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心要把我拖垮,还是只想躲猫猫,以远离我为目的?
可他跑来跑去又是为什么呢,这次跑到海南来,只是想向亲侄‘女’借点零用钱?他作为濮天曜的亲兄弟,就算凉西那家公司没开张,可能资金有点紧张,但会‘弄’到连几千块零用钱都没的地步吗?
濮天曜不是一般的有钱,资产几十亿啊,亲兄弟一直在他手下独挡一面,这个兄弟不是一般的打工者吧,一年怎么的也会收入上百万吧,他的钱都哪里去了?、
难道都给嵇彩慧捏在手上?
但嵇彩慧明确跟我说过,她手里也没钱,还说如果跟我结婚,把凉西的那家公司卖掉,钱存银行拿利息,每个月也有几万,过日子不愁。
所以整个事件看起来有点怪。
我觉得濮天虹到海南找琼芳借钱,可能只是博一下亲侄‘女’的同情吧,他说的那番话就有意思,说活不了几天了,拿点钱去‘花’‘花’等着死。
他要死到哪里去呢?
会不会拉着嵇彩慧当陪葬?
我越想越担心,立刻出去,开上红‘色’宝马车向北追。
过了轮渡后,我又试着给嵇彩慧发个短信,问一句到了吗?意思是你们已经在宋县了吗?
可是隔了好一会没收到回复。
会不会她跟我之间短信来往被濮天虹察觉了?
如果濮天虹察觉老婆跟我在发短信,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大发雷霆,还是没啥反应,是嵇彩慧觉得不应该再跟我联络才没回复的吧?
但愿不是濮天虹大发作,对老婆动粗了。
还是先到五郎山宋县后再说了。
一路向北,但也不能超速,这个过程远远要比他们的时间要长很多,因为濮天虹可以飞车,他不在乎违章不违章,而我不能这样疯。
开了整整一夜进入五郎山区。
然后又给嵇彩慧发短信,仍发个问号。
一会儿短信回了,两个字:乔镇。
下车问了一下当地人,乔镇是宋县下面的一个镇,离这里还有几十里路。
我开着车继续往前赶,到达了乔镇。
可是虽然到了,镇子看起来也并不大,但要找到他们也非易事,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就算相隔一条街主,错过了就错过了。
只好再发短信,两个字:街道?
她回复:西阳。
立刻向人打听西阳街道在哪里?
有人说这个镇上并无西阳街道。
那么西阳路呢?
也没有。
有人说镇上只有一家叫西阳的酒店。
我问的是街道,她回复是西阳,虽然不是说酒店,不过可能就是指的西阳酒店吧。
如果在酒店里就好办了,一定碰得到。
我把车开到酒店前面的停车场停好,下车向酒店里走去。
刚进酒店,无意中朝外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急速驶去。
不正是那辆驰奔吗?
哇靠,我停车时怎么就没向周围检查一下呢,可能他们刚坐进车里,但等我进酒店‘门’时他们就开走了。
立刻我就钻回车里,发动车就追。
但追出停车场,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街,前面车水马龙的,有些自行车电动车慢腾腾像乌龟行,没办法这不是城市是小镇,没有什么机动车道非机动车道,反正就是街,谁都可以走,必须是车让人。
等我开到一个十字路口,东张西望也不见驰奔车走哪条道了。
只好按自己的判断朝南追,追出去三四里路不见它,放慢速度,又不甘心地开了一里,只好掉头回去。
然后向北追,追了七八里也没见黑‘色’车,只好又掉头。
回到十字路口就只有向西追了,如果追不上,那就让他在眼皮底下逃了。
我先给嵇彩慧发短信,问,方向?
很快收到她的回信:西阳酒店。
啊,她还在酒店里?
我急忙掉头开回到西阳酒店。
问了一下里面的服务员,说有个‘女’客人在楼上的206室里。
我匆匆跑到楼上,推开206包厢的‘门’,只见嵇彩慧坐在桌子前,桌上摆着几个菜,一瓶酒,一瓶饮料,两套餐具。
她见我进来,就叫我坐在对面,说:“你肯定还没吃饭吧,坐下吃吧。”
我追了一夜又一上午,到现在是粒米未进,肚子都快饿到贴着脊背了,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场面,哪敢坐下就吃?
“他呢?”我问道。
“你不是追了吗?”
“可他一个人开车走了吗,没把你带走?”
“是的,他不想带我走了。”
“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说我跟王宁强睡过了,可能肚子里都怀上孩子了。”
我差点晕倒,瞪着眼问:“你怎么能说这话?那不是撒谎吗?”
她淡淡地一笑:“没办法,这是我离开他的唯一做法了,如果我不这样说,他还是要叫我陪着他到处去蹿的。”
“那你这样一说,他怎么没发狂,要把你掐死?”我倒替她捏把汗。
她摇摇头:“其实我知道什么是他的软肋,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话,因为他这方面不行了,也料到我这个老婆守不住,我索‘性’给他要害里再捅一刀,让他彻底对我死了心。”
我惊愕地说:“你也真是的,明知他忌讳这种话,怎么偏要伤他自尊呢?他只不过是得了病,怎么能这么残酷对待他,你再不好也是他老婆呀,一夜夫妻百日恩,在他得病之时,你应该好好安慰他才对,却用这种谎话来伤他,有点不厚道,再说你编的这个谎连我都牵连了,说不定他要恨死我,认为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可他见你来了,吓得立刻跑了,刚才我们叫了酒菜,他还说在吃好喝好后,在这里开个房间休息,明天再换地方,但无意间他从窗子里望见了你,顿时大惊失‘色’,说声你呆着吧,我去去就来,然后就跑出去了,我从窗里看见他出了‘门’,到停车场就钻进车里,开着就走。”
原来是我的车开进来时,他从窗里望见了,我正在停车场上找停车位,他就急急地楼上跑下来,钻进车就开走,而正好我往酒店里走,就跟他擦肩而过。
他是怕我吗?恐怕不是,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他的行踪,因为他要避开有关部‘门’隔离他。
但我对嵇彩慧说的那个话耿耿于怀,我说你怎么敢确定,你说这个话,不引来他的大怒,从而要了你的命?反正他要死了,想想老婆不忠,不是更绝望,更愤怒吗?
“我们之间谈不上忠不忠了,他心里也知道是他先不忠我的,我说我跟你睡了觉,他是相信的,因为他本来就这方面不太行,生不了孩子,我曾经对他说,如果碰上看得上眼的男人,我要借种了,现在他以为我是向你借了种,他差愧难当啊,当然不会向我进攻的,他只恨他自己。”
一时间我不仅不憎恶濮天虹了,反而还同情起他来,原来他还是个受到伤害的人哪,他自己有缺陷,却被老婆拿来作为伤害他的有利武器了,其实嵇彩慧真不该这样残忍。
我责怪嵇彩慧是个笨蛋,这样一来他就不带你走了,现在他一个人要去哪里,别人根本‘摸’不清了,你在车上,还可以将行踪通报给我,可现在他一个人,还怎么追踪他,而他身上带着严重的病毒,无论往哪里挤,都是一个严重的隐患,我们要找到他是对众生负责,不是简单的情感纠葛。
嵇彩慧有点吃不住了,端起酒瓶就猛喝了一口,喘着粗气骂道:“你以为我坐着他的车,是享受吗?虽然他不是要绑架我,但我跟这么个带毒的人乘车,我就感觉跟个死鬼在一起,他得了病毒就应该受到隔离,可我根本劝不了他,他不听任何人的劝,我也不想陪他死,你叫我坐着他车到处蹿,万一他的病突然爆发,把握不好,车往哪个山沟里一钻,我不是陪死了吗?我的好日子还没开始,就要完了吗?”
“好日子?你以前的日子不好吗,濮家可是咱们城里有名的富户,你嫁了个大款的弟弟,日子能差到哪里去,怎么现在还说好日子没开始?”我不解地问。
她呸了一声:“什么叫好日子你知道吗,你以为只要有吃有喝,有钱‘花’,穿得‘花’里胡哨,每天车进车出就是好日子了?你尝过没有夜生活的滋味吗?明明有个老公,却跟个太监似的不行,连草草自己‘女’人的本身也没有,这样的男人有个屁用,给你打个比方,你跟吕琼芳结婚了,可是两个人之间屁事没有,她这方面不行,或者不给你用,你连草自己老婆也草不到,你认为那是好日子吗?”
我的脸一下子冷了,感觉没了血流,不知她是有意要捅我,还是无意之语?她肯定不认为吕琼芳都不给我睡,只是随手举了个例子,而且这样举例效果更强,让我有切身体会而已。
“这么说,他这方面,一点不行?”
“不行。”
“可你不是说,他是个‘色’鬼,是他先出轨玩‘女’人了吗?”
“没错,是我说的,听起来很奇怪吧,其实这就是他的病态,他是不能正常跟‘女’人干真事的,但这不妨碍他玩‘女’人,至于怎么玩的,自己想去吧。”
我勒个去的,还有这样的男人,自己那把枪不行,却还要去沾别家‘女’人,那有啥快乐?
不过我怀疑这是嵇彩慧的一面之辞,她在恨老公,言过其实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