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要命的,虽然我平时也练压‘腿’,却只是一般地压压,最多弯下腰可以让脸碰上站直的‘腿’而已,用力往上踢能将脚踢过头顶,但要将‘腿’缓缓地扬到头顶就不行了,韧带没那么松啊。
师父告诉我,武术从来有南拳北‘腿’之说,但其实是不对的,南拳不是只用拳不用‘腿’,北‘腿’也不是只甩‘腿’不用拳,南拳里的‘腿’功同样厉害,北‘腿’里的拳法同样‘精’湛,只练两手不练‘腿’怎么行。
师父踢了踢我的脚说:“人们都说童子功需要从孩子时练起,长大就练不出了,这也是偏见,童子功只要不破身者,都可以练,但如果破过身,就练不出了,现在你跟师父说实话,你有没有破过身?”
“没有!”我响亮地回答。
“可你长得不赖,油头粉面的,现在不是叫小鲜‘肉’吗,我早算过你有很多桃‘花’,会被‘女’人死死盯住的,如果说得不错,你从初中时就有‘女’孩缠你了,有没有?”
这可是我骄傲的历史,但在此时不能炫耀,我说那时候小也不懂事,跟‘女’同学都比较合得来,人家对我是不是有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高中呢?”
高中时有个班‘花’就对我眉来眼去过,还有几个相貌一般的更粘人,不过我因为家里穷,也没心情跟人家风‘花’雪月,只想着功课要紧,考个好大学能改变贫穷落后面貌,糊里糊涂高中就结束了。
“也没有。”我回答。
“大学呢?”
“没有。”
“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女’人对你中意?或者你中意别人?”师父有点难以置信。
我差点就说我都结婚了,老婆是个大美‘女’,但我连她的手都没有拉过,哪来的破身?
不过如果师父知道我都有老婆了,可能就不相信我还是童子身了,我会解释得口干舌燥的,还是索‘性’不说了,等他相信我确实是童子身后再说不迟,到时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我说人家有中意我的,我也有中意人家的,只是家里条件所限,在自己没有成为有用之材以前,就不想跟‘女’人轻易破身。
师父笑了笑说:“你一定要想好了,我会用方法来验证的,到时你破过身就会吃不消的。”
“好,请师父尽管验证好了,我是百分百的童子身,吃不消是我自己的责任。”
接下来几天就吃苦头,练劈叉!
我的妈呀,那是人干的活吗,我本来以为这个过程是慢慢滴,叫什么循序渐进来着,可师傅倒好,叫我摆个动作,然后一踩我的‘腿’,一下子把我从人字状踩成土字了。
上面那一小横就是两手托开,下面那一大横,就是我的一字马。
顿时头上冷汗直涌,眼泪都要下来,感觉两条‘腿’都废了,这还能爬起来吗?
师父看着我痛苦的神态,严肃地说道:“童子童子,骨头也好,韧带也好,伸缩力是很强的,你没有破过身,元阳未泄,就不要担心什么,当然练起来会痛苦,但这一关还是要过的,否则你来我这儿只是观光观光,即使学了几招拳术,回去也只能当成广播‘操’摆‘弄’摆‘弄’,活动一下筋骨而已,真正你想要的功夫是到不了身上的,既然你来了,我也不能让你空手而归,功夫多多少少要‘交’给你一些,你一定要咬定牙关,不要学肖光明,他为什么跑掉,就是我问他是否童子身,他就不敢说真话,我一说要验证,他就吓得不敢坚持了。”
黑皮旦早就破过身了,他早跟我讲过,他是替濮天曜开车的,濮天曜买了一座别墅经常金屋藏娇,他也利用这个机会占点便利,估计玩过的小姐不是一个两个。
没找‘女’朋友先找小姐,把身子先掏了个外强中干。
难怪他听我说要来武当,就死活不肯,他就知道来宇清道长这里也学不到什么,情愿去学跆拳道了。
但跆拳道就不需要练劈叉吗?感觉那个‘腿’功更高吧。
现在我认识到,传统武功并不是人们蔑视的那样简单,它重在功,不是形,而这个功是武艺的根,别的拳术是练狠,练速度,是通过力气催发,传统武术是以功催拳,完全是两种发力方式。
劈叉只是外练一张皮之其中一环,不是打人之术,而是要配合功力的发挥,‘腿’部如果僵硬,就走不了好的步伐,桩功也练不到位,出‘腿’更缺乏灵动‘性’,一旦慢了被人抓住,就很难摆脱。
这是师父给我讲解的要领。
尽管我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顽固地坚持,第一次劈叉就坚持了半个小时。
然后师父不会将我扶起,要我身子后仰,一直到背部着地,再将两‘腿’慢慢合拢。
‘腿’并拢后我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师父又教我乌龙绞柱,可是我两‘腿’都麻木了,这个动作怎么做呢?
“你今天做不了,但你思想上一定要做,因为这些动作都是连贯的,一气呵成的,如果你分成两部分,以后在实战时,一旦倒地就会有一秒两秒的迟滞,如果对方是高手,就足以来一脚泰山压顶,一脚踩在你肚子上,‘胸’口,喉咙,那你就没什么翻身机会了。”师父严肃地训斥。
我开始体验到当徒弟的份量了,师父从和蔼可亲,变得严厉苛刻。
不这样,我就真的什么也练不成。
我拼尽全力狂喊一声,将两条几乎麻木的‘腿’翘起来,再来个极力摆动,但只是摆动而已,根本成不了绞柱,没有那种速度和力量可以将身体带起来。
“绞,绞,绞!”师父不停地喊着。
我就顺时针,逆时针,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再也绞不动,躺着只喘气。
师父只才扔掉打我的树棍,坐下来,一边敲敲我的‘腿’,一边说道:“这是练的外,还有内,现在你不习惯,所以才要练,动作配合吐纳,练得多了,肚子里的气一迸,两脚那么一绞,就能起身,而且绞柱还是一招打人的招法,在你不慎倒地,对方近身来攻时,这一招会管用的,至少可以‘逼’退对手,给你起身的时间。”
我也明白这全是招法,劈叉也是地趟拳的需要,如果没有这个基本功,被人打翻就只能任由宰割了,有时候高手会故意躲倒,利用‘腿’来反击对手,专攻站立对手的下盘,往往很有效。
我以为今天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来了个劈叉,两‘腿’估计两三天不能好好走路,但经过师父东敲敲西捏捏,一会就不再麻,也不再痛。师父让我站起来走走,我小心地爬起来,确实,只有点小小的酸痛,并没有大碍嘛。
确实吃惊,这一关过得,好惊人啊,如果没有师父突然袭击,打死我也不敢自己两‘腿’一伸就劈下去,难道真是童子身,关节还是柔嫩的,韧带还是坚韧的?
师父看我走了几个来回,叫我把‘腿’慢慢举起来看看,我慢慢将右‘腿’扬起来,很轻松就到了眼睛平的高度了,不过再往上就不行了。
“好,不错,你都看到了吧,这个开端就很良好,你这一关过了,我也放心了。”师父好像‘挺’满意。
我放下‘腿’高兴地问:“师父,是不是我通过验证了?”
“通过了,你比肖光明强了不止一点点。”师父由衷夸赞。
“那你当时为什么肯收他?”我觉得好奇。
“唉,没办法呀,师父跟你说过了,这里太偏僻,来的人很少,我都担心一个人老死了变成枯骨,也不知哪年哪月被人发现,既然有个年轻人来了,愿意向我学武,只要他不是傻子,我当然会教他。”
我听得都有点鼻子发酸,师父这么好的武功,却深藏在无人知晓的荒山野岭间,只因为他是这个道观的传人,要守着师业不能丢,直到他也终老为止。
不过我是不可能留下来守这个破道观的,我来的时候就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师父也明白我的初衷,不会要求我答应留下来充当他的继承者。
我想了想说:“师父,我两个月后就要离开,我如果回去‘混’出点名堂来,一定把你接出去,给你养老。”
师父哈哈大笑,摆摆道袍的袖子:“别说傻话了,我看得出你是个可以发达之人,虽然要经历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总归会好的,你要给我养老,经济上肯定没问题,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诚意,只是贫道是这个道观的最后一个传人,要站好最后一班岗,我如果跟你出山,心有不安,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出家人心如止水,生不忧,死不虑,只要你回去能将学到的武艺好好练习,能发挥一点作用,也不枉我教你一回了。”
接下来的日子,师父对我更严格,对我的动作一丝不苟,常常一个招式要练上好几十遍才合格,他说练拳不是练形,而是要跟内气相连,动作不到位,容易岔了气,这是很危险的,所谓走火入魔,搞不好会废掉身子的。
十天过去,我掌握了六套拳法,师父又教了我有关红砂掌的练法,他说这种功夫未必练,因为过程极其复杂,只要知道怎么练就可以了。最重要的还在于练成吐纳,一旦练成,你跟一个人打可以,跟十个人打也可以,几十个人打也行,因为你不会再感到力不从心了,打多长时间,你都可以通过调气来保证体力的充沛,而别的武功是做不到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