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吕大能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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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其有点目瞪口呆。他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桌面,终于确准,他所看到的现象是真实的,那些图形和数据,重复地出现和消失,不是自己的错觉。

    太不可思议了!吴其不由得联想到这张桌面幸存的经历,本来他一直在感觉奇怪,那样一场大火中,这张桌面竟没被烧毁,有点匪夷所思,现在看来,这确实有着某种超乎常理的地方。他愣了好一会,忽然像醒过神来,想到该把桌面上出现的东西记录下来,看看是不是有用。可他一拿起笔,那些影迹就消失了。要用笔来记录,显然不行。他灵机一动,拿来了家里的多功能照相机,对着桌面拍起了录像。足足拍了一个小时。然后他把照相机连接到电脑上,打开一看,那些画面显现在屏幕上,他很轻易地就复制下来,存到电脑里去了。

    吴其对着电脑,细细审阅,结果发现,那些重复显现和消失的东西,并不是一种内容,而是像一本书,在一页一页地翻着,经过对比,吴其确准,这正是赵明设计运算的原始材料,他刚刚记录下来的,有三页东西。

    为什么是三页呢?吴其分析,这可能是赵明一个夜晚的工作量。

    东西是被记录下来了。可是吴其觉得很震撼,他知道自己遇上了怪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现象?他不清楚,但他相信,这是一种奇特的现象,也许跟赵明的心志有关。赵明不在了,可他不同寻常的意志力,铭刻在了这张桌面上,现在,他含辛茹苦的结晶,通过这样一种奇异的途径,展现在吴其的面前。吴其明白自己不可能解释其中的奥秒,但他为赵明的奋斗所感动。他想,就算赵明的设计没有结尾,他也是自己公司的功臣。

    第二天,吴其把拷贝下来的东西拿到公司,给其他几名设计师过目。这几名设计师十分震动,因为他们苦苦运算,反复推理,也找不到吴其思路的方向,现在一看这些资料,不由得深深叹服。看起来,这个产品的设计,只有赵明能胜任,失去了赵明,大家‘摸’不着头绪了。吴其也十分心酸,现在进一步证明,赵明对他的公司,实在太重要了。

    可是这些资料也只是一些初步运算和设想,仅靠这些,远远不够。当天夜里,吴其坐在书桌前,什么事也不做,只是望着桌面出神。昨夜他是无意中发现那些东西显现的,现在则有意地等待着出现。可是等来等去,桌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夜越来越深了,吴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决定不再傻等,把昨夜记下的资料拿出来,一点一点地研究起来。忽然间,他发现,桌面上又有影迹显出来,挪开那些资料,昨夜的情景再现了,一些图形和数字的印迹,浮出来又消失,循环着。他马上拿起照相机,用录像记下来,然后连接到电脑里,一审阅,果然是新东西。

    又是三页。这三页是昨天那三页的后续部分。设计往深处进了一步。这应该又是赵明一个夜晚的工作成果。当吴其把东西拷在电脑里时,发现已是凌晨四点。他突然若有所悟,是不是,这些东西的显现,与赵明当初的工作状态相同步?如果是这样,那么赵明那夜出这些成绩时,已干到天快亮的时候了。

    吴其顿时鼻子发酸,更强烈地感到赵明是多么敬业。

    事情的发展,确实令人惊叹。吴其真没料到,靠着这个神奇的桌面,赵明的成果可以再现,按照这个趋势,不用多少时日,赵明所设计的东西可以完全被抢救出来。吴其在感动的同时,也对这个结局充满期待。接下来好几夜,他都在适当的时候,得到桌面上显出来的资料。再有两三个工作日,估计全部的设计会有个轮廓了。

    可是突然间,一切好像中断了。

    这天夜里,吴其在书桌前整整坐了一夜,也没有等到新资料的显现。第二天,第三天,连着几个夜晚,桌面上一直干干净净,好像前几天显现东西的现象,只是一个玩笑。

    吴其有点着急,他把已有的资料整理一下,跟设计员们进行探讨。可是大家有个共识,虽然得到了那么多图形和数据,却唯独缺少最核心的图形和参数,关键的东西没到手,就像得到了锁却没有钥匙。

    那么,那些最关键的东西,为什么不显现了呢?吴其猜测,可能赵明还没有做出来。赵明正是因为心急火燎,要以最快的速度拿出设计成果,才会通宵达旦地工作,他是在最后的冲刺阶段遇难的,离他真正的成果还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对吴其他们来说,却是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既然这样,吴其也觉得不应该遗憾。他决定放弃这个计划。他将整理出来的资料拿上,来到赵明的坟前,嘴里喃喃念叨:“赵明,虽然你没有完成这个设计,但你是尽力了。我有你这样的设计师,也三生有幸了,以后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敬业‘精’神和奋斗品格。”然后他将那些资料放在墓碑前,用打火机点上火。这些资料是属于赵明的,他决定用这种方式,归还给赵明。也是寄托对赵明的一份敬仰。

    然后吴其站起来回去。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最坏的结局。他决定将现在的别墅出让,租一个更实惠的住所。此时他想起赵明生前住过的地方,情不自禁往那里跑去。正好碰见房东向他诉苦,由于这里曾发生过火灾,被烧死了一个人,现在房子租不出去了。吴其想都没想,当即决定租下这个住所。

    吴其搬进了赵明生前的住处。他把那张书桌放在赵明原来的位置。尽管这里经过了修缮,但依然能感受到以前的某种气息。当天夜里,吴其坐在书桌前,思绪万千,他摊开一张纸,在上面挥笔写下了赵明的名字,他对着这个名字久久发呆,仿佛看见,戴着眼镜的赵明,时而沉思,时而运笔,在这个屋里,在这个书桌上呕心沥血地设计。赵明是为了感‘激’吴其的知遇之恩,而吴其也曾经打算,等这个产品开发成功,一定要给赵明换一个新处所,让他得到最优厚的待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同舟共济,相互支撑的,可惜赵明意外遇难,称得上事业未竞,壮志未酬啊……

    “赵明,赵明啊……”吴其悲从中来,哭了起来。眼泪滴到桌面上。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发现此刻的桌面上,一幅奇异的影像显现出来了。是图纸,还有数据……

    我看到这里,忽然听得外面的走廊里有脚步声,起初我以为是岳母回来了,她是走向她自己的卧室呢,可是听来听去,那种脚步声没有停住,而是来来回回的,明显是有个人走过东又走到西的。

    时间长了我也犯了嘀咕,心想岳母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故意在我们房间外走着,是想有话要对我们说但又怕惊动我们,所以一直在犹豫吧?

    我只好轻轻下了‘床’,拉开‘门’朝外看,发现那个影子走下楼梯去了。

    岳母回来了怎么不睡觉,又走下去了?是不是她真有什么要紧的事连觉都睡不着。我连忙出去,把‘门’带上,也向楼下走。

    但是到了下面客厅里,并没有灯光,我把灯开亮,环视一下并没有岳母的影子。

    是不是岳母进卫生间了?我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忽然间灯就啪地灭了,完全不知是什么缘故。我正想站起来按开关,有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来:“宁强,你别动,不要开灯!”

    那不是吕大能的声音吗?

    我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问:“爸,难道是你吗?”

    “对呀,是我呀。”果然是吕大能。

    可他不是死了吗?

    哇呀呀,他的灵魂出现了。

    幸好我对那些虚惊怪异的事也经历过几次了,戈壁滩那么恐怖都过来了,还进入过古墓,跟那些中病毒的家伙较量过,连国外都去闯‘荡’过边境了,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定定神,壮壮胆,冷静地问道:“爸,你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我们也正正经经地给你办了后事,不知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要出来见我们?”

    只听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问我:“宁强,我今天出来,就是想问你,你认为燕燕和她妈要不要回到我们吕家来?”

    我说道:“这事她们也在纠结呢,濮妈好像不想离开濮家,但濮老板明显是要赶走她的。”

    “那么燕燕是什么态度?”

    “她在濮家也呆不住,但如果她妈妈不来,她一个人来吕家,还是感到害怕。”

    “这我可以理解,她如果真的一个人到吕家来做‘女’儿,确实很不安的,毕竟她以前一直是濮天曜的闺‘女’,突然要来我们吕家做‘女’儿就有点陌生,再说如果她妈妈不来,她一个‘女’孩子离开老家到新家来,会没有主意的,所以现在就要看你是什么意见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终于听明白他的目的了,就是问我愿不愿留在吕家,如果琼芳和她妈妈去了濮家,燕燕来了吕家,那我会是什么选择呢?

    如果我选择留在吕家,就还是吕家的‘女’婿,但我必须跟琼芳离婚,跟燕燕结婚,这是吕大能活着时就向我提出的要求。

    当时我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过,因为我明摆着不可能跟燕燕结婚的,我跟琼芳就在婚姻里,怎么能把原有的婚姻给扔了,再另起炉灶呢,更何况我是喜欢琼芳比喜欢燕燕多一点。

    现在更不可能了,我都跟琼芳睡一起了,什么障碍也没有了,她体内的病毒都被驱掉,虽然这都是幻警仙‘女’的功劳,但我总是做了一个媒介,而琼芳也在这个过程中尝到跟我鱼水之欢的绝妙处,明白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于燕燕嘛,已经有人爱她啦,就是黑皮旦,但我不想把这个消息通过我的嘴跟吕大能说,还是让他去找燕燕问个清楚吧,我只做好自己那一份就行,不代劳别人的事。

    可是怎么跟吕大能来解释,却成了大问题,因为他现在不是正常人,是死去之后才出现,我必须回答得很恰当才行,如果惹恼了他说不定有麻烦。

    我只好说道:“爸,这事其实不由我作主,要看琼芳,如果她想去濮家,又愿意带上我走,那我也只好跟着她,至于燕燕,她肯定有人爱的,那个人说不定比我更能干,他们到了吕家,会很好地接你的班的,你尽可以放心。”

    “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就是跟你一起冒险的那个黑皮旦,对不对?”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也许他是去了地下才感知的吧,他有超能力。

    不承认也不行,我只好说是的,就是黑皮旦。

    随即我把黑皮旦大大夸了一顿,说他脑瓜子特活络,聪明能干,他对新事物的把握相当敏锐,具备一般人所没有机灵,能发现别人所未见,如果让他来接吕氏企业的班,未来一定会更上一层楼,发扬光大,将吕氏企业引领到更强的层次。

    吕大能却呵呵两声,不是笑而是表示轻蔑,幽幽地说:“你这样夸他是讲义气吗?其实我对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完全了解,你们做过的那些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曾经耍‘花’招,敲诈过燕燕和她妈妈,‘弄’走了她们三十万,对不对?”

    晕,这事居然也被他发现了?

    我愕然地问:“爸,这事你怎么也知道了,是听别人说的吗?”

    “我还用从别人那里听吗,那些事能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

    “确实,他当时耍过这个小聪明。”

    “而且你还在里面扮演了一个角‘色’,对吧?”

    一提到我,我就慌了,连忙辩解:“这事跟我没关系呀,我当时恰好就在燕燕家,是被燕燕硬拉去的,那个时候我其实跟燕燕根本不熟,可是她的脾气相当固执,也不管我是谁,非要‘逼’着我跟她配戏,演替身,然后又向她妈妈说了这事,她妈妈就叫她把我带回家吃饭,饭没吃着,却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濮老板被绑架,那人自称就是绑匪,让他们快点送钱过去,而且指名道姓要叫我送过去,我完全是局外人,可当时濮妈听了绑匪的话就央求我帮她们一把,到这个时候了我能推托吗?只好同意这个方案,当我送钱过去时,才知道这人就是濮天曜的外甥,其实他根本没有绑架濮老板,而是濮老板因为找了个小姐,寻欢作乐时昏獗了,明明是黑皮旦送去医院的,黑皮旦就使个‘奸’计,给姨妈打电话,谎称他就是绑匪,索取一笔赎金,还指名道姓要叫我送过去,我也是被无辜卷入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