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不想反驳,只是淡淡地笑笑,“我这个男人跟别人不一样,从来不去想红帽绿帽的,有些事情不能按照常理来衡量的,如果要说常理,我早就跟她的闺蜜搞得天昏地暗了,她哪里还能管得住我?但我偏不,我就先当个好男人,倒要看看她是不是个坏‘女’人。”
“如果她是个坏‘女’人呢?”
“我就当个坏男人。”
“那你到现在为止还认为她不是坏‘女’人?”
“对。”
“理由呢?”
“她自己对我说的,她没让哪个王八蛋男人开过荤,她是雏,我也是雏,咱们都还干干净净的,我怎么能认为她就是坏‘女’人呢。”
嵇彩慧惊讶了,“有你这么傻的男人吗,她不是喜欢演戏拍剧吗,你没听说过那些男导演是什么样的吗,选‘女’演员的前提就是要让他们睡。”
“这个我比你清楚,还有半夜都找上‘门’来的,当面说要跟她睡的呢。”
“找到你家来?你亲眼看见了?”
“对呀,人家在下面说话,我就在楼上窗子里看着呢,只是当时一时大意忘了拍下来。”
“晕死了,这是什么‘混’帐男人呀,都敢跑到你家‘门’上来,大胆说要跟你老婆睡觉?你当时是什么反应?”
“假装不知。”
“额……就这出息?”
我反问她:“那我倒要问问姐,你有没有发现你老公跟别的‘女’人搞那个的?”
嵇彩慧顿时很沮丧了,声音低下去:“当然发现过,不然怎么想跟他离婚呢?还不是一次呢。”
“那你当时有没有冲上去抓现行?”
“没有,我躲开了。”
“怎么你竟然装聋作哑,是不是怕你老公会对你动粗?”
“不是啊,我是觉得,既然他心里没有我,娶了我也要跟别的‘女’人去胡‘混’,那说明我很失败,我对他没有吸引力,但另一方面我也觉得正好,他可以跟‘女’人粘,我也可以跟男人去粘嘛,他搞他的,我搞我的,只要我看中哪个男的,我也可以不再顾虑什么婚姻不婚姻,放开手脚干就是了。”
“啊啊,你们真是一对好夫妻,真拽,大家都出轨,他给你戴红帽,你给他戴绿帽,相互扯平。”
“对呀,你们不也这样吗?”
“不一样,琼芳对我说过,只要咱们的婚姻存在一天,她就保持自身的洁白,要求我也保持干净,如果谁破身了,就要赔一笔钱。”
嵇彩慧大笑了,“赔钱?她要是赔给你,她才不怕呢,都想跟男人睡了,还怕赔钱吗?她有的是钱,但你就不同了,你赔不起呀,所以说到底,这个话是约束你的,不是约束她的,而你怎么会相信了,就约束自己呢?”
“嗯嗯,我还是相信她的,也许,这就是爱吧。”
“你真的爱她?”
“起初没感觉,但不知怎么的,后来就爱上了,现在有点爱得发痴的感觉了,这么几天不见,我都想死她了。”
嵇彩慧说这下完蛋了,彻底完了,没想到你真这么痴心哪,没得救了,好吧,姐服你了,没想到你王宁强是个大大的情种。
我很得意了,说咱就是个情种,喜欢上哪个,就不会轻易变了,除非彻底看不到希望。
“那这样说来,我就一点没戏了?”她愤愤不平地问。
“本来就没戏吧,我都叫你姐了,你把我当兄弟就行了。”
可她却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不行,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自然成了路,在你这里也一样,看着没路了,只要我不停地走啊走,就能走出一条路来。”
“可这条路会崴了你的脚脖子的,还是算了吧,走天堂的路吧,不要找地狱的‘门’,你把赌注押在我这儿,会输得没‘裤’子穿的。”
“我就是要光着屁股找你,‘裤’子都输给你好了。”她猛地就在我脸上亲上来。
本来我只要稍稍一抬胳膊就可以挡住她的脸,但想想还是算了,就让她亲一下吧,她亲的是我的脸,过过瘾就好,重要地方不亲就可以。
然后她问我,想不想来点更有味的?现在咱俩都洗得干干净净了,再出点汗吧。
接着她在我耳边不停地讲开了,讲的都是令我脸红心跳的话。
我苦笑着说:“姐,你不要姓嵇了,还是姓黄吧。”
“为啥要姓黄?”
“你讲的都是小黄品味呀,再讲下去就是大黄了。”
“怎么你不喜欢听吗?”
我忽然一摆手,“等一下,别说话!”
她一下子静下来,竖起耳朵,低低地问:“是不是,他们又来了?”
果然外面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从玻璃窗望出去,外面有影影绰绰的东西在晃动。
“真讨厌,为什么他们总是盯着咱们呢?”她不满地发牢‘骚’。
“因为你讲黄,他们也爱听,懂吗?”
“别胡说了,我们在车里讲,窗‘门’紧闭,外面怎么听得到?”
“你以为他们是普通人?他们就是有这个能力听到车内咱们的话。”
“那咱们不说,他们总会散去吧?”
“既然来了,不会轻易走的,如果你不说了,他们反而会有意见的。”
果然隔了一会儿,车子晃了一晃,好像有重物作用在轮胎上似的。
同时前面传来笃笃的敲击声,很轻微,让我们听到就行,不是想把汽车给敲出痕迹来。
“他们这是干什么?”嵇彩慧恼火地问。
“你不讲小黄了,他们没得听了,就要催你讲了。”
“哼,他们都想听?老娘偏不讲!”
“不讲,他们也不会走,还会晃车的。”
“让他们晃去吧,把老娘惹火了,拿这根钢钎冲出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我吃吃笑着问:“你有这个胆量吗?”
“哎还是算了吧,真要出去,还是有点怕。”
我们沉默着,看来今夜跟昨夜要一样了,得承受这些东西的‘骚’扰,他们不会真的攻击,就会晃一晃车,轻轻敲两下,这是他们的沟通手段,具体表达什么意思,需要我们自己来揣摩的。
过了一会车又晃了。嵇彩慧烦躁地说:“能不能你冲出去,把这些东西赶跑?”
“不要那么冲动,还是宽容一些为好,今夜是我们在戈壁的最后一夜了,上次我们五个人在戈壁走了七天七夜,也没有受到他们的迫害,这次我跟你出来,已经过了一夜,也没见他们攻击吧,何必在最后一夜还在这里结个怨呢,倒不如宽容他们,让他们去闹吧,反正熬到天亮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就这一夜都不能忍吗?”
“说起来容易,可让他们这么晃着敲着,真不舒服。”
“你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记忆力的,不要说那些狗和猫,猴子猩猩之类,如果你得罪它们,它们见了你就会认得的,就算是一条蛇,也是认人的,据说专业捕蛇的人靠近蛇,它就会反应强烈,要么很凶要么恐惧,外面那些东西,他们是有灵的,灵这东西是更有辨别力的,这次你狂吼一声把他们吓跑,下次万一有事你要进来,他们可就不那么客气了,所以无论到哪里,都不要随便惊吓那些不主动伤害你的任何东西。”
我心里是暗喜的,正是外面那些东西的出现,解了我的围,不然今夜恐怕逃不过嵇姐的纠缠了,她跟袁‘艳’和珠珠不同,人家都是处,她不是,一个少‘妇’经验老道,脸皮也厚实多了,要摆布我,简直小菜一碟。
外面的东西一来,她哪里还敢‘乱’动,只好偃旗息鼓。
而在她恐惧的时候,我却可以安心地休息一下了。
就这样在她的愤怒和我的窃笑中,天渐渐亮了,那些影绰绰的东西也消失了。
我开着车继续前进,前面有了公路,驶上公路就舒服多了,不会再坑坑洼洼,行车平缓,速度也可以提高一些。
快进凉西城了,前面出现了一个关卡。
只见几辆警车停在路两边,一群警察正在检查过往车辆。
‘交’警示意我停车。
我把车停下,一名警察问我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从戈壁。
他惊问,去戈壁干什么了?
“找‘药’去的。”
“找什么‘药’?”
“最近不是出现了几例神秘病毒吗?我就是为了这种病毒才去找‘药’的。”
好几个警察都围上来,问我找到‘药’了没有?
看他们的神情都很急切,我意识到情况不妙了,就问他们,是不是病毒在城里扩散了?
有一个警察认出我来,说你不是王宁强吗,跟史队长和於所长打过‘交’道,一起研究过病毒吧?
我说对呀我就是王宁强,史队长和於所长都认识我,我们确实一起研究过病毒,因为这种病毒就是我们几个从戈壁滩回来时带来的,所以这个问题我也有责任。
这个警察说啊呀,不得了,现在城里都出现好几个病例了,好像要扩散了,上级要求我们在所有的进出道上设卡,现在不是本城的车辆一律不准进城了。
封锁?
事情这么严重了?
他们急急地问我找到‘药’没有?
我不能承诺会找到‘药’的,只说暂时没有找到‘药’,需要进一步寻找,但我相信终究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然后我要求他们放行,我要快点找到史队长他们了解情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