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荒野上,望着身旁的阿帝尔,玛尔继续开口说道:“他消失之后,整个杀戮教会便一下子沉寂,在诸多教会的打压之下慢慢衰落,直到最近十几年来才慢慢活跃。”
“现在看来,当年他并非失踪,而是刻意将整个杀戮教会的力量完整保存,等到这一次的机会。”
“他想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玛尔,阿帝尔皱眉问道。
“自然是想要复苏那位杀戮之神。”
看着阿帝尔,玛尔笑了笑说道:“奥尔夫是杀戮教会曾经的教宗,也是杀戮之神最虔诚的信徒,他刻意将整个杀戮教会的力量保存到现在,为的自然是确保杀戮之神的复苏。”
“主君身上的那一滴杀戮之血,便是杀戮之神复苏的手段之一。”
说到这里,玛尔脸色凝重:“杀戮之血中带着杀戮之神的神性之力,一旦宿主抵御不住诱惑,或者自身意志不足以抗拒其中的杀戮意志,便会被杀戮之力所改造,化身成杀戮之子。”
“杀戮之子···”听到这里,阿帝尔皱起眉头,脑海中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令他在瞬间想起了些东西。
“所谓的杀戮之子,便是杀戮之神的选召者···”
走在路上,玛尔继续开口说道:“秉承杀戮之神的神性,这些杀戮之子只要进行杀戮,便会获得源源不断的杀戮之力,从而不断变强。”
“杀戮之子在诸国之中杀戮,必将揪起一场场屠杀,令大陆上的杀戮源力沸腾,等到所有的杀戮之子全部成长起来之后,也就到了杀戮之神复苏的时候。”
“彼此残杀?”阿帝尔抬起头,回想起过往之中对杀戮之子的记载,抬起头反问道。
“是的。”玛尔叹息一声,随后点头:“因为同源的神性与神力,杀戮之子之间的杀戮,其胜者将会获得败者所有的力量与神性,直到最终所有的杀戮之血汇聚到最后一个杀戮之子身上时,便是杀戮之神复苏的时候。”
“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陷阱,所有的杀戮之子,都是牺牲者,都只是为杀戮之神最终复苏所献上的祭品。”
她轻轻说道,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不由右手抬起,捂着胸口:“杀戮之子在世上造成的杀戮越多,所获得的力量越庞大,杀戮之神复苏之后的力量也会越强。”
“奥尔夫在各地寻找天赋过人的天才作为宿主,将杀戮之血分散打下,就是为了让杀戮之神复苏之后获得更多的力量。”
她说到这里,脚步不由停了停,随后抬起头望着眼前的阿帝尔,有些庆幸的开口道:“幸好,主君虽然被奥尔夫注入了杀戮之血,但却凭自身意志抵御了杀戮之血的侵蚀,没有化身为杀戮之子。”
看着眼前脸色平静,脸色俊秀,神态表情是中国没有半点杀戮之气的阿帝尔,她不由开口轻叹道,眼神之中带着深深的敬佩。
以自身意志抵御杀戮之血,抵御一位神祗力量的侵蚀,这种事情能够做到的人极少极少,哪怕在漫长的历史上,也没有几个,唯有那些身具神血的神子圣女才能做到。
以纯粹凡人之身,抵御杀戮之血的侵蚀,阿帝尔恐怕还是第一个。
“如此意志与潜力,哪怕不是命运的眷顾者,也必然可以在这个时代中崛起,获得辉煌的前程。”
望着眼前脸色始终平静从容,没有半点动容的阿帝尔,她心中轻叹着,脸上却渐渐带起笑容。
不论如何,她所追随的命运眷顾者越强,对她的将来才越有好处。
阿帝尔的意志潜力越强,她便越是喜欢。
“杀戮之子···”
站在原地,静静听完玛尔的话,阿帝尔喃喃自语,这一刻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就算没有化身杀戮之子,但我身上带着杀戮之血,恐怕同样会被其他那些杀戮之子盯上吧。”
“这个,恐怕的确是这样。”玛尔愣了愣,随后脸上露出苦笑:“杀戮之血的合并,是不可逆的,在杀戮之神的意志影响下,那些杀戮之子会本能的寻找其他的杀戮之血,努力将其融入到自己体内。”
“主君您身具杀戮之血,不论有没有化身杀戮之子,都注定被这些人盯上。”
“这样。”阿帝尔点点头,想到这一点,不由有些无语:“我不去找别人,别人却会来找我,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
“所以,为了将来不被那些杀戮之子打死,主君必须尽快变强。”
玛尔举起双手,拿出一枚圆形的复杂硬币,在那里不断盘算着:“凭我的能力,我可以轻易找出这附近的一些隐秘遗迹,从里面获得一些东西,到时候,以主君您的天赋,自然可以快速变强。”
“当然,杀戮之子的来袭,这是以后的事情,在最近几个月时间,主君你需要担心别的事。”
“还有别的?”阿帝尔眼角一抽,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意外。
“那位血腥爵士,一位妄想封神的野心家。”
在阿帝尔的视线注视下,玛尔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主君之前干掉的那几头半神孽,就是那位血腥爵士派来的。”
“半神孽?”阿帝尔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血腥爵士,将我兄长杀死的那个人?”
“主君已经被盯上了。”
玛尔静静开口说道,似乎察觉到阿帝尔心中的疑惑,便顿了顿,才再次开口:“血腥爵士手上,掌握着血月教会留下的复苏仪式,这是血月之神想要复苏的关键。”
“为了控制血月之神,利用血月之神的力量达成自己的野心,这位血腥想要收集各种强大生命的精粹血液,来培养出一具足以承载血月之神降临的身躯。”
“主君的兄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死的。”
她静静说道:“吸血鬼的转化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每一头吸血鬼都算得上是宝贵的资源,主君的兄长,则与吸血鬼的力量契合,幸运的转化成了一头吸血鬼。”
“一位白银,乃至是黄金骑士的生命力同样旺盛,对血腥爵士来说,同样是难得的材料。”
阿帝尔静静的倾听着,倾听着玛尔的谈话,良久没有说话。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说道:“以凡人之身,妄想控制一位神祗,他凭什么有自信做到?”
“谁知道呢?”玛尔摇了摇头:“或许是他还有别的什么手段,也或许他已经陷入癫狂了,都有可能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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