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楚歌,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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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女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有些男人犯错是可以原谅的。

    但有些男人做的事情,是永远都无法原谅的存在。

    楚歌整理了一下记忆,她进入的位面的时间点不太好,如今的她如宿主一般被围困在曲凤城中。

    粮草已经断了半个月了,城中马匹全部被宰杀,城中诸人更是人心惶惶的,为了一点米粮能打的头破血流。

    城中的树皮叶子青草,都已经被啃光了。

    走到街道上,入眼就是一片光秃秃的景象。

    路两旁没有半点绿色。

    断屋残梁,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凄惨无比的哭声。

    最先饿死的大部分都是孩子们,再接下来就是那些老人弱妇。

    或许有些人根本不是饿死,是被自己亲近之人骗的杀了的。

    为了活下去,很多原本良善的人不得不被逼的疯狂,被逼的心狠手辣丧尽天良。

    楚歌走在街上的时候,就算周围有亲随护着,时不时还是会有人扑出来大哭着求她赐一口粮,求她给条活路。

    是啊,人人都想要活路。

    生或死?

    狠或弱?

    背负罪恶活下去或是怨愤不甘含恨而亡。

    这是个没法双赢的选择题。

    回到住的地方,缓缓的铺开宣纸,楚歌拿起笔,可一直到墨汁滴在宣纸上,她都没有落笔。

    每日给皇帝修书一份,是支持宿主活下去的希望。

    宿主一直自欺欺人的觉得,是那些信没能送在皇帝的手中,所以皇帝才没派人来支援,才没有送来粮草。

    可直到宿主亲自踏入皇宫之中被那些宫人们围堵时候才明白,所有一切,都是皇帝故意的。

    他要弃了她。

    他不援兵,也不会给她送去粮草。

    他不仅要饿死他,也要饿死那些楚家军。

    天下棋子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楚家势大,他弃她,于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楚歌望着宣纸愣了半天,后知后觉的才发觉,她自己失神了。

    重新研磨铺开一张宣纸,她并没有如宿主一样再哀哀乞求,而是杀气腾腾的写了几个大字“救我,给你一条生路,若再不救我,我必凌迟你”。

    宿主的手腕有力,又喜狂草,字本就带了气势,如今楚歌将这气势运用到极致,字里行间的杀伐之气尽显无疑。

    笼子里还有好几只信鸽。

    这些都是宿主的命根子,是宿主的希望。

    楚歌将同样的几封信全部放进鸽子的信管中,然后将这些鸽子全部放飞。

    见属下不解,楚歌叹了口气,“援军至今不到,或许是有人拦截这些信鸽,使得这里的消息没法传到京城,今晚三更,我要大家杀出一条血路,送信使出城。”

    随从一脸愧色,“将军,我们没有马了。”

    马在十天前就被杀光了。

    没粮草,不仅人会饿死,马也会饿死,与其等着马儿瘦得皮包骨头,倒不如等着膘肥肉厚的时候杀掉。

    养马的小倌儿和那些马儿情谊极深,至今还泪流鼻涕的哭的好不凄惨。

    没有马啊。

    楚歌微微怔忪,没有马,强抢的话,自己这些人多日饥荒,都饿的头晕眼花,根本就打不过那些齐人。

    宿主那时候不是不想着用温和的方式劝齐人退兵,哪怕举城投降都成,只要齐人可以不伤城中诸人。

    可是宿主和齐人的谈判以失败告终。

    对方要城里所有的未婚女子。

    这对当时的宿主来说,肯定是不行的。

    然而现在。

    知道了齐国那位国师的真正目的只是要找所谓的前世情人,楚歌打算和他谈一谈。

    曲凤城的大门缓缓打开,并没有穿自己那一身冷硬笨重的盔甲,楚歌穿了一套城中搜罗来的白色百叶裙,黑色的大氅披在身上。

    长发披散。

    这一日,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

    一人一伞,楚歌缓缓的走出城门。

    护城河的桥并没有被放下。

    桥的对面,一里之外,是齐人们的扎营之地。

    早有齐兵看到曲凤城城门处的异样,驱马而来,看到桥对面的楚歌,立刻戏谑大叫着,“这风腾人竟然送了女人出来,还挺识趣呀,不过这么一个女人管什么用,要送就全都送出来呀。”

    城墙上的风腾兵闻言目龇牙咧。

    楚歌双手抱拳,“风腾国大将军楚歌,求见齐国军师。”

    城墙上的众人忍了怒意随着楚歌一起喊:“风腾国大将军楚歌,求见齐国军师”

    齐兵一溜烟的就朝军营里跑了。

    没多久,一辆车舆缓缓的朝护城河而来。

    不过在风腾兵可射击的距离外,车舆停了下来。

    青篷车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人下车,除了驾车的人,也没有别的齐兵上前去。

    楚歌抬手朝城墙上的自己人挥了一个手势。

    那些人微微犹豫。

    可见楚歌头也不回,只能咬牙将护城河的木桥缓缓放下。

    楚歌一步步走上桥。

    风起,黑色的大氅飞扬,她缓了缓脚步,伸手将发丝捋在脑后。

    等过了木桥,木桥又缓缓的升起。

    一河之隔,河对面青草油绿,而曲凤城外却寸草不生,就连草根也早已被士兵们挖的一点不剩。

    楚歌低头捡起一根木枝,然后将随风飞扬的头发挽住,伸手合了合大氅,她这才继续朝青篷马车走去。

    大齐的大军都在一里开外,并没有与这位国师随行。

    但楚歌又猜测着,觉得或许这马车里并没有国师的身影。

    或许这人端坐营帐之内,正在等着她的拜会。

    左右宿主的路都被堵死了,楚歌既然走到了这里,就被想过再将头缩回去。

    走近车旁,马夫跳下马,俯身弯腰,是要楚歌踩着他的背上马车。

    楚歌没有犹豫。

    她伸手刚扶住车框,一只手自车内覆在了她的手背。

    不待楚歌有所反应,一个人影出来,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拉上了马车。

    好在这人识趣,大概是察觉了楚歌一瞬间的剑拔弩张,在楚歌上了马车之后,他退回在车内重新与楚歌保持了距离。

    楚歌微微弯腰在车辕处,她并没有进入车厢,而是望向车内的人。

    外面阳光灿然,可车内却是一片阴影,站在她的位置,只能看到车内人的一个轮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