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跑出去到车前看看,但又怕跑下去时车开走了,想了想就到卫生间,拿脸盆放了半盆水,走到窗口往下一浇。
半盆水通地泼在车顶上。
驾驶室的‘门’立刻开了,一个人走出来,朝着窗口张望。
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狗导!
此人看到我,似乎有点紧张,没说什么就钻回车里,然后把车开走了。
我回卫生间把脸盆放下,一回头看见琼芳跟进来了。
她的脸‘色’比较难看,眉头紧皱,凶巴巴的,好像对我的行为感到生气。
要是以前我会小心翼翼,生怕她动手打我,但现在我有点不在乎,首先是我知道病毒发作后,很少有主动攻击人的,除非像胖子那样把那些坑过他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其次我对琼芳的感情正发生微妙的变化,我不再那么痴恋她了,与仙‘女’姐相比,琼芳还是差了点,她一直没对我有过真情,我何必还那么真心。
也许燕燕说得对,我就应该跟濮琼芳离婚,跟她结婚算了。
琼芳是美,相貌超过燕燕,但她对我没什么感情,一直来把我当狗一样看待,我到吕家快一个月了,我受够了。
本来是看在岳母面上,想好好做吕家‘女’婿,可是岳母的地位也要变化了,她会不会带着琼芳投奔濮家去,因为濮妈会带着燕燕投奔吕大能了。
我们的关系都要转变,我们的身份都要重新定位了,真真假假的感情也要重新安置。
我冷冷地看着她,等着她的行动,虽然她在病毒发作,如果对我动手,我也有能力滑过去,跑掉。
如果她对我动手,我们的关系可能真要破碎了。
但她没有动手,却指了指浴缸,做了一个手势。
好像叫我帮她在浴缸里放水。
顿时我很开心,她叫我放水,以前根本不可能,不要我献殷勤,现在主动叫我了,那就说明她对我的态度有转变了。
放水只是拧拧水龙头,举手之劳,她自己不会拧吗,她叫我帮她拧,是有意思了。
我赶紧到浴缸边放水,本以为她会等水放好了,叫我出去的,但等我把浴缸里放好水,她却把浴室‘门’一关,然后就在浴室里脱起衣服来。
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以前我多少次渴望能亲眼看着她脱衣,亲眼看到她的每一寸雪白的肌肤,她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最多是夜里睡着了,‘露’在被子外的‘腿’和胳膊,而现在,她居然三下五除五,就将全部衣‘裤’都脱下了。
我的头一阵晕眩,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朝思暮想要看全身体的琼芳。
她的身体真是太美了,不仅肌肤白,而且身材苗条而不失丰腴,不管是胯骨,腰骨,都不‘露’峥嵘,都被软软的‘肉’包裹得好好的,从头到脖子,到肩,到‘胸’,到肚皮,到大小‘腿’,都那么丰腴而不‘肥’。
我完完全全看到了她的‘胸’,她的‘臀’,她的中心点。
但这只是一霎间,我连忙把头扭过去,低着头就想走。
因为我意识到她之所以这么“慷慨”,让我充满欣赏到她的美体了,是因为她在发作期。
发作期是没有羞耻感了吧,她一点不在乎在我面前脱衣了,把我看成什么呢,肯定不是她的老公,甚至可能不是个男人,只是个可以为她放水的服务员吧。
我走到浴室‘门’边,只听她嗡了一声,像是哑巴发出的声音,我停住了,她已经浸在浴缸里,然后把手里的‘毛’巾向我扬了扬。
啥意思?
我有点发呆。
她似乎明白我没看懂,又拿起浴缸边的一罐沐浴‘露’举了举。
这个意思太明显了,让我给她擦沐浴‘露’呢。
哎呀妈呀,真的好事来了?
我先一阵狂喜,这是我等待了多少时间的福利呀,简直是从天而降,来得太突然,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随之又有些悲哀,如果琼芳没中病毒,没有发作,她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她现在的举动属于病态下的动作,在不发作时一定会很后悔。
所以我要考虑是不是真的帮她抹沐浴‘露’,帮她洗澡?
如果是别的美‘女’,我不妨就试试了,事后人家也不好骂我趁机揩油,是你自己提的要求呀,我出于友情帮你一把而已,但这是琼芳,我曾经深爱的老婆,而她不爱我,清醒时是极力跟我保持距离的,我不想趁着她犯病时献这个错误的殷勤了。
我摆摆手就拉开浴室‘门’出去了。
然后我直接下楼去了。
岳母半靠半躺在沙发里,呆呆地想心思,看我下来,问我在楼上看啥?
我说琼芳在楼上呢,你还不知道吧?
她一下子坐起来,惊讶地问:“宁强,你不会骗我吧?”
“我没骗你,她现在在洗澡呢。”
“那她是几时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不敢对她说,琼芳是从南边别墅外地面跳上二楼窗子,再进卧室的。故意找个借口,说可能刚才你在沙发里睡着时,她进来了,看你睡得香怕打扰你,就轻手轻脚上楼去了。
岳母哦了一声,还是有点‘迷’茫,她急于想证实一下我的话是真是假,就上楼去了。
一会儿她下来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我问:“宁强,你有没有觉出,琼芳有点不对劲?”
我故意不懂地问:“什么不对劲?”
“她不说话,我问来问去,她一句话都不肯说。”
“那是,我问她,她也不说,我感觉她可能太累,都不愿跟我说点啥吧。”
“不对吧,就算她再累,也不会连一个字都不肯吐,我有点担心啊,是不是她在外面遭遇过啥不好的事了。”
“什么不好的事?”
“会不会遇上过流氓,被欺负了?”
我本想说没有,她是得病了,这种病发作就是这个样子,不太喜欢跟别人‘交’流,不过我如果这样说,岳母又会疑‘惑’我是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不是说琼芳不说话了吗,你又从哪里听来她得病的消息的?
再说说实话也会引来岳母恐慌,如果我说病毒还会传染,更让她又恐惧又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但我必须赶快让岳母离开家。
我对她说,琼芳不是被人欺负,她是在海南潜水时,得了潜水病,这种病就是让人生闷,不爱跟人‘交’流,如果家里人试图跟她说话,只要加重她的病情。
岳母惊异地说:“潜水病?还有这样的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是近年来新出现的一种病,属于‘精’神方面的。”
“‘精’神方面的?会引起‘精’神病?”岳母更紧张了。
“是的,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打扰她。”
“那我们怎么办?”
“你最好别在家里,我也走。”
岳母不放心,说让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说只要让她清净了,她会慢慢好的,但要是打扰她,她会很烦躁,才可能出现过‘激’行为。
岳母立刻站起来准备走,还叫我一起走,我说你先走,我呆一会再走,但我不会去打扰她的。
我的这个巧妙说法让岳母相信了,她匆匆出去了。
客厅里只剩我一个人时,我就从前面走出去,察看一下,那个狗导的车还停在五十米外的地方。
一股愤怒的火焰从内心涌出,虽然我跟濮琼芳的关系有可能重新界定,我也不再那么‘迷’恋她了,她已经使我爱恋的心有所松动,但就算我们要结束,我也恨两个王八蛋,一个牛导一个狗导,我早想好有朝一日要给他们吃点苦头,报他们给我带来的严重耻辱。
刚才我把半盆山泼下去,他明明抬头看到我了,把车开走,但并没有开远,而是停在不远处,似乎要等琼芳下去,而且好像确定琼芳一定会再下去坐他的车,他要带着她去哪个地方寻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无论如何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长点记‘性’了。
我回到屋里,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准备出去了。
忽然楼梯上传下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琼芳突突地跑下来,那个步伐之快让我呆住了。
她裹着一件睡衣,湿透的头发还没擦干,她头一摆就向我甩来一串水珠。
我一愣间,菜刀被她夺走。
然后她把‘门’一关,跑到厨房将菜刀扔下,再回过来,看着我。
我都无法估测她目光里是什么用意,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我,一声不吭,眼神既不憎恨,也没有责备,倒好像在看透我究竟在想什么。
忽然间他伸出右臂,一把就挽住我的腰,一下把我挟了起来。
我两脚离地,感觉她这只胳膊力量强大,我一百多斤好像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孩,轻松被她在胁下。
然后她挟着我走到沙发前,把我往沙发里一扔。
我蓬一下跌在长沙发里。
她就用这种手段,阻止我拿菜刀去跟狗导恶拼吧。
而她就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
我坐起来,恨恨地说:“真没想到,你是坐这个狗东西的车回来的,坐他的车,我也不管,可上次他夜里都来过,现在明明把你送到家里了,他却不走,刚才我用水泼了它的车,他明明看到我了,难道他不知道你有老公吗?他还不肯远去,把车停在那里,像个幽灵似地等着,我他妈受不了,今天要叫他长个记‘性’,以后不要随便到这里来,这个家有个王宁强,是吕琼芳的老公,就算你不认为我是真老公,但作为你的情夫,他不该连我的面子都不给,这是公然挑衅,我一定要跟他较量一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