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惑收了回来手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邹心泛,眼神闪烁,似乎在心中盘算着利益得失。
“今且饶尔狗命,日后归顺我草堂之后不得二心,否则随时取你性命。”
邹心泛听罢,抬头看了一眼赢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甘:“是!”
哼,赢惑挥了挥衣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把它吃下去!”
邹心泛看似不甘的向赢惑走去,而赢争夫妻两和他们正成三角之势,走到一半,异变突起。
原来倒在地上的邹心泛咻的一声从半路转折而去,直取张如月,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握有七把红色小旗,在接近张如月的瞬间抛了出去,在张如月身边形成了一个阵法。
赢争本在张如月身旁保护,可这受伤的大宗师出招速度,也不是赢争能赶得上的,瞬间张如月被这阵法包裹,而他也被弹了出去。
而小旗在落地之后,光芒大盛,无风自动,各自归位在各个阵眼之上,以五行八卦之势开始运转。
顿时,众人眼中看到张如月被阵束缚,阵里阵外宛如两个世界,煞气暴涨,张如月脸色如同刀绞,全是痛苦神色。
赢争拼了命想救张如月,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哈哈哈,赢惑师侄,你不是狂妄无比吗?她中了我布下的“七杀破军阵”你去救她啊!”邹心泛丧心病狂的吼道。
赢惑听到了邹心泛的话语,瞬间恼羞成怒,眼看着邹心泛在自己的眼底下还掀起这番浪花,脸色一变,这儿媳要是再出什么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儿子。
正欲飞起再次出手擒杀邹心泛,心想这次一定要先诛杀这厮,才能解张如月之危。
不料,此时阵法已成,阵内七股煞气相互结阵,首尾相顾,如七条煞龙般冲天而起,肃杀之气成破军狂暴之态,锋锐难当,就算以他的功力进入阵中,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脱身。
这时,只见邹心泛左右双手互搭,从怀中再次拿出一把黑色小旗,对着阵中的另外七把小旗遥向一指,七把小旗似乎听到了号令一般,瞬间飞起叠成一把号旗之剑,剑尖直指阵心慌乱的张如月,七条煞龙合二为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呼啸而去。
张如月看见七条煞龙呼啸而来,眼底慌乱无措,一张俏脸血丝全无,仿佛被定身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张家夫妇看着这一幕大声叫到:“月儿!”
赢争见小旗拔地而起,禁锢一破,见剑尖直下,立刻扑身而上,挡在张月如身前。
轰!!!
嘭!!!!
血光飞起,众人只见号令之旗穿过赢争,余力打在张如月的娇躯之上,向后倒去。
凤冠落地,黑瀑散乱,嘴角洒出鲜血,衣襟上染上了点点嫣红,倒在地上看着同样栽倒一旁的赢争,一双黑眸忧伤看着赢争,似乎是在为赢争当心,凄美如斯。
“大胆狗贼,拿命来。”赢惑大吼一声,心里是又急又气,此时再也顾不得阵中呼啸的煞龙,咻!一爪飞向旁边狂笑的邹心泛。
“可惜啊!居然没有直接打死你儿媳,赢惑师侄,我一堂堂大宗师,你以为真会归降与你。”
邹心泛说完竟不闪不避,,双手成拳迎头而上,一爪一拳相接,砰,赢惑的青龙爪早已至臻境,更何况邹心泛受伤在先。
刚刚的“七杀破军阵”就已是强弩之末。
嘭!!!
邹心泛被一爪扣入心脏,整个胸膛微微下凹,五个指洞鲜血不止。
啊!!!
痛吼一声,邹心泛狠毒的看了一眼眼前五只手指的主人,带着剩下的不甘和愤怒,一个大宗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赢惑哼了一声,扯爪变掌,将手上邹心泛的尸体抛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张如月和赢争,急忙过去探查两人伤势。
在两人打斗的时候,赢争已经爬到到在张如月的身边,握住了她的芊芊细手,慢慢的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深情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放佛是看着他这辈子最爱的事物,一刻也舍不得松开手。
张如月看着眼前的赢争,嘴角带着一丝鲜血,那么红,那么鲜艳。
一行清泪缓缓的流了下来,平静的说道:“争,我没事的,你别伤心了,今生与你相识便是如月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如果还是这样的结果,我依旧不会后悔,只不过往后的日子里,如月恐怕不能待在你左右了。咳咳......”
赢争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月儿,我不要你这样说,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你的,啊啊啊!!!”
看着已到身前的父亲:“父亲,你快来看看月儿。”
张家夫妇本就是普通人,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女儿抹泪。
“唉!”
赢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他刚刚心慈手软,妄想将那老贼收入榖中,便不会发生之前的事。
“争儿,你先别急着伤心,如月现在说不定还有生机,为父看了邹心泛那贼子的“七星破军阵”虽然此阵威力极大,但是他布阵时功力已经所存无几,导致阵法虽然勉强布置出来了,但威力已经十之去了七八,再加上你为她挡住了所有力量,只是如月是普通人,这余力就使得她受这样重的伤,应该还有转机的。”
说罢!
赢惑让赢争把张如月扶了起来,在张如月身后盘腿坐下,一只手贴上张如月的背部,缓缓的开始运转“大周天心经”
呼!!!
半柱香之后,赢惑调息收掌,起身。
看着自己的儿子缓缓道:
“争儿,刚刚为父为如月运转了”大周天心经“将她的心脉暂时保住,如月是常人体质,虽然暂时没有了生命之忧,但想她醒过来恢复平常的话,为父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现在除了心脏附近的经脉完好以外,其余周身的经脉已经寸断,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活不过月余,唉!”
说罢,赢惑不忍看赢争伤心的模样,别过头去,众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皆是忍不住哀叹一声,
赢争痴痴的听着父亲的话,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熄灭了,双手紧紧的抓住赢惑。
“父亲,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啊,谁能救她,我一定要救她啊。”
“争儿,不是爹不想救如月,只是爹也没有办法啊,唉!”
这时,从人群中走在一道人,衣衫简屡,手拿半黑半白拂尘,对着赢惑一拱手,朗声道:“赢惑尊主,老道有一人可举荐,此人或许能救令郎爱妻。”
“哦?”
“一木道长快快请讲。”赢惑正声道。
“此人乃是西医佛,东医圣之一,一身医术纵横天下,天下少有人及,如果有办法请他医治公子爱妻的话,定能妙手回春。”
赢惑此时幡然醒悟过来,问道:“莫非一木道长说的是那位医家医圣——云中子?”
“正是他,只是。。。”
“只是什么?”赢争抢问道
“只是,他一生漂泊无依,闲云野鹤现在并不在城中,要找到他可并非易事啊!况且此人性情古怪,常人见他一面已是很难,还想请他出手医治,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赢争似乎没有听见一木道人后面说的话,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紧握在了一起,低头看了一眼虚弱中安静沉睡的张如月,眼神渐渐地坚定起来。
“我会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赢争坚定的说道
赢惑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赢争,这一刻,林争的身形虽然没变,但却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另一样东西,那是一份责任,一份属于男人的责任。
本来赢争在发生那件事之后显得有些孤僻,他怕这孩子有天会走向极端,这张如月的出现正好给让赢争慢慢孤僻的心慢慢的恢复过来。
看着抱着张如月的赢争,希望这孩子没事吧!
不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