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是个前厅,应该是整个的了,一般的前厅哪来这么大,这么大一个空墓,正常是要分隔出几个室了,但这里没有分,就是一个大室。”
“会不会,这是一个‘迷’魂阵?”她继续提出疑问。
“‘迷’魂阵?怎么讲?”
“就是这里故意‘弄’一个空室,‘迷’‘惑’那些盗墓的,正式的墓室还在里面吧?”
我苦笑了:“这根本不可能的,如果这么大个空室只是用来‘迷’‘惑’盗墓贼的,那是多大代价呀,而且它的‘门’那么重,上面用了大机械,肯定不是只是拿来做‘迷’魂阵的,如果要‘迷’‘惑’盗墓贼,就要把墓‘门’设置得相对容易一些,盗墓贼进来一看是空的就会退出,何必把‘门’‘弄’得那么难进?”
“那这是为什么呢,‘弄’那么大一个空墓,有趣吗?”
“这个原因就多了,可能是这个墓造的时候,原本是计划安葬某人的,那人其实还活着,比如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但墓造好后老人可能换了其他地方,死后不能葬到这里来,只好让墓空置了。”
“什么情况会这么厉害,明明说好给老人的墓最后却不能安葬在这里呢?”
“比如发生了战‘乱’,这个地方被敌人占领了,能建这么大的墓,不是普通平民,有可能是王公贵族,甚至是皇室的,敌人杀来‘逼’得他们逃出此地,他们都逃难去了,老人死了还能安葬回来吗?”
“有道理,还有什么可能‘性’?”
“还有是自然灾害,当年这里可能是大片的平原,但遭遇了大灾,比如旱灾,连着几年没下雨,田地板结,无法耕种,人们逃荒去了,就算皇帝家也没饭吃了,只好也拔寨起家,背井离乡去了,或者是发大山,成了一片大洋,哪还有墓的幸存,全泡汤了,人都逃了,再不能回来,也可能是附近有火山喷发……”
“对对对,就这几种够了,反正是受灾,这地方不适合人类活了,被废弃了,空墓也被扔在这里了。”
我叹息一声:“这样的结果,当年造墓家族很惋惜,连我们也很惋惜呀,他们‘花’了巨资,耗费了多少‘精’力,却造了一座空墓,我们是千辛万苦进来了,却遇上了一座空墓,这座墓简直太不厚道了,白白折腾了我们几天,还害死了三个人。”
嵇彩慧不干了,说她不相信是一座空墓,不然葛健的病毒是从哪里沾上的呀?
我摊摊手:“现在我明白了,葛健的病毒,不一定是从墓中得的,戈壁茫茫,也许外面就有各种病毒,他不过是很凑巧被这种病毒给缠上了,我本以为进了墓室,会有机关通到山包顶上,现在看来也不可能了,这说明葛健当时并没有进过墓室。”
“你怎么确定他没进过墓室?”嵇彩慧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用手电照一照‘门’后:“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里面的榫头,但它现在已经断了,说明这道机关的开启只能是一次‘性’的,是属于破坏‘性’机关,墓‘门’打开之时,这个‘门’榫就废掉了,葛健如果真的打开过这道‘门’,这个内榫早已不起作用,但明明是在我手上破坏掉的,之前好好地顶着墓‘门’的,所以可以断定葛健没有进过这里面。”
嵇彩慧霎时失望了:“这样一来,就是说我们虽进了墓室,但没能找到需要‘药’了?”
“对,这里没有病毒,怎么会有‘药’呢?”
我们都太失望了,来戈壁用了那么大决心,顶着巨大的风险,至于我岳父吕大能给车给物,对他来说也是小意思,关键是他尽力赞助我进戈壁找‘药’,也是抱着巨大希望的,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嵇彩慧还不甘心,叫我在墓室的四壁呀地面再好好找找,万一有开关呢,一按的话是不是哗啦啦又一道‘门’打开,一座正式的墓室显现了。
我摇摇头说,我们出去吧。
嵇彩慧走在前面,我在后面照着她,走上台阶,直到她已经站到平台上,两手撑着‘洞’口沿出去了,这时我忽然有个新发现,我感觉她刚才站在平台时,其中一只脚正好踏在猛兽脸略为突起的鼻尖部位,我隐约看到怪兽的嘴动了动。
怪兽的嘴怎么会动呢?
我站到平台上后没有立刻出去,蹲下来,用手电照着怪兽的嘴。
其实这张嘴是属于浮雕,看似上下四齿,其实不是立体牙齿,就是整块石板没有立体地雕出它的嘴鼻,嘴里面是石面。但我刚才明明看见这个部位动了一下。
我不由地伸手在嘴里按了一下,结果动了,往下翻。
原来嘴巴里面的石板跟整块石板不是一体,是独立的,像一扇小‘门’朝上合着,一推就往下开了。
这扇小‘门’被推开后,手电的光照下去,里面是一个空‘洞’。
哇噻,原来楼梯不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平台的下面有空间。
这扇‘门’其实是怪兽的舌头,按下去就好像缩回去了,一放就合上了。我用力地往下按,突然平台动了,它竟然向后退去。
很快平台被从原来的位置移开,‘露’出了‘洞’口。
这个怪兽嘴里的舌头是个机关按钮呢,外面的嵇彩慧蹲在‘洞’口叫道:“怎么下面还有一个房间吧?”
现在可以拿手电照得清下面的情况了,其实这个室不大,也就一米见方,也不深,不到一米的样子,与其说是室不如说只是一个窖。
手电照出下面有两样东西。
一个罐子,两卷绳索。
顿时我就叫起来:“罐子,原来在这儿呢。”
确实就是那个瓷罐,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发出碧绿式的反光。它是相当‘精’致的,上面的镂纹相当细密,我相信它决不是近当代之物,肯定有相当长的历史了。
它是个小口罐子,有肩,下面有扩开的底,口子是圆环形,形成一圈,劲部是可以捆扎的,曾经被泥封给封住,现在泥封盖不见了,只有这个敞开的罐子。
嵇彩慧在上面也望见了,她问葛健要砸的就是这个罐吗?
我说对,就是它,难怪在外面找不到一片碎片,葛健根本没有砸了它,而是把它收藏到这个密室里了。
嵇彩慧问:“你不是说,葛健用两块石头砸它,都没有砸碎吗?是不是这个罐子特别坚固?”
我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终于发现了一个破绽,当时我并没有亲眼见着葛健的石头直接砸在瓷罐上,只听得他在砸的声音,并且是过一会他才对我说,砸来砸去没砸破。
现在看来当时他就没打算砸碎他,他也知道这是个值钱货,已经打算要把它窃为己有了,拿石砸只不过是他在我们面前表演一下而已,这样我们就不会怀疑他想独吞这个罐子。
他搞了一招障眼法,成功将我们骗过,故意掉队,进了‘洞’里,然后将罐子暂放在这个密室了。
嵇彩慧问那些绳子又是怎么回事,是葛健放的吗?葛健哪里‘弄’来的绳子呀?
我索‘性’跳下密室,将绳子检查了一下,绳子是麻绳,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了。
估计一下,每卷绳索至少会有一百米长,有了这两卷绳索,那就什么答案都出来了。
我回到上面,再在怪兽嘴里按住舌头,平台就移着归位,将密室给盖住。
随即我也到了‘洞’口外。
嵇彩慧一脸的不解,问这些绳索是怎么回事呢?
“盗墓贼的。”我淡淡地说。
“哪个盗墓贼?”
“年代很久了,具体哪朝哪年,无从考证了。”
“你从麻绳上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介绍道,那些麻绳一看就知道不是当代的机械搓出来的,当然也不会是手工搓的,手工只能搓一些稻草绳,或者是更柔软的绵绳和细麻绳,这种黄麻的皮是比较硬的,虽然树皮剥下后要经过水浸,沤软后再晒干,成为结绳材料,但毕竟还是粗纤维,人的手是搓不了的。
那个时候有半机械,是用人工来推动机器结绳,这个机器也不是铁制的,应当是木制的,用脚踏,就像以前的老式缝纫机,因为那时根本没有电,只能靠人工来‘操’纵机器装置。
所以这种麻绳远远不比今天的麻绳那么‘精’细,同一条绳子会有粗有细,不均匀,因为放料全靠人工掌握,不是那么容易的。
然后这种麻绳用油料浸过,不知那时有没有菜油,‘花’生油之类的,应该是松脂油,浸过后就经久耐用,现在的麻绳是不可能浸油的,因为浸了油就有污染‘性’,捆扎东西容易在货物上留下油污,现在谁还在乎麻绳反复用呢,用一次就可以扔掉,而古代资源少,一家一户或是个人要拥有这么长两卷绳子,是一笔不小的财产,谁都想多用几年,所以麻绳制作要浸过油。
“盗墓贼为什么会把绳子放在这儿呢?他把这里当仓库了?”嵇彩慧问。
我想了想说,“恐怕不是的,我怀疑这两卷绳索原来是在平台上的,是葛健发现了,放下去的。”
“葛健当时是什么情况?”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