,我把它放入火玉中,以为残魂便不再会溃散,可是当我再次探测火玉时竟发现,相比之前这残魂已经虚弱了大半了,果然用灵魂承载术法会受到天道的约束。
……
军用吉普在木栅栏前停了下来,一个士兵向车子敬了一个礼,姐姐摇下车窗,递出一个小本儿,那士兵看罢将本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姐姐,满脸的敬仰之色,之后又是一个敬礼,挥了挥手,让后面两个士兵将木栅栏移开,车子通行。
“你这地方挺森严的嘛!他不知道你是团长啊?”
我打趣道。
“当然了,我们可是特殊部门,和其他地方固然不一样。”
……
车子被姐姐停在了一棵大树下,我一跃跳下了车,姐姐也下了车,只见一个大营帐出现在外面前。
“姐姐,你就住这啊?”
只见她点了点头。
“走吧。”
接着我便是走进了那个大营帐里,一进去我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哇!
营帐是两个营长连在一起的,办公的地方与睡觉的地方分割开来。
办公的地方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不大的书架,书被放得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而休息的地方更让我惊讶,虽然没有进去,但仍是看到一些,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被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再看看地上简直一尘不染。
“今儿晚上我睡这?”
我指了指那边,姐姐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滚蛋,我叫人安排你睡觉的地方的……”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
“……等一下,我还有事,你呆在这,一会儿我就来找你……”
说着姐姐大踏步的走到营帐门口,停了下来。
头也不回说到:
“不要乱翻我东西……”
之后别走了出去。
嘿!你不说我还没这兴趣呢,你这一说,哼!哼!不看是小狗……
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