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现在扯开领口，半躺在沙发上，还真有企业管理层的意思。
“都把我这儿当提款机了，天天简直把自己形容成下个比尔盖茨。全都不靠谱。”
赵海发完牢骚，也没忘了自己的定位，很有觉悟地翻开笔记本电脑。
“不过也有几个可以的，必经咱们这儿的都是新手，不能要求太高。我挑出来几个还算可以的，打算再打磨一下，就投点钱试试水。先说好，我之前对这方面也没经验，现在补课也补不过来。这几个方案，未必大赚特赚，顶多维持平衡，不造你太多银子。”
“那就行了！”
周阳一拍大腿：“第一次不赔钱就算是赚。再说咱们这也不是什么企业，赚钱在其次，主要是给同学们提供公益性投资。我相信你，赔光了算我的，尽管放手去干。”
“赔光了我还不舍呢。这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你的那个项目。”
赵海一说到这里，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周阳，我现在是真服了你了。怎么动不动就爆出来一个大惊喜。你知道那顾长生来的时候，咱们这儿段老师简直两眼放光，跟见着偶像一样。几乎二话不说就把事情给拍板定下来了。我也是最近了解一下，才知道顾长生有多强悍！”
“那家伙那么厉害？”
“何止厉害简直变态！你知道楚江风投圈子都给他起什么外号吗？点金手！点石成金的意思。”
赵海啧啧感慨。这已经是两天之内，周阳听到的第二次有人夸顾长生了。他也是低调地可以，很难把那个对自己点头哈腰，言辞从不偏激的顾长生和传说中的形象结合起来。
“不过这家伙厉害是厉害，仅限于小圈子知道。听说他很少接手项目，每次都是等到孵化期过了，要赚大钱的时候就脱身，好像和钱有仇一样。简直低调地是个异数。难道猛人都这么清心寡欲，有钱都不赚的？”
周阳心里点头，这风格确实和自己认识的顾长生一样。好像总是在害怕什么，再联想到顾沛绫曾经提过，家族对他们兄妹的打压，答案就猜出了七八分。
不过说起来好笑，御姐段老师年纪轻轻就混到博导身份，感情经历却是一清二白，现在连个正经男朋友都没有。这么一想，她跟顾长生还挺般配。指不定自己无意间还做个媒。
“算了，说正事儿。”
赵海主动把话题拉回来，整理一下语言。几天的锻炼下来，赵海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做事也比以往更雷厉风行。
“你回来的刚刚好，刚刚顾长生给我打电话。说样品已经做出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去验收。”
说着，赵海脸上颇有些尴尬：“还是你跟我一块去比较好，科技园实验室里那个妹子，我的天，简直一张扑克脸，说话爱答不理地不说，动不动还吃枪药一样。还是你强悍，什么奇人都能找来打工。”
周阳知道赵海说的是云若涵，八成是吃了她的瘪。
两人商量一下，决定马上就去看看样品。周阳是好奇养魂木的功效以及云若涵的实力，而赵海则是对顾长生吹嘘的产品心痒难耐。
打了电话给顾长生，刚好他正在科技园守着，答应马上开车来接两人。
找别人在创业基地值班，定时锁门，周阳和赵海不多时就被接到了科技园。
仅仅两天不见，实验室就好像完全变了个样子，原本就不大的面积，变得凌乱不堪。甚至几张桌子都被拉得歪歪扭扭，上面密密麻麻放着各种周阳看不懂的试管及实验器材。放眼望去几乎没有空地，连下脚的地方都够呛。
这种充满狂野气息的实验室，还真有几分科学狂人的气息。
“我天，大姐，你到底是不是女孩，这么乱不怕丢东西嘛。”
赵海主动搭话问道。
“不关你事。乱点容易激发我灵感和想象力。”
云若涵走过来摘下口罩，冷冰冰回击道。
才两天没见，原本柔弱的云若涵，就好像换了个人，神色间更加憔悴，脸色苍白地像一张纸片。唯独眉宇间的倔强气质丝毫不改。
“不必担心，我每次做研究都是这样。缓一缓就好了。”
云若涵注意到周阳的目光，主动对自己这位老板解释道。只是依旧十分吝啬笑容。
“嗯。注意休息，现在能看样品吗？”
“跟我来！”
提起研究上的事情，云若涵精神状态明显提升一大截，招手把周阳三人带进来。像是迫不及待想让大家瞻仰自己的杰作。
绕过杂乱的实验室，赵海还不忘抓紧衣服，生怕衣襟碰坏试管之类的东西。
打开冰柜，一股浓郁的淡蓝色厌恶涌出来，但更抓人注意的，是一股清香气息。
“这……”
赵海提起鼻子嗅了几下，然后不禁惬意地闭上眼睛，流露出享受的表情。
就连周阳也愣住了，这种气味他实在再熟悉不过，就是那养魂木的气味。自己搂着根木头睡了大半个月，当然不会认错。
只是奇特的是，之前养魂木的香气，是很淡然的。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现在这种清香好像突然被放大了数十倍一样，瞬间充盈了附近数米的距离。
虽然清香浓郁，但却丝毫不让人感到腻味。这种香气不但柔和，更近似于缥缈，明明能感受到，却很奇异地无法捕捉。似有似无。尤其是没有一般香水的刺激性，仿佛某种具有神效的仙丹，周阳深吸一口，顿时神清气爽，一整天的疲累都消失无踪。
即使顾长生之前已经领教过清香的神奇，有了足够心理准备，但现在再接触到，依旧流露出迷醉之色。
云若涵伸手进去，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小巧的玻璃瓶子。
三人一齐定睛望去，发现里面装着海蓝精华般晶莹淡蓝色液体。
“这确定是从养魂木中提取出来的？”
周阳忍不住明知故问。这种淡蓝色液体，和黄褐色的木头，品相差距也太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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