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维廉身子一顿,略略偏头回去,“好的爷爷。”
江柔整个人都快抓狂了,这都是什么事,这个叶维廉到底想做什么。
只觉得身后那道打在她身上的目光,越发冰冷。
离开会场到电梯口,江柔挣脱开叶维廉退出几步,浑身都紧绷着,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你认识我?”
他伸出古铜色而指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在电梯钮上按下,“你不也认识我吗?”
江柔猛地皱眉,“我并不认识你。”
他微微耸眉,露出让人很不爽的笑容,“江小姐,我本来觉得我们很有缘,想帮你一把,但你这么划清界限,未免有些我伤心。”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柔真是迫不及待要和他划清界限。
刚才叶三爷那句话什么意思,让她去庄园吃饭?
他说帮她,又是什么意思,未免太奇怪了,好像,他之前就见过她似的。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正好有客房服务推着餐食出来,叶维廉伸手把江柔揽到一边,让她避开。
“松开你的手。”
身后,冷冷想起一道声音,暗哑森冷得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来。
江柔不用猜,也知道是他。
还没回头过去,手就被他扣住,拉了过去。
那一刻,江柔既高兴能摆脱开叶维廉,又有些惧怕叶然澈的阴冷。
但心里似乎松了口气,好像见到他,心里就踏实。
然而她高兴没两秒。
下一秒,叶然澈已经一拳挥过去,一拳砸在叶维廉脸上。
两个男人都是188左右的身高,叶维廉为打得一个趔趄,撑着电梯门才没有倒下。
直起身子,嘴角已衔着一丝血迹。
只是眨眼间,他的拳头有挥了回来,结结实实地挥到叶然澈脸上。
“啊!”江柔心疼得惊呼一声,猛地捂住口。
那一拳,只是让叶然澈偏过头去,上身微微倾斜,脚步没有一丝移动。
他极其冷翳地回过头来,又一拳挥过去,这一次把叶维廉打倒在地。
电梯口这头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别人,江柔只觉得这两个男人能引发起一场世界大战,浑身冒着冷汗看他们下一步的动静。
倒在地上的叶维廉,微微支起身子,站起来,竟然笑出声,“两年不见,你的身手,真是越来越让我佩服。除了在澳洲军区的二叔,整个叶家我最佩服的人就数你了。”
叶然澈眼中的阴冷未散,给人一种不容靠近的气息,“你知道我的底线。”
“哦?我几时触到你的底线了,让你这么生气,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的问候礼。”叶维廉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像无事的人一样。
叶家的男人,天生都有种冷气,尤其是在叶然澈身上更明晰。
他凤眼森冷地盯着对方,缓缓吐出几个字,“别动我的女人。”
“哦?江小姐是你的女人?她明明是我的女朋友。”叶维廉有些厚脸皮地看向被叶然澈拉到身后挡住的江柔。
气得江柔急要辩解,“你别乱说,谁是你女朋友,见面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如果知道你也是叶家的人,我有多远跑多远。”
叶然澈听她的话,叶家的人,似乎还有包括他进去的意思,回头冷冷瞪她一眼。
心里想着,回头再找她算账。
这女人,好啊,真是胆大包天,叫她不许跟来,他走没几天,她擅作主张跑过来。
今早接到莫禹臣电话时,他不知有多生气。
再生气,也没有比看到她和叶维廉一起出现生气。
他不知道她和叶维廉怎么认识,叶维廉又怎么把她当女朋友介绍给三爷。刚才在会场里,如果不是顾全大局,他心里的火气已经堆积到可以把整个会场都夷为平地。
叶维廉揉着嘴角,轻笑,“江小姐这么说真叫我伤心,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么谢的我?”
“救我?什么意思?”江柔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根本搞不懂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话来。
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女朋友,又莫名其妙说救了她。
叶然澈额角青筋微微暴起,侧头看着江柔,替叶维廉回答,“你难道没有察觉,从你进会场开始,就有人暗中跟着你?”
他在进入会场时,就看到了江柔。她的身边,有两个男人混在人群中在监视她,她竟然完全没有察觉。也不怪她,她没有经历过军人的训练,对这种事情自然没有防备。
叶维廉有些惋惜地看着江柔,“你是谁的女人不好,偏偏要当叶然澈的女人。不如现在离开他,奔到我怀抱如何?只要在我身边,你一根头发也不会掉。”
也是,他第一眼看到江柔时,就知道,这样的女子,定是不同寻常。
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叶然澈冷冷盯着他,仿佛是狮与狼的对决,对方早在下风,“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叶维廉摇摇头,“你现在是在华盛顿,不是c市。你自己都被我父亲的人监视,怎么还能顾得了江小姐?你难道不知,只要是你公司来的人,都会受到监视吗?”
“你真的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这里见三爷?”
叶然澈气息一冷,有几分渗人。
江柔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茫然,有些不安。
叶然澈受到监视?只要是他公司的人,来华盛顿都会受到监视?
那么,她不跟他打一声招呼就跑过来,不就是给他添麻烦了吗?
该死,他应该提前跟她说的啊。
他要是提前说清楚,打死她也不过来了。就算是能邀请到李导给那五亿投资的电影当导演,也不会来。现在知道给他添麻烦,心里便愧疚起来。
难怪,他在会场里,在叶三爷面前,会对她那么冷漠,似乎变了个人似的。
叶然澈那绝狠的目光,让叶维廉微微怔了怔。
果然,叶然澈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在短短五年之间把叶盛泽名下产业市值翻倍,就是个传说一样存在的男人。跟这种男人过招,稍有个闪失,就会被他撕碎。就算他们是堂兄弟,小时候关系还不错的堂兄弟,但叶家两个分支,如今已是走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听说,你跟爷爷做了个交易。”叶维廉话题一转,目光也深冷起来,“为了一个心脏配型,做这种交易,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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