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狗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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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尘看着远去的警车,苦笑着摇摇头。

    这都是什么事啊,女人都这样吗?都不听人解释的吗?

    苏尘一脸郁闷,四处看看才发现被赵紫嫣扔到了南溪路,这里离三中至少还有八条街,真是嗨了狗了。

    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椅子坐下,苏尘现在可不愿意回去,开玩笑,刚才牛逼哄哄的出来了,突然在回去,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而且不用说现在整个三中怕是都已经知道苏尘的身份了,因为从苏尘不停上涨的魂力他就知道,这一阵的功夫,魂力的增加直接超过了他前面一个月上涨的魂力总和。

    苏尘葛优躺的斜斜耷拉在路边的椅子上,仔细感应着不停上涨的魂力,随着血海、箕门、殷门,承扶四处穴位被点亮,苏尘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变得明亮起来。

    身上更是能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充实在四肢百骸中,整个人都变得更加精神起来。

    半小时后,苏尘两条腿上的所有穴位全部都被点亮,那还在不停上涨的魂力也突然一下变得没有前面那么有用,虽然还在上涨,但是最多就是让两条腿上的穴位更加明亮,在没有任何向上开辟新穴位的力量。

    苏尘内视自己的体内,下一次即将点亮的穴位就是任脉和督脉了,一旦这两个穴位点亮,那么应该就是到了聚魂境前期的后期了吧,不知道现在去篆刻个砖头会怎样?

    苏尘想着,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这里离狗剩那里不远,何不去找狗剩玩玩?反正狗剩那破学校又不是准军事化管理,随便进出。

    想到这,苏尘环顾了下四周,选了个方向直奔狗剩的学校而去。

    大概十五分钟后,苏尘出现在七中门口。

    经过多方打探,这才知道孙德兴这孙子星期五就跷课,到现在都三天了,谁知道死哪去了。

    苏尘一阵无语,这孙子不好好上课,以后真想当西区扫盲大队大队长去啊。

    看二爷不收拾他。

    说着苏尘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电话才有人接听,苏尘正想大骂,就听到一中年妇女略带虚弱的声音:“二毛吗?找狗娃有事啊?”

    苏尘听声音不对,心里咯噔一下。

    “阿姨,你身体不舒服吗?狗剩呢?”

    “二毛。”张姨突然抽泣了几声,这才带着哭腔道:“狗娃不知道怎的,肚子疼了好些天,呜呜呜,昨天带去东区找医生看了看也没找出什么原因,看狗娃这样,我心里难受。”

    “肚子疼?”苏尘有点吃惊,他不是很能理解肚子疼是什么概念。

    像他们这些从小在西区长大的孩子,别说一些残羹剩饭,就是垃圾堆里都捡过吃的,那肠胃的免疫能力不是吹呢,它只要不是毒药,基本上吃了就不会有肚子疼的现象出现。

    孙德兴会肚子疼?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苏尘还是觉得不对,从狗剩的老娘语气就能听出来,这个问题还是很严重的。

    苏尘不敢在停留,直接打了个车就杀回了西区。

    下午六点,出租车停在了隔离墙的大门处。

    司机是个中年男子,接过钱时还不忘提醒苏尘:“小伙子,西区乱,你可要小心啊。”

    苏尘笑笑,转身走进了隔离墙大门。

    一个多月没回来的苏尘看见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破旧小木屋还是很有亲切感的,真想现在就进去拉出被子褥子晒一晒,晚上美美来一觉。

    但是苏尘挂念孙德兴,还是直接拐进了自己隔壁比自己屋子好不到哪里的孙德兴家。

    孙德兴家外围是一圈生锈的铁皮围成的围墙,在围墙内是一件四十多平米的石膏板房子,房子四个角都有破损,被一些塑料袋塞住。

    苏尘进了院子就发现孙德兴的父亲,孙聚财蹲在门口抽着大旱烟,一脸的忧愁。

    “叔叔好。”苏尘喊道。

    “二毛来了啊。”孙聚财抬眼看了眼苏尘,又垂下头继续猛咂旱烟。

    苏尘急忙跨进屋子,就发现对面床上躺着的孙德兴。

    孙德兴像是睡着了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苏尘趴在孙德兴眼前,左右仔细端详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才郁闷的走了出去。一屁股坐到孙聚财身边,掏出一根烟递给孙聚财:“叔,狗剩咋了啊?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啊?”

    孙聚财没有接烟:“你这烟太软,抽不惯。”

    说着磕了磕烟枪,叹了口气:“是看不出来,一动就疼,不知道怎了么?”

    苏尘不解的问:“狗剩是在学校突然肚子疼的?”

    “不是,前天,就是星期五的下午回来的,然后出去了一趟,晚上十点多回来就突然不行了,今天早上最严重,都吐血了。”

    “啊?”苏尘一下跳了起来,吐血那可是大事啊,吐血能不能活还是个问题呢。

    “狗剩那天干嘛去了?”苏尘问。

    “还能干嘛,肯定又出去瞎混,你说狗剩是不是被谁打了啊?有内伤?”孙聚财问。

    “那不是检查了吗?听阿姨说不是没查出什么问题吗?”

    “唉,狗剩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啊?”孙聚财猛地咂了一口旱烟。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晚上九点了。

    张姨这才提了一大袋东西走了进来。

    孙聚财急忙上前接住,苏尘也跟着两人走进屋子。

    原来是一袋黄纸和一瓶白酒。

    苏尘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也是西区治疗一些医学无法治疗的情况时用的方法。

    苏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就是醒来起不来,眼睛都能睁开,也能说话,但是就是起不来。

    当时根本就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王奶奶来用了土方子后,苏尘一下就站了起来。

    那时的王奶奶和现在的张姨一样。

    她们都认为这种事一定是被小鬼压了身子,只能用老办法才能见效。

    就见张姨先取出一个瓷碗,然后将一把扫把放在床脚,给瓷碗内倒满白酒,点着了一些黄纸扔到白酒碗里,用手沾着着火的白酒不停的在孙德兴身上和头上燎着。

    最后用扫把在孙德兴身上来回扫了扫,然后拖着扫把放在了门背后。

    这就意味着将小鬼扫到了门口,小鬼自然就从门上出去了,张姨急忙跑出去在院子中将剩下的黄纸全部烧完,嘴中还念念有词,无非就是什么不要再来了什么的。

    过不多时,孙德兴在三人期盼的眼神中醒了。

    但是显然张姨刚才所做的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孙德兴醒来的一瞬就要下床,身还没翻起来就嗷的一嗓子,直挺挺的躺倒,浑身痉挛了起来。

    孙德兴可是硬汉,当年被东区警察抓住打了半小时,那可是一声都不吭。

    还有一次和东区小混混有了冲突,后背被人用半截啤酒瓶划拉出一尺长的口子,硬是哼都不哼,自己回的西区,还是苏尘倒的酒精擦洗包扎的。

    伤口用酒精擦洗我想只要受过伤的人都知道那种感觉,那简直就不是人能抗住的痛,就这种痛孙德兴都没有哼一声,可想他的硬汉形象是多么的伟岸。

    可是这么一个人物,竟然被肚子疼折磨的浑身痉挛,冷哼不止。

    孙德兴此举直接击溃了张姨的最后防线,一下扑到倒在孙德兴身上大哭起来。

    苏尘越想越觉得孙德兴星期五晚上一定遇见了什么,或是吃错了东西?

    看来要想治好孙德兴,必须要清楚他那天晚上都干了什么。

    想明白的苏尘一把抓住孙德兴头发,向后一拉扯,骂道:“狗剩你特么那天晚上干嘛去了?”

    孙德兴疼得汗珠子就像断了线的水帘,啪啦啦的流个不停。

    迷糊中一听苏尘在喊,急忙一把扯住苏尘的胳膊大叫:“二毛,后山。”

    轰隆一下,掉下床来,就此不省人事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