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南城被这么一闹,自然也没有心思去怼公孙砚。便对皇帝拱手作揖:“父皇,今日之事到这里。儿臣先行告退。”
“臣等告退。”公孙砚和于锦相继退出。皇帝见众人都走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若非菀青来了,他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一番怎样的局面。
宣于南城没想到阿菀青回来,可恶。这老头子打的算盘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随在宣于南城身后的暗卫阈限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放弃,让丞相和将军结下梁子的机会。这样能铲除心腹之患,难道因为公主来了吗?
“主子!”阈限见宣于南城直径走向了书房,将两旁的人屏退。
宣于南城紧闭着双眼,待光线被黑暗吞噬,才缓缓地睁开眸子大量四周。宣于南城‘揉’了‘揉’眉心,取来毫笔蘸了墨汁正要再宣纸写着什么。忽然手一顿,又将笔放了下来。
宣于南城沉沉的靠在太师椅,瞌目。
“喂,你穿的破破烂烂的。哪像什么三皇子,我看像是街的乞丐。宣于南城……你不配叫宣于这个名字。”一旁宝蓝‘色’显得无贵气的男子挥手将宣于南城推倒在地。
“大哥!好歹他也是咱们的三弟,我们还是……”浅黄‘色’的男子害怕的往后面退了退。
不错带头欺负宣于南城的正是宣于贤,害怕的离远一些的正是宣于龚晨。还有许多王族功臣的子弟也在一旁看戏。
“三弟,一个无权无势的下人也敢配和我们平起平坐?我可是娴嫔娘娘的儿子!”宣于贤冷哼道,随即又揣了宣于南城一脚:“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下人,别站在这里碍眼。”
“呵,娴嫔的儿子又怎样?你只不过是养子,还敢在这后宫如此放肆!”一身华丽的长裙闯入眼眶,少‘女’‘精’致的脸孔映入眼帘。宣于贤仗着自己是皇子,不屑的看着她:“你又是谁?竟敢在本皇子面前口出狂言?”
“皇子……呵呵。”少‘女’轻蔑一笑:“没血缘的东西算什么皇子。”
“参见公主!”众官家子弟连忙拱手作揖。
宣于南城忽的抬头,少‘女’也正直视着她。
宣于贤顿时气势弱了下来,望着她,咽了咽口水道:“好歹,好歹我也是你大哥。你也应该行个礼数吧。”
“礼数?”宣于阿菀青冷哼:“你非我皇室血脉,只不过是娴嫔的养子--连从哪里来都不晓得。而本公主是嫡出,是皇后娘娘之‘女’。本公主凭什么对你行礼?”宣于阿菀青既而又道:“你方才不也说过了吗?他是养子,你不过也是养子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他,你们也是……”
都说宣于皇最宠的是这个小公主,连太后娘娘都放在心尖的珍宝。他们又岂敢造次,连忙转移航道,跟阿菀青同出一气。
“是是是,公主说得是。”
宣于贤面‘色’恼怒,却又不敢说什么。她说的没错,而且娴嫔娘娘告诉过他。让他在外头尽量的避开这个长公主。宣于贤愤恨的瞪了宣于南城一眼,转身走。
可是宣于贤还没有迈出去三步,被人拦了下来。
“本公主有说过让你走了吗?虽说你是父皇封的大皇子,但是在这后宫,本公主不同意,你不是大皇子,还有你……宣于龚晨。宣于……呵呵。”
宣于贤气的将手拽得紧紧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宣于南城起身,拱手道:“公主,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宣于阿菀青瞪了他一眼,一脸冷冰冰的:“本公主有让你回答吗?他招惹的是你没错,可是他现在招惹的是本公主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话?”
宣于贤气的五脏六腑都疼,宣于贤咬了咬牙。终究是忍着给宣于阿菀青行了礼,只不过这仇他记下来,日后必定会还给她的。众位公子见宣于贤走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便也相继离开了。只剩下宣于南城和宣于阿菀青。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宣于南城知道她说的这些废话只不过是为了帮他,可是他并不想要。因为不知过了今日,也不知道宣于贤又会搞出什么法子来折磨他。
宣于阿菀青直视着他,不言。直径走到他的身边才侧耳轻言:“虽说你是养子,但我认为你他们有用多了。三哥,你说菀青说的对吗?”
宣于南城一愣,望着她。
那一年,他们才不过十来又二。宣于南城惊讶的看着阿菀青,本来以为他特殊,没想到还有一个他更特的人。
也因为那一次,宣于贤被罚了禁闭,娴嫔娘娘也跟着受了牵连。而他自从那一次,也没有再被欺负。宫里的人也对他客客气气的。阿菀青时不时地会来找他玩。也正因为如此,宣于南城对阿菀青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让宣于南城对阿菀青真正有看法的是他擅闯禁地。原颌禁地是关押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知道那名‘女’子真实身份的仅仅只有皇帝和三皇子宣于南城,因为那名‘女’子便是宣于南城的生母。与安国的公主千代清幽雪。宣于皇为了‘逼’与安国投降,不惜一切代价抓了千代清幽雪,以及宣于南城。‘逼’迫他成为自己的儿子。
可是,闯入禁地的宣于南城被安叛国的罪名,准备要处死的时候,是阿菀青用命救了他。也是那个时候,他才变得越来越强。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机会有能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母后是,阿菀青也是。
也是那个时候,宣于南城才对阿菀青放下戒备心来。
“主子,不好了。”阈限冲了进来,宣于南城缓缓地睁开眼,板着一张脸。阈限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冲动了,连忙退出去,敲‘门’,进来。
“主子,宣于皇将今年的寿辰‘交’与娴妃娘娘亲手来办。宣于贤也趁着这次机会回京了。主子,您看……这,如何是好?”
回来了?宣于南城眯了眯眼冷哼:回来了又能怎样?当年欺压在他身的痛苦,他还没有跟他玩个痛快。如今他敢回来,岂不是正合他意?
“随他们去!”算那宣于皇在如何防备他,这宣于氏族的江山最终只会是他一个人的。宣于南城眯了眯凤眼看向阈限:“去将军府传个话,公主匆忙嫁入将军府怕也没准备什么。公主有几样东西留在我这,麻烦公主前来拿回这--稀世珍宝。”
宣于南城轻笑,忽然回想起儿时偷偷溜出宫外的时候。
“南城哥哥,你说那些小贩摊子的稀世珍宝能得了皇宫的东西吗?”阿菀青是嚣张了些,但对那些不熟悉的东西还是会请教某些人的。
宣于南城看了她一眼:“自然不能,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珍宝还要珍贵。”
“哦?是吗?”宣于阿菀青突然取下身的护身牌:“这是母后给我的,我在宫又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倒是你,三哥。今日我把这护身牌给你,你要是日后有什么事叫我,而我又在很远的地方的时候。你要说稀世珍宝--三哥,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宣于南城‘摸’着那块‘玉’珏,微微勾了勾‘唇’。他记得,她为了给他撒谎说丢了。皇后娘娘罚她在藏书阁抄了一整天的书,还说以后不让她出去。阿菀青为此还哭了好久,但在他面前却是毫不在意。
傻姑娘!
阿菀青得到管家传来的消息时,正坐在榻和小柔剪纸。苏管家说三皇子派人来找她。苏管家来的时候,神情怪怪的。走去大殿的时候,见公孙砚板着一张脸。
“三皇子说你的稀世珍宝丢在他那里,叫你去拿!”
阿菀青瞬间乐了,笑嘻嘻地跟着阈限往‘门’外走去。公孙砚一霎间,脸‘色’黑的是不能再黑了。怒气冲冲的甩袖往反方向走去。刚从府外进来的莫胥白和扇御一脸懵‘逼’,不知公孙砚为何发这么大的火。莫胥白突然想到刚刚与他们经过的阈限和夫人,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阈限是宣于南城身边的人,公孙砚他这是吃醋了?没错,绝对没错。他是吃醋了。莫胥白不悲哀了,现在他心底简直是乐开‘花’了,他居然看到不近‘女’人身的第一将军吃醋了,还是吃哥哥的醋。
有好戏看。
“诶,砚……等等我啊!我们来商量商量对策。”莫胥白笑着跟了去。留下一脸更加懵‘逼’的扇御:或许小侯爷也没吃‘药’?扇御想了想,好像也只有这么个理由。准没错。扇御耸了耸肩,那他还是不要去和他们说话,免得自己也神经兮兮的。扇御收回眼神,快步朝着西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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