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是比较积极的,愿意想想这个问题,但愿他能提供点什么新鲜的意见。。。
隔了一会他嘟囔着说:“这事是这样的,我肯定知道葛健是从哪里沾上的病毒,这个过程我可能亲眼看到了,但现在我想不起来,倒是在发作的时候,我好像很清楚,这些事都会想起来。”
“你不是说,一旦发作,你啥也控制不了吗?”
“控制不了,不等于没有记‘性’,发作时做的,想到的,在清醒时都可以回想起来,只是葛健沾病毒这一段,我就知道在发作时有感觉,现在却回忆不起来了。”
“可是,你发作了,你也不愿跟我对话的,我怎么才能知道你回忆起哪些地方来?”我感到很遗憾。
他说这个没办法,发作时完全不受自己作主,如果自己作得了主还叫发作吗?就好像神经病能管住自己的嘴和手脚吗?有些男的发作时还会对着漂亮的小妞脱下‘裤’子,把枪‘露’出来对着小妞呢,他不是真要抱着小妞当场欺负,而是有一种冲动,自己抑制不了,等以后病被看好了,想起来会羞死的。
我只好劝他,如果下次发作,能把回忆起来的事情记着,等再清醒时回忆起来就好了。当然实在回忆不起也算了。
然后我说胖子,趁你现在还是清醒状态,咱们见个面吧,有人想请你吃顿饭,好不好?
他问是谁请吃饭?我说是燕燕。
我故意说成燕燕,不是我,因为如果只是我请他,好像还不隆重,因为我们早就在说话了,我请他请饭也没啥新鲜感,我说有人想请他吃饭,再提到是燕燕,就给他一个庄重的样子。
他惊讶地问:“燕燕也来了?”
“是呀,你知不知,他也感染病毒了?”
“她有没有发作?”胖子很着急。
“暂时没有发作,但体内是有病毒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着嵇彩慧,东奔西走地找到濮天虹吗,因为嵇彩慧知道自己那件事也是作了孽,负罪感特强,希望陪我找到她老公,送到防疫站去,让防疫站可以从他身上‘抽’点血,那个血里含有病毒,作为标本送到国家检验室去检验,只有检验出是什么样的病毒,才能针对病毒研制治疗的‘药’物,可惜濮天虹死了,现在我只好带着燕燕,把全部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如果你也不愿意站出来,提供一点血,供国家去检验,那么你没救了,燕燕未来也会步你们的后尘,可能最终也会没救的,你能忍心看着她这么好的姑娘跟你们一样死掉吗?”
胖子立刻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其实在戈壁那几天,他喜欢燕燕的,只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没有好工作的穷刁丝,而燕燕是富豪的‘女’儿,他爱上她是异想天开,但他真的不希望燕燕也死了。
我趁机问,那你愿不愿跟我们回凉西,住进防疫站?
他却说不行,这事他作不了主,因为他如果答应了,一会儿发作了,又跑了,自己说过的话也是不算的。
我问:“那你想想,在你发作的时候,我有没有办法把你控制住,或者咱们有啥方法把你囚起来,‘弄’个铁笼子把你往里一关,行不行?当然这不是要侮辱你,而是只想安全地把你送回防疫站。”
胖子当即说不要,“‘弄’什么也不行,你那个铁笼子‘弄’什么样呢,就算是那种运送老虎的笼子,也关不住我的。”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
“老虎体积是不变的,虎笼子的眼只要伸不进人的拳头就可以了,它的爪子没法伸出来就安全,但就算这样细密的笼子也不可能关住我。”
“是你力量大,可以掰开笼子的格子吗?”
“不是,这个问题,你其实想一想就明白了,你不是看见过葛健和项威威蹲在树梢尖上吗,你想想那是什么原因?”
“能缩身?”
“对,你当时觉得他们是两个正常大小的人,那是你的错觉,其实当时他们缩小了,真到了你面前,你才会看得出他们比猴子还小,就跟一只乌鸦一样大小。”
晕,还会缩小身体?
难怪当时见到这两个家伙蹲在树梢上,我怎么也想不通是什么原因。
我定定神又说:“就算缩到乌鸦大小,我们可以‘弄’个网格更密的笼子,行不行?”
“别想了,肯定不行,你就是网眼像筛子的也不行,你‘弄’个铁柜子,把我锁在铁柜子里,我也能偷偷跑出来。”
“这么厉害?”
“是的,要不当初葛健怎么会一步就蹿到那座山包上去了?”
“哪座山包?”
我心里一亮,感觉又一个秘密要解开了,难道葛健当时不是用两捆绳索作工具上去的吗?
“这事你就不知道了,那是我们刚到戈壁不久,你们还没来,在我们找住所时发现了一个小山包,但像个倒扣的大锅,整一圈都是光溜溜的,怎么能上去呢。我和项威威也没打算上去,看什么风景呀?然后我和项威威走开了去找找有没有枯树什么的,葛健就留在那里,他好像在研究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和项威威捡了些树枝回来,搭了那个窝棚,这其间葛健一直在那里看那个山包,天黑了,他还不回过来,项威威就去找他,结果那天夜里,我们三个人歇在草棚子里,发生了一些不平常的事……”
“不平常的事?是什么事?”我急问道。
可是胖子好像在那边发呆了,停了停说:“发生了啥事,我想不起来了,当然在发作时就会很清楚地想起来。”
我再次催促见个面,燕燕请你吃个饭,咱们见面再聊,好不好?
胖子还是没答应,随即他说,如果他发作了,再回想起什么来,希望清醒后又能回忆起来,再来跟我讲。
电话结束了。
燕燕反问我:“我没说过要请他吃饭呀,你怎么代我请客了?”
“对不起对不起,借了你的名头,但不这样不行啊,要是说我自己请他客,他根本不想来,我是想试试用你的名义请他,看他是不是动心,现在你听到了吧,他还是‘挺’感动的,都哭了,说出了他的心声,原来他爱上过你呢。”
“他说爱上过我,那又怎么样,如果他真爱我,就该快点站出来,跟我们一起回去,他要负起责任来,老老实实配合医生,提供血样,接受检验,那样才有可能让医‘药’专家研制出搞病毒‘药’来,治好他的病,也消除我体内的病毒,他嘴上说得那么漂亮有个刁用。”
“他现在真的刁没有用啊,所以连爱的权利也没了。”我不是调侃,说的是实情。
燕燕脸上闪过一丝害怕,她竟然想到了她自己,声音一下子低下去:“男人中了这个病毒,这方面不行了,会不会,我也这方面会有问题?”
“你只是病毒潜伏,又不发作,基本功能没受到影响嘛。”
“所以我现在好害怕啊,要是发作了,我都没有‘女’人的功能了,那我怎么跟心爱的人睡觉?”
我吓得连忙摆手:“燕燕你别多想,要是这么想下去,我也害怕死了。”
“你又怕啥?”
“也怕传染上啊,要是我传染上了,变个无能货了,怎么跟心爱的‘女’人睡觉?”
她突然一咬牙看着我:“要不,咱们先睡一觉吧?以防万一。”
我刚要说什么,她立刻摆着手:“不行不行,我都忘了,我体内有病毒的,跟你睡了,把病毒传给你,那不是罪大恶极了吗?看看多可笑。”
我只好再安慰他,刚才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是不可能染上病毒的,因为我有吐纳劲,已经基本练出浑元功,一旦浑元功全成,基本这辈子是百病不侵了。
她说要跟我学吐纳,练浑元功,让我教她。
嘿,那来这么容易事呀,她不知道练这个功不是谁都可以,练可以,能不能练出来就大有讲究了,我师父说那是万里挑一,不是千里挑一,更不是百里挑一,所以她能不能练得出来很难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劳尧打来的,大声告诉我,胖子又发作了,现在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赶紧问,你在哪里?他说在向阳小区。
就是说,胖子是从向阳小区跑走的。
我点开手机地图,浏览了一下四周地形,这个小区是在城市的西北角,是以前的老城区,这些房子应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造的了,虽然还不算危房,但也是老掉牙的小区了。
像劳尧这样的人也只能租住在这种老小区,因为租金便宜嘛。
南、东南都是城区,北和西还有西北就是城外了。
胖子往城里钻呢,还是溜到城外去了?
我问劳尧能不能定位胖子的手机?
劳尧说胖子一发作,手机也好像发神经了,失去信号,哪能定位呀。
“那依你看来,他会向哪个方向跑呢?”我问。
“西北。”
“为什么?”
“那里有座化工厂,里面有个酸池。”
“什么意思?”
“胖子曾经对我说过,如果他想死,最好死到那个酸池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