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燕燕,适当时候,我如果见到合适的小伙,给她作个介绍吧,等我们所有的事情平稳下来,我和琼芳还得认她当妹妹。
这时燕燕的手机响了,是濮妈打来的,说她爸在呼叫燕燕呢,快点来看看呀。
燕燕站起来一拉我的手:“走,咱们一起去看。”
反正我也想一睹濮老板真实的病容,就跟着燕燕去了病房。
濮妈见到我们手拉手进来,脸上立刻一愣,随即开心得很的样子,满脸阳光灿烂,好像她对我的动员总算成功了。
我也是一时疏忽,也许因为跟燕燕一起历险的时候不少了,尤其在凉西,经历了戈壁的艰难时刻,拉手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但我忘了在濮妈面前,会给她我们是恋上的错觉的。
这时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濮老板真容,还是吃了一惊,我以前根本没有见过濮老板真人,只在电视上见过他的影像,不用说电视上的他气宇轩昂,英气‘逼’人,西装革履,皮鞋领带,头发梳得油亮,脸上总是‘春’风满面,跟许许多多事业火旺如日正天的老板一样出‘色’。
但躺在病‘床’上的濮老板却面‘色’蜡黄,下巴瘦削,头发都如枯草,五十不到的人,好像超过六十岁的样子了。
这让人感叹,不管什么样的人,昏睡了这么多天,面容总会走样的。
不过只要细看还是能看出他相貌底子,年轻时一定相当帅,如果现在醒了,保养好一点,就能恢复那种帅气,而且因成熟年龄会更加有风度。
他的两只眼睛闭着,但不是闭得很紧,略为掰开一条缝,好像在用半眯眼神打量进来的每个人。
燕燕对着病‘床’上这个爸,有点无所适从的样子,看了又看,却没有说话。
濮妈用目光示意她叫几声吧,他到底是你现在的爸呀,可是濮妈也没有强迫‘女’儿叫的意思,完全由燕燕自己作主。
燕燕转头看着我,眼神充满询问,好像在问,你看我叫是不是叫?
我也用眼神作个肯定的表示,怎么能不叫呢,虽然你已经认了吕大能为亲爹,但跟叫濮天曜为爸并不矛盾嘛,你可以有两个爸,琼芳也可以有两个爸,当然你们只能认一个妈。
燕燕只好俯下脸,在濮天曜耳边轻轻叫道:“爸,爸,我在叫你,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只见濮天曜的头动了,左右摆了几摆后,嘴里发出一个含‘混’的声音:“你是谁,琼芳吗?”
燕燕顿时一愣,脸‘色’很不好看了,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再看濮妈也是一脸的不满,眼睛里掠过一丝鄙夷。
病房里的气氛相当尴尬。
但濮天曜却充满希望,继续唠叨着:“琼芳,琼芳,你来了,真好,真好,你从小到大,我还没有抱过你,没有抱过你……”
燕燕终于死心了,把弯着的腰伸直了,脸上像冰一样冷,对濮妈说一声:“不叫了!”
然后扭头就走出病房。
濮妈连忙跟了出去,是想安慰一下生气的‘女’儿吧。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知是应该也走出去呢还是先留一留?
就在这时濮天曜慢慢睁开眼睛。
而我正好就在病‘床’的旁边,他睁开眼就看到了我。
我很震惊,怎么会这么巧啊,燕燕和她妈妈守着他这么多天了,偏偏在他睁开眼醒来时不在这里,而醒来的濮天曜却正好看见我。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吃力地问我:“你是哪位呀,是医生吗?”
我连忙说:“我不是医生,是来看望你的,我是琼芳的老公。”
本来他刚醒来,身体是很虚弱的,而且神智也不是那么清晰,但他听了我的话,两眼立刻亮了,一只手就抬起来,好像要跟我握。
我只好握住他的手,他的手都在颤抖,‘激’动地问道:“原来你是琼芳的老公,你叫什么名?”
“王宁强。”
“对了宁强,你是怎么来的,是不是跟琼芳一起来的?”
我只好摇摇头:“是我一个人来的,琼芳也不知道,因为我跟燕燕认识,来医院一是看望你,二是看望一下她,她在这里也很辛苦。”
提到燕燕,濮天曜眼里的光霎时黯了一半,他松开手,叹了一口气,有点失望地说:“你是琼芳的老公,我还以为,琼芳会带着你一起来的,难道琼芳不想来看我吗?”
“这个,濮叔你也知道,她目前还不方便来看你。”
濮天曜的神智更加清醒了,他回味一下我的话,微微点点头,“唔,你说得有道理,她现在还姓吕,是吕琼芳,可她一定知道谁才是她亲爸爸吧?”
对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琼芳的心思猜不透,再说我不能代替她回答这个问题吧。
一时间我对这个刚醒过来的濮老板也没话好说了,因为如果是正常发病的,我也可以跟他聊聊他的病情,可以劝劝他,年纪不小了,工作起来不要那么拼命,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等等屁话,套话,但他怎么得病的,他自己心里知道,是玩小妞时突发的问题,就好像一台发动机拉大了油‘门’,哐嗤嗤就熄了火,气缸环破了。
我只能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舒服多了吧?这么多天昏着,终于醒过来,值得恭喜呀。
他也可能不想聊到病情,就说昏着就好像睡了一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我说已经半个月了。
他这才吃了一惊,半个月了?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然后就问我怎么跟燕燕认识的?
如果我从头说起,就等于在揭燕燕的丑,她当时是把我强行哄到鸳鸯湖边,要求我答应跟她演替身戏,那些替身戏都是赤果果的,搂搂抱抱是小儿科,更有‘露’个一到两点,或者背部屁屁全。
说穿了她当时一眼看中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缠上我了。
可燕燕不是他亲生‘女’儿,他还没完全醒就叫上琼芳了,说明在他心中琼芳才是心头‘肉’,燕燕是个‘女’儿的名义而已,如果我说那些事实,他可能更鄙视这个非亲生‘女’儿,反正我也不是燕燕的老公而是琼芳的老公,他完全可以在我面前赞美琼芳而批评燕燕。
我就马马虎虎,说是在南甸影视城认识的,她想演个替身角‘色’,而那个导演也看中了我,想拉我也当个男替身,但我对演戏没兴趣,没有答应,不过燕燕就是在那个时候跟我认识了。
细节就不提了。
他唔唔几声,又问我,觉得燕燕这‘女’孩怎么样?
我说蛮好的,她蛮热情的,大方,待人真诚,也‘挺’豪爽的。
“那你说说,燕燕跟琼芳,哪个更好一些?”
“是哪方面?”
“长相不用说,肯定是琼芳好,你就说说,她俩‘性’子,谁更可爱?”
“差不多吧,都好的。”
他却扬了扬手:“你不用那么客气,其实你肯定知道,琼芳的‘性’格比燕燕好多了。”
亲爹嘛,对两个‘女’儿的评价总有区分,亲生的总好,不亲生的总差一些,何况我又是琼芳的老公,他在我面前肯定不会说燕燕的好了。
意图很明显,他对燕燕也是嫌弃了,就跟吕大能嫌弃琼芳一样,满心都是亲生‘女’儿的影子。
接着他就问我,跟琼芳过得怎么样,小夫妻之间关系肯定好的,但呆在吕家,应该不会太幸福的吧。
我试探地问:“濮叔,你怎么肯定,我跟琼芳在吕家没啥幸福?”
“呵呵,你现在那个岳父,是真岳父吗?不是啊,燕燕才是他的真‘女’儿,这个世界上,只有亲生的爹娘才会全身心疼爱儿‘女’的,他不是琼芳的亲爹,对‘女’儿没什么感情,对你这个‘女’婿当然更不怎么样了,据我所知,当时你们办婚礼时,他竟没有参加,这算什么爹,完全连形式主义都不要了,等于向别人说,这个‘女’儿跟我没关系,她结不结婚跟我没关系。”
“可他当时在非洲,那里建新厂,工期太紧,他离不开身,没法回国参加我们的婚礼。”
“唉,你这个‘女’婿不受他疼爱,还要替他说话,他什么时候在非洲有投资了?”
我听了一愣,“你是说,他没在非洲造厂?”
“没影的事,是他瞎咧咧的,如果他在非洲造厂,我还不知道吗?”
“可是,当时我接过一个电话,显示确实是非洲的区号。”
“呵呵,那种号码,只要用一个软件,就随便显示,你这个大学毕业生,竟连这个也忘记了?”
这种软件我早就知道,可以冒充各种区号,不过当时我接着吕大能电话时,确实没有想过是利用软件冒充的非洲号。
“他不在非洲,那他在哪里?”
“当时他在香港。”
看来濮天曜对吕大能的行踪也是掌握很清楚,我问是不是你处处在监视他?濮天曜否认监视,说他也有朋友在香港出差,正好碰上了濮天曜,打电话告诉他的。
难怪第二个电话来时,吕大能说是通过香港的朋友转来的电话,但当时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原来他就躲在香港,却说在非洲投资脱不开身,不能回国参加‘女’儿‘女’婿的婚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