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老者还礼笑道:“老朽有礼了。”
张朝笑道:“今天,几位先生来此地是否是前来本校应聘老师的呀!”
为首的老者笑道:“应聘!老师!”
龙天笑道:“是呀!本书院将在几天之后开业授课,现在还差几位有德之士前来讲解经史子集四科。”
为首的老者笑道:“听你之言,你这书院除去这经史子集四科,还有别的学科呢?”
站在一旁的黄靖介绍道:“我们这里是新式书院,自然会开别的学科呢!”
老者旁边的中年人道:“不知还要开别的什么学科呢?”
黄靖继续言道:“我们将开设数学,化学,物理,地理。这四门新学。”
听闻黄靖之言,旁边一位中年人有些不解的询问道:“不知道这四门学科做何解释呢?”
张朝笑道:“数学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以及空间模型等概念的一门学科。透过抽象化和逻辑推理的使用,由计数、计算、量度和对物体形状及运动的观察中产生。至于化学是一门是实用的学科,它与数学物理等学科共同成为自然科学迅猛发展的基础。化学的核心知识已经应用于自然科学的各个区域,化学是创造自然,改造自然的强大力量的重要支柱。至于,物理嘛。。”
另一位中年人笑道:“物理。事物的道理、规律。‘天地有穷已,五常有推移,人安得常在,是以生而有死者,物理之必然。’宋张耒:‘升不受斗,不覆即毁,物理之不可移者。’”
张朝笑道:“你说得也不错,物理:事物的道理与规律。而我所要教授的物理却是另一门自然科学,是一门研究物质结构、物质相互作用和运动规律的自然科学。至于地理这个就在明白了,就是讲解我们居住的地球与整个宇宙的一门自然科学。”
中年人有些看不上张朝所言之学科,笑道:“我以为都是什么好的学科呢?原来,都只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末技而已。”
张朝闻声,转过头看了一眼中年人;给张朝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就像后世文学巨匠在他的中描写的孔乙己式的人物;想到这里张朝打心里会心地笑了笑道:“非也!末技,那是像你这样的迂腐之士认为的。在我眼里它是可以改变一切的科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老者笑道:“刚刚听你一直在说什么自然科学,不知这自然科学所谓何物呢?”
张朝笑道:“这个就太大了,它包括了这世间的一切的一切。几位请进。”
老者进入张朝的办公室,与龙天他们几人进来时一个表情。中年人道:“老师,你看这几个字怎样?”
老者笑道:“虽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但其中意义深刻呀!”
中年人缕缕了胡须,道:“是呀!”
被张朝认定为孔乙己式的中年人,看了一眼张朝挂在墙上的字帖;笑道:“这也太牵强了吧!说什么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张朝向前走了一步,见礼笑道:“敢问先生,你生下来就是今天这样的吗?你没有少年吗?我这句话又怎么牵强了呢?少年来我们每个人此生必经历的过程。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张朝一口气将自己最喜欢的少有的古文选段背了出来。
这时,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被镇住了。而刚刚来的那几位,也开始从新审视眼前这位少年了。
出了香山书院,一种不安的情绪再次涌上了徐阶的心头;他回头看了看那悬挂于大门上的“香山书院”四个大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但愿我的担忧是多余的吧!”
张居正看着徐阶那满面忧愁,从知道晋王是张朝之后就一直挂在他的脸上!虽然,自己心中也有不安之情;但,自己却不敢多想什么。因为,这不是自己敢想的事情!见礼之后,张居正道:“不知老师此言是何意呢?”
徐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张居正的问话;因为,他知道凭张居正的聪慧又岂能看不出自己的所想所思呢?有些话,只需点到为止而已;绝不可说破了。而自己刚刚那句感叹其实就是在提醒自己的这位高徒!
徐阶走了,带着心中的喜悦及忧虑走了;在过几天自己就要回到自己的故里;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这位高徒!原本,一起都会按照自己的设定走下去的;即便是高拱回来了也不太可能会撼动张居正的地位。
但,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位晋王;却成了张居正仕途中可能存在的最大变数!虽然,他现在是太子的老师;这是他最大的依靠。但,也可能成为他最大的危险。从自己今天与我们这位晋王的交谈中,可以很容易知道其人的雄心壮志;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如果他只是一般的仕子或者百姓;这或许是我大明之幸。但,他现在不是晋王;而且,还是皇上的嫡长子!这才是最要命的!想起张朝盗用的一代伟人的词句,徐阶感到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给侵湿了!
此时的徐阶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自己所想的都只是自己的臆测而已!哎!自己现在已经致仕了,我已经累了!我只想回去好好的休息!
“走!今天我请你们吃晚饭!”
张朝笑道:“以此来庆祝香山书院的建成之礼!”
谷海笑道:“是呀!也该你请客了吧!去那里呢?六必居,怎样?”
张朝笑道:“看来我今天又得大出血了。”
陈信神情疑惑地看着张朝,道:“出血?”
黄靖笑道:“走吧!‘出血’就是出钱的意思!”
陈信道:“哦!跟你们接触这么久了,你们怎么老是整新词出来,让我一时间还不能理解其意。”
黄靖笑道:“我们以前刚刚与姐夫接触时,也常常被一些新词给弄懵。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
几人来到六必居,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朝似乎对这百年老店有着特殊的爱好。或许这是他在后世唯一见过的老字号酒楼吧!
龙天道:“子暮,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呀!”
张朝放下筷子,道:“招生呀!”
龙天道:“招生!我看现在还不是时候呀!我问你我们的老师都还没有呢,招生之后谁来教呀!”
张朝笑道:“这个嘛,我是没有办法呢!教教理科我可能还行,但你让我教那四书五经我就没有办法呢!我是逃学书童背书五十五斤重,脚步HIP-HOP节奏口中念咒,书海行走如风,不登范老岳阳楼不随知章回乡慢慢走,拒绝克隆陈规得道,刻下我身份独有。。”
见张朝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龙天笑道:“你就别唱了,行吗?”
张朝笑道:“好吧!来吧看看我新编的理科教科书吧!”
陈信翻了翻这本书,道:“什么呀!不会吧!地球还真的是圆的,地球还围着太阳转。不是说什么天圆地方吗?”
张朝笑道:“你说的是古人对天地的认识,但根据西洋的一位叫麦哲伦的人他带领自己的船队已经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还有地球却是围着太阳在做周期绕行。地球绕太阳一圈就是一年,而月亮绕地球一周就是一个月了。我想这个你们是应该知道的呀。我们用的历法就是按着月亮绕行这个规律来编排的!”
龙天道:“子暮,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新学在社会中的认可度呀!一旦没有人学,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说到这里,张朝也颇为忧心叹了口气道:“是呀!你的担心也是我所忧虑的,但我相信这些基础之学是可以得到广大学者们的认知的。这些学说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只要一些简单的实验就可证明的。我的目的不是要让所有的人都一定要学,而是选学。”
邓经道:“何为选学呢?”
张朝将后世高中的教学方法给众人讲解了一下,张朝笑道:“这就是我的教学办法,主要面向秀才为招生对象。当然,也欢迎举人或是童生们前来就读。”
龙天道:“这办法好,我觉得可行;你们认为呢?”
“这位学兄,敢问你也是去香山书院吗?”
“是的,听说这是新办的书院!”
“是呀!也不知道其教学水平如何呀!”
“我听说此书院的山长就是著的张朝张子暮。”
这时,旁边的一位,上前小声言道:“现在,他可不是什么张子暮了。而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了!被封为晋王的朱翊铃。”
旁边一位惊奇道:“是吗?我曾经拜读过他的,此书中的其中的观点是极其深刻的呀!观点也是十分独到的。”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前行。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香山书院的大门前,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大门上挂着的一副用正楷写的对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而门梁之上挂着“香山书院”四个描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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