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他?为什么要配合他?”阿加丽似乎不服气。
“为什么?为了你们能活下来,不被他‘弄’死呗。”我心里是很鄙视的,真是个蠢‘女’人,居然还反问我为什么配合他,不是‘挺’简单的问题吗?
“那你知道他要我们做什么吗?”阿加丽气呼呼地质问我。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劝你们配合他。”
“你是他的帮凶吧,为他说话,叫我们屈服于他?他卑鄙,你也卑鄙,告诉你,我和穆穆欣决不会屈服他的,想侮辱我们,决不答应,你想说服我们屈从他,做你的鬼梦去吧!”阿加丽用恶毒的口气将我一顿臭骂。
我不再说什么,默默地把手机还给布布莎。
布布莎却不接,紧张地问:“王,你的表情不对呀,为什么突然不说了?至少你得跟胖子说说,劝劝他不要对两位美‘女’动手,她们还小,只有十八岁呀。”
“不,布布莎,我算明白了,你这两位助手,跟我们国家的人思维是不同的,我劝她们配合胖子的要求,她们自以为很刚烈,宁死不屈,反而我的劝让她们觉得我是胖子的帮凶,是在劝降她们委曲求全,所以连我都骂了,骂是小事,她们的‘性’格决定了,她们决不会听得进我的劝,我还是别费那个口舌了,老实说,我没那个义务!”
“不,不要,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阿加丽是个‘性’子急躁的‘女’孩,她对你的话一时不能理解,但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你还是要把你的意见表达清楚,让她们该怎么做。”
“还是你来说吧,就告诉她们,千万不要跟胖子拧着来,因为胖子是下车到路边小便的,结果车被你钻进去开跑,而你的两个手下又硬把他拉进她们的车,在他看来连我和他都被你们劫持了,他当然很愤怒,转手把你两个助手给劫持,你想想他是不是想报复?如果阿加丽和穆穆欣还摆那臭架子,他真会暴怒的,一旦动手,她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布布莎害怕地说:“我认为你的话句句属实,不是在恐吓我,因为我知道胖子是得了病毒的,一旦发作就与正常人两样,他会像头猛兽一样把她们给撕碎的。希望你好好劝劝胖子,让他也能克制一下,不要对两位小姑娘发怒。”
“既然你知道胖子病毒发作会像猛兽一样,怎么还叫我劝胖子呢?现在能劝的只有你两个助手,叫她们不要逞强,在猛兽面前有什么好逞能的,搞不好就是命没了,不会好好地配合他吗,总比丢命强吧。”
说着把手机硬塞到布布莎手上。
布布莎只好跟阿加丽说话:“喂,阿加丽,你告诉穆穆欣,你们千万不要‘激’怒胖子,他是个中病毒的人,病毒发作是不由自主的,他会变得极具攻击‘性’的,连宁强王也怕他,没有办法使他安静,刚才宁强王是好意,叫你们不要顶撞,要用柔情手段,顺从胖子,这样他才不会对你们动粗,你们才能保证安全。”
阿加丽在电话里哭起来,说这个流氓要强上她们,她们能答应吗?
布布莎霎时也很难过,她依然看着我,悲哀地说:“胖子要把她们给强干了。”
我摆着手:“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懂吧,胖子只是想试试,他能不能搞强干,其实这是他最心虚的一点,在病毒发作时,其他的意识是淡漠的,这一点却是强烈的,就算是‘精’神病人发作时,‘欲’念也很强,所以才时不时在街头出现男‘精’神病人追赶美‘女’的事例,这是‘欲’的亢进,但胖子得的这个病毒恰恰相反,搞得男人在‘女’人面前一点阳气也没了,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布布莎很惊讶,“我在凉西防疫站时,见过几个被隔离的病人,但他们没人提到过这个事呀,竟然还会这样?”
“他们不提,是他们还没发作,一旦发作,他们才会发现自己那个男‘性’的家伙不行了,完全软了,见到漂亮的‘女’人,心里是想上的,可家伙不行,就会产生大焦虑。所以这才是刚才我问你,你的两个助手漂亮吗?你以为是我自己好‘色’才问的?”
“明白了,原来你问我助手漂不漂亮,是说胖子一旦发作,他会恨这两个美‘女’?”
“恨倒未必,他心里喜欢,因为美‘女’会对他有强烈吸引力,一般正常人见到美‘女’,总会不‘露’声‘色’,只暗暗偷瞄几眼,咽咽口水而已,但他发了病,就没什么羞耻感了,就想直接跟她们干,但又惧怕自己硬不了,所以非常苦恼,非常矛盾,如果这个时候美‘女’好好顺着他,‘摸’准他的心理,给他一番安慰,他就不会发作,慢慢会安静,但如果跟他拧着来,嘲笑他,或者摆出一副决不跟他合作的牛‘逼’样,就会挑起他心头的怒火,一旦喷发,你想象一下那是什么威力。”
“这样说来,我派两个美‘女’助手控制他,是一个大错误了?”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就因为你两个助手太漂亮,‘激’发了胖子的‘色’心,正好病毒发作,‘色’心却干不了,让他烦透了,如果你派的是两个男助手,就没那么个糟糕问题。”
布布莎不由得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懊恼,很后悔。
“那现在叫她们怎么办呀?”她问我。
我刚想回答,猛地从布布莎手机里传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还有阿加丽的怒吼:“你这个流氓,你这个恶棍,‘色’狼,想侵犯我们,做你的梦去吧,你来到我们国家,竟然胡作非为,马上给我们滚,滚回你的国家去,我们再不想见到你,滚!”
滚字一连喊了三遍。
沉默。
手机一时没了声音。
而我喉头发干,无奈地摇了摇头。
布布莎拿着手机,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似乎我们都明白,这是风暴到来前的短暂宁静,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阵猛烈的风暴就要来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猛一声大吼从手机里爆发。
那是胖子的怒吼:“气死——我啦——”
声音都嘶呖得变了调。
愤怒的力量有如排山例海般涌动了。
我急忙人布布莎手中抢过手机,大声呼叫:“胖子,胖子,我是宁强,快回答我,快回答我,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听到我的话了吗?”
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叫他。
然后手机里只传来两个‘女’人的尖叫声,还夹杂着不知什么东西‘乱’砸的砰砰声,哗哗声,呜呜声,还有噼哩啪啦各种奇异的音响。
我把手机扔给布布莎,叫她快下车。
她从驾驶室里跳下去,我也跳下去从车头迂回过去,跟她换位置。
车由我来开,掉转车头,顺着原路返回去。
不过我心里很清楚可能已经晚了,等我们赶到出事现场,估计会面对十分血腥的一幕了。
胖子是我带着一起过境的,他要是在这里杀死两个美‘女’,倒楣的只会是我,因为他是犯病者,而且他极可能在犯案后潜逃回国,因为他在发作时有超能力,而我倒反而要代替他去警察局自首。
胖子啊胖子,你他娘的劫走了唐明皇和猪世界的宝珠,本来是领着我进T国想拿回宝珠的,可你却在这里杀人了,你真是害我匪浅,老子被你害惨了。
意外的是我们的车刚掉转头,开过去不到一百米就是一个弯道,等转过弯,就见一辆蓝‘色’的两厢车停在路边。
布布莎说就是这辆车。
看过去车子很正常地停着,外面暂时看不出任何异常。
布布莎似乎松了一口气,欣喜对我说:“好像没出事,他们只是吵了一架吧,现在都平静了,吵累了吧。”
我在把车停下后,却把头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对她说:“你过去看一下吧,确实没事了,是车里没事了。”
“真没事了,那不是好事吗?”
布布莎一边说一边欢快地向汽车跑去。
我半闭眼睛看着,只见她拉开车‘门’,把头伸进去观察,然后退出来,左看右看,只好把车‘门’关上,然后匆匆跑回来。
“咦,车里是空的,没人啊。”她说道。
“所以我说过了,车里没事了,是车里。”
“他们在车外吧,可车外也没见到他们。”
“车里没事,不等于车外没事,他们都不见了,就是说事情到了车外了。”
“可他们怎么会不见了呢,到底去了哪里?”
我问她,那个车里有行车记录仪吗?
一句话提醒了她,她说有有,但行车记录仪如果在停车不供电的情况下是不开的,现在车子完全熄火,连电瓶都没开,行车记录仪不在运转吧。
我说你把那个卡取出来,再用数据线联到手机上不就可以回放查看了吗?
她说他只有手机没有数据线呀,怎么看?
幸好这辆车里就带有数据线,还有读卡器,她从两厢车的行车仪上将芯片取来,在我帮助下将芯片放入读卡器,再联上手机。
很快就把文件调出来,前面阿加丽跟我打电话的声音都有,只是画面是对着路的,然后是对面开来一辆小轿车,车前又忽地跳出一个厚实的背影,伸手拦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