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四章 濮天曜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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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这几个故事,我的瞌睡也涌上来了,就放下笔记簿躺下睡觉。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不见琼芳,‘床’头柜上压着一个纸条,写着她去上街买点东西,要下午才回来,让我自己‘弄’吃的。

    我到厨房正想煮点粥喝,手机响了,里面传出的一个惊恐的声音:“喂是宁强吗,快来救救我,救救我……”

    我吓了一跳,听出是濮天曜的声音,连忙问道:“濮叔,出了什么事?”

    但濮天曜好像顾不上回答了,只听他发出一阵阵惨叫:“哎呀哎呀,别打呀别打呀……”

    咚地一声,然后就静默了,连惨叫声也没有了,但手机明明还通着,传来的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似乎还有人在走动,又接连响着啪啪的声音,像有人在打耳光。

    “喂喂,濮叔,濮叔,你怎么啦,是不是遭人打了?”我焦急地喊着。

    可是突然手机里格地一声就断了。

    奇怪,这是在哪儿呀,濮天曜可是个老板,他一般出行都有手下跟着的,不可能被人给劫持吧,如果在他公司的话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是他在家里被人闯入了。

    一个大老板却遭了贼抢了?

    可他明明都拨打电话了,为什么不报警却打我的电话呢?

    会不会当着贼匪的面不好拨110,顺手拉出来的号码恰恰是我,就抓紧时间先打我了,说救救他,不叫我报警,其实也是因为当着贼匪的面不好嚷着叫我报警吧,只喊几声救救他就可以了,我一定会理解他现在的处境,帮他报警的。

    我正想报警,手机却又响了,是黑皮旦打来的。

    这也正好了,我可以把情况告诉他一下,毕竟他是濮天曜的外甥嘛。但电话一接通,只听他劈头说道:“宁强,不好了,我姨夫出事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刚接到他的电话,他说救救他,我正莫名其妙呢。”

    “啊,他已经给你打电话了?那他有没有说,他被‘弄’到哪里去了?”

    “他没有说啊,只喊了这么两句,宁强,快来救救我,救救我,然后我听得他在叫着别打呀别打,又是敲巴掌的声音,可能是他正被人在打着。”

    “然后呢?”

    “咚地一下,就没声音了。”

    “那你认为,是不是这咚一下被人敲死了?”

    “敲死了?不不,不会吧,手机里还传出呼呼的喘气声,只是他不说话了,可能被敲得都不能开口了,或者晕倒了吧?”

    “晕倒了?又是像上次那个样子了?哎我的妈呀,姨夫他老人家这是享的哪‘门’子福,上次晕过了这次又得晕一次,他好像晕成习惯了。”

    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他出事的了?是他先打你手机了吗?”

    “不是,我是到他别墅去找他,亲眼看到他被人劫走的。”

    “啊?你亲眼看到了,就是刚才吗?”

    “对就是刚才。”

    “那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他别墅里,你还是快点过来看看吧。”

    我连忙出了‘门’饿着肚子赶往濮天曜的‘私’人别墅。

    黑皮旦就在别墅外等着我。我发现别墅的‘门’就开着,他说他当时离‘门’口还有几十米,看到有辆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然后他姨夫被人从别墅里拉了出来,被硬塞进车里,车就开走了,而别墅‘门’就这么敞开着。

    “你看看,如果我是个贼,这不是正好了吗,进去就一顿好偷。”黑皮旦指着‘门’对我发牢‘骚’。

    我问道:“那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绑走了他?”

    他把我拉进屋里,坐在沙发上,索‘性’拿来一瓶红酒,给他和我都斟了一杯,说咱们先干一杯。

    我没有拿杯,埋怨道:“你姨夫都叫人给绑走了,咱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喝酒呢?”

    黑皮旦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斟满一杯,才对我说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我姨夫今天的结果,是他咎由自取而已,你看看这酒柜里存放的好酒,我这个做外甥的,几时轮到过一瓶?连一杯他都不舍得给我喝的,那是他给谁喝?就是给‘女’人!他买这个别墅的用意,就是金屋藏娇,‘弄’来‘女’人在这里寻欢作乐,这些洋酒,几千甚至上万一瓶,就是在跟‘女’人一起时喝的,喝了后就可以放开手脚狂欢了,现在他被拖走了,活该吧,这些酒你我尝一瓶也是应该,我是他外甥,虽然不是亲外甥但好歹也是外甥名义,你呢,是琼芳的老公,琼芳是他的亲生‘女’儿,算起来他才是你真岳父,一个外甥跟一个‘女’婿,难道不该喝掉他一瓶酒吗?再说了,他不是给你打电话,叫你去救救他吗?喝酒的时候不想到‘女’婿,要死了就想到‘女’婿了?”

    我摆摆手说:“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了,我们是不是该马上报警?”

    “报警?别别,这事可不能报警。”

    “为什么?”

    “呀,不是明摆着吗,是属于感情引发的纠纷,这种事报了警,那才是大新闻了,搞不好会引起别人强烈兴趣,产生轰动效应,关键是以前被他玩的那些‘女’人,说不定都要来找他算账,到时他可惨到顶了,而且事情的后果,可能对你也会不利。”

    “对我有什么不利?”

    “你傻呀,你现在是谁的‘女’婿,不是濮天曜的‘女’婿吗?濮天曜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亲生‘女’儿,他死了,资产留给谁?不就是留给‘女’儿‘女’婿吗?”

    我对黑皮旦的想法感到震惊,急忙打断他:“你疯了吗,说出这种话来,你以为我王宁强像你,成天就把眼睛盯着别人的遗产?”

    “那你眼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人的生命,现在他被绑架了,刚才那咚一声,搞不好真是被人砸了脑袋,喘几下就完蛋了,而他打电话向我呼救,我不报警说得过去吗?”

    黑皮旦又拿起酒杯抿了几口,一点不焦急的样子。他缓缓说道:“宁强,不是我黑心,濮天曜不论是死是活,他的资产,跟我一‘毛’关系都没有,首先我当然是为你着想,毕竟咱们是好朋友,为了发财都有过生死之旅,你以后发达了,我也穷不着了,所以我还是‘挺’关心你能从濮家得到多少,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问题,就眼下来说,我叫你不要报警,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他自己的。”

    “什么,他自己的主意?他跟你说了吗?”

    “今天当然没有说,但他以前跟我聊过的,说以后无论他身上发生什么事,只要他不叫我报警,就无论如何不要报,他的意思是一切事情都由他自己来解决,不劳我替他‘操’心。”

    “可今天他向我求援了,不是向你,以前对你说的话不能套用了。”

    黑皮旦还是摇头:“你不明白吗,这事不能报警,原因‘挺’简单,是感情问题纠纷,不算刑事案件,如果绑架他的人是陌生人,或者是熟人但目的是要敲他的财,那我们当然立刻报警,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这样的,是他的情人叫人绑了他,他们之间可能有笔账要处,这完全是他们自己的事,说直点是他们被窝里的事,咱们掺和什么劲?”

    我说我不认同你的观点,如果只是跟情人有点小小的纠纷那也正常,但他向我救助,连喊救命,如果我还像你这样理解,就可以误了他的‘性’命。

    最后我不顾黑皮旦的劝阻还是打电话报了警。

    很快胡星海就带着警察赶来了,其中还有林甜。

    林甜对我的眼神‘挺’复杂,他很深地挖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幽怨,但她装作很严肃,不跟我闲扯。

    胡星海要我们把详细情况再说一下。我说了电话内容,他接过我的手机翻看那个号码并叫林甜记下来,让技术部‘门’查一下这个号码的来历。然后他叫黑皮旦讲一下当时所看到的内容。

    黑皮旦直截了当,说他知道是谁绑架了濮老板,是一个叫平培培的‘女’子,是夜场里的一位小妞,也就是曾经让濮老板昏在肚皮上的那个。

    刚才黑皮旦看到的是三男一‘女’,那个‘女’的就是平培培,三个男的都年轻,肯定是平培培叫来的。

    胡星海问:“平培培叫人绑走濮老板,你认为她的企图是什么?”

    “这一点不好说,他们之间是不是以前就有什么合约?也许濮老板答应要给平培培多少利益的,结果他反悔了吧,不肯兑现了,平培培却不甘心,就叫人把他‘弄’走,要‘逼’他答应那些承诺吧。”黑皮旦的猜想也是我的想法,这一点其实是很明显的。

    胡星海又问知不知平培培的人把濮老板‘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黑皮旦大笑起来:“他们开着车,我没有定位设备,就算当时能问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告诉我吧?这事对你们来说不难吧,你们可以定位车辆的,平时查个违章什么的百分百。”

    胡星海认真地说:“你太低估这些人了,他们肯定知道黑‘色’轿车来过别墅小区,会有监探拍到的,然后警察可以用天眼监测它的去向,到什么地方都暴‘露’在监视下,他们能这么傻吗,一定中途换车的。”

    “那也可以查到什么地方换车吗?”

    “当然这是我初步的判断,他们会把车开出城,到乡下的小路段,那里就没有监控设备了,在那里把濮天曜‘弄’下车,再换乘一辆三无证照的拖拉机或三卡,甚至还能是摩托车,把他‘弄’进山里,我们要找到他就不容易了。”

    黑皮旦显得无所谓,我却‘挺’担心的,就问胡星海,有没有办法在最短时间里找到濮老板并把他安全解救出来?

    胡星海既然是琼芳的表哥,虽然有保密纪律,不过由于我们也多次打‘交’道了,他知道我是可靠的,就实话说道:“现在就不清楚那个平培培叫人绑走濮老板,她的最终决心是哪一级,如果只是想跟濮老板进行谈判,无论谈判能不能达到她的意愿,她都会放了濮老板,那么濮老板的人生安全就不成问题,但如果平培培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搞的绑架,如果濮老板不答应她开出的条件,她可能就真的要个鱼死网破,那么要解救濮老板就难度极大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