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夜妖染眯着眼点点头,接着看向还抱着小女孩的叶以铭,“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关系很好?”
叶以铭当然不是傻子。
夜妖染摆明是来帮自己出头的,他要是还怂就真的脑子有病了。
再说他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人了,哪里还会怕那司徒秘!
他姐姐这么厉害,一个血阁足以顶好几个司徒家了!
年轻气盛,他被司徒秘欺负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是不可能憋得下这口气的。
当即立刻抬起头说道:“姐姐,你别听他的,什么跟他关系好,他每天都欺负我……”
“他从来都不放过任何可以羞辱我的机会,每天在院子里,我都得帮他和他那一群跟班跑腿,他们衣服有时候都丢给我洗,还有导师布置的作业,”一找到靠山,叶以铭这些年的委屈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总是打我,那我来练修为,还有导师分的灵果也都被他抢了,这都不算什么,更过分的是,他……他总是对柔柔……”
说到这里,他是真的气得胸腔起伏不定。
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夜妖染大概能猜得出来。
这司徒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什么干不出来的。
平日里肯定没少对那小丫头动手动脚。
叶以铭说着说着,忽然把袖子撸了上去,说:“姐,你看,这都是他搞出来的!他经常用鞭子抽我!”
少年纤细的手臂暴露在阳光底下。
上头布满了细碎的伤痕,红色的紫色的青色的黑色的,因为造成的时间不同而呈现出各种颜色。
可见是遭受了怎样的暴行才能至此。
他眉眼带着委屈和控诉,看着夜妖染,就像个急需寻求保护的孩子。
夜妖染一顿,对这伤口倒是没什么感觉,她杀过的人和折磨过的人太多了,这种程度的伤口,她也见多了。
让她注意的是叶以铭的目光。
好吧,看来她真的又得多收一个弟弟了。
叶以铭越说,司徒秘脸色越难看,到最后脸色都快臭成了几个月卖不出去的猪肝。
在夜妖染目光扫过来的时候,脊背立刻冒出冷汗。
他眼中带着心虚,辩解道:“我没有,他是在骗你的,我跟他一直都挺好的啊……”说着,他一直给叶以铭使眼色,“以铭老弟,在这种时候你别开这种玩笑诶,万一造成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他可能没料到,这个以往一直被自己欺负得抬不起头,踩在脚下也不敢怎么样的小少年,居然敢这样反抗他。
难道他就不怕他事后弄死他吗?
司徒秘看了一眼一声血红衣裳风华绝代的女子,浑身的妖邪之气,再联想她曾经的事迹,还有血阁的做派……
忽然有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叶以铭敢这么跟他作对,是不是因为……
他可能活不过今天?
想到这里,他整个人都慌了,身子都忍不住轻颤起来,看着夜妖染的目光带了深深的恐惧。
但他又不得不告诉自己,他是司徒家的嫡长子,她不可能会对自己做什么。
否则她根本无法跟溟月国交代。
别忘了血阁的发展跟溟月王室息息相关。
在她这个外人间和在司徒家之间,皇帝肯定会选择他们司徒家的!
然而司徒秘并不知道,他早就已经输了。
因为,溟月皇室就算跟司徒家闹翻,也绝对不会选择跟血阁翻脸的。
他绝对想不到的是,夜妖染跟溟月皇帝之间并非正常的合作关系。
她可是救过他命的。
还带着他儿子花似羽走南闯北。
单单她跟花似羽的交情,皇帝都不可能会随便跟血阁断交。
夜妖染这会儿听完叶以铭的话,已经转过身来。
眉梢带笑,一双妖冶至极的凤眸睨着他了。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
眼看着在她的视线下,司徒秘愈发的慌乱,手脚都在轻轻颤抖着。
脸色又青又白,一副受到了极大威胁的样子。
她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你说……我现在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在她的目光下,他竟开始浑身颤抖起来结结巴巴说:“你……你不能杀了我……”
正值午后,日头不小。
他全身却如坠冰窑,看着女子眉眼带笑的模样,他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是拔腿跑。
想到这里,他立刻召唤出灵兽。
踩着鸟翅膀就想走。
结果灵兽还没来得及飞起来。
墨苍穹一个眼神,它就不会动了。
死死的瘫在地上,口吐白沫。
司徒秘直接懵了,指着夜妖染颤抖着说:“你……你……你做了什么?”
“啧啧,看来我把你吓得挺厉害的啊。”夜妖染仍然笑靥如花,一副漫不经心都模样,“我还没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司徒秘到底还是年轻,一下子就崩溃了。
“姑奶奶,血阁阁主,你饶了我吧……”他求饶道,“我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夜妖染打断他:“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这种人,是烂在了骨子里的,从小家庭教育就有问题。
很多世家子弟都有这个毛病,改不了的。
今天能对幼女做出这种事,指不定以前和以后,会怎样杀人放火。
年纪不大,却能这么丧尽天良。
直接杀了又太便宜他,只能给点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爽一爽了。
在他听完她的话后,目光一亮,松了口气之际。
夜妖染凤眸一眯,抬手,红光掠过。
司徒秘一愣。
下意识低头,看着那道光飞向的地方——他的裤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秒。
接着,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林子里响起:“啊——”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裤裆,瞬间疼得晕了过去,在地上抽搐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