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却笑起来,“这个掉半条魂,不是人被吓掉了半条魂,而是这里有一个传说,相传很久以前山沟间有一条商业古道,来来往往的商人很多,山沟深处的一处平地上最先是有人在此做点小生意,向来往的客商兜售一些水果什么的,后来加上了干粮食物,包子馒头饼子,山味和鱼,陆续有人在这里做生意,最初是搭几个窝棚子,慢慢建起几间土坯屋,然后就增加了小酒坊供客商饮酒,造起小客栈供客商歇脚过夜,还有其他的商铺也不断地增加,逐渐地形成了一个小镇子,过了几个朝代小镇子又扩张成城市了,一些歌乐坊也应运而生,歌伎舞‘女’也出现了,再进一步发展当然就有‘春’香院之类的娱乐场所了,由于这里物产相对比较贫乏,而‘女’人做卖笑生意比较来钱,源源不断的客商有的是大把银子,离家在外奔‘波’,久不近家中老婆了,最渴望就是‘女’人了,所以在这个小城里这方面的生意越来越发达,对商人来说,从这里经过一次,就**一次,进来时银包鼓鼓,离开时银包瘪掉一半,身子也像掏空了一半,走路都要踉踉跄跄,用今天的话都要肾虚了,但个个得意非凡,流连忘返。”
黑皮旦听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兴奋地问:“大叔,这个城市现在怎么样,‘春’香院的这种还多吗?”
“怎么,小伙子,你就希望去这种地方?”司机含笑地问。
“嗯嗯,我们可以去考察考察,先得看看里面的小姐怎么样,深山沟里,都是粗眉大眼的呢,还是有细皮嫩‘肉’的?”
黑皮旦说起这方面就兴趣大增。
司机问:“听起来小伙子是这方面的老手,平时经常泡妞的吧?”
“没有没有,本小伙虽然集智慧与美貌于一身,英雄与侠义并存,但从未去风月场所与美‘女’们纠缠过。”
“看不出你这个帅哥还‘挺’清纯哪,难道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也没打算行动?”
“对对,就是关心关心,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司机又问我:“小伙子你呢,如果那个地方还有这样的‘春’香院,你想不想去?”
我笑着说:“大叔刚才说很久很久以前,而且是一个传说,那就说明那条沟里什么也没有,现在客商做生意都不走路了,自己也不亲自出马了,大多是电话呀网络呀联系了,出行也都是车呀飞机呀,所以即使以往这条山沟里真有那么条古道存在,沧海桑田,古道在,城没落,应该早湮没了,城市只怕只有遗址了。”
“哈哈,还是你猜得准,没错这只是个传说,你们问我为什么这里叫半魂沟,我就给你们解释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一条普通的山沟,你看就是这种路通进去的,像不像古道?”
面包车开得不快,主要是前面的三卡也开得慢,两车的距离不能拉近,否则容易让杨真实起疑,毕竟这个地方少有车来,他还是会担心招来尾巴。
开了一阵终于前面的路大了些,是一条砂石路,坑坑洼洼的,车子颠来簸去不时跳一跳,让我们的脑袋都与车顶撞上。
黑皮旦叹息,我们美‘女’没碰上不会销掉半条魂,倒是乘车要颠掉半条魂了。
司机说他开车才累掉半条魂,这种路开车真是要命,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生意太难做,真不愿走这种路。
我觉得很纳闷,看着前面的三卡,疑‘惑’地说:“杨师傅为什么要选这种地方来开养‘鸡’场?”
司机说:“开养‘鸡’场倒是个地方,因为这里面有山有水,坡地很大,将‘鸡’散养在林地上就不用喂食,而且‘鸡’长出的‘肉’也会特别好吃,只是这地方还是比较恐怖的,一般人哪敢到这里来养‘鸡’?”
黑皮旦取笑:“大叔你刚才还说不是恐怖而是香‘艳’,现在怎么又说恐怖了?”
“这个恐怖不是别的,是指雷电,这个山沟在热天经常下雷雨,而且容易招雷电霹雳,山谷里常有树被雷劈中,还有就是容易发大水,一旦大水滚滚而下,就会淹没这条路,一天两天还好熬一熬,如果超过一周,‘鸡’也不能放出去,人也没得吃,跟外界又不通,那不是要慌了吗?”
“人没得吃就吃‘鸡’嘛,还会饿死?”黑皮旦不以为然。
“对,人可以吃‘鸡’,但发过洪水,‘鸡’容易发瘟疫,搞不好一夜之间就一窝趴了,所以这块地方虽然看起来适合养‘鸡’但也很可怕的。”
我问有人在这儿养过‘鸡’吗?
司机说有哇,曾经有过一个姓杨的人在这里养过‘鸡’,具体叫什么名不知。
黑皮旦脱口问:“是不是叫杨护尊?”
司机摇摇头:“我不清楚叫什么,只知道那人姓杨。”
黑皮旦对我说,难道杨护尊以前在这儿养过‘鸡’?而我却猜测杨护尊的养‘鸡’场就在半魂沟,而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原本不是他的,是别人养过‘鸡’废弃的,他临时用一下就是为了办个武术培训班,诓外地来的青年的学费,像我们现在知道上了当,跑到养‘鸡’场找他结果找不到,他搬走了,实际上他可能经常玩这一手,循环着,如果这次我们找他找不到,过几天就偃旗息鼓了,他又会再到这里来,继续开张,让侄儿杨真实到猫岭镇去勾引外地青年。
“但我们刚到时,那个养‘鸡’场里不是有‘鸡’的吗,他还叫杨真实杀了两只给我们吃。”黑皮旦疑‘惑’。
“其实我和你都没有亲眼见着活‘鸡’,那些窝棚子不是都锁着‘门’的吗?他说是把‘鸡’都散放到山中了,要过一个星期再呼回来的,那两只‘鸡’是他叫杨真实去厨房杀的,你听到‘鸡’被杀时的惨叫了吗?”
“没有哇,那是咋回事?”
“当然是杨真实买来的杀白‘鸡’。”
“啊?是从镇上买来的已经杀好的‘鸡’‘肉’?”
我们都觉得太可笑了,杨护尊和杨真实这对宝货叔侄,为了诓我们一万块学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谓‘精’心策划,思维缜密啊。
“其实杨护尊和杨真实就靠这个过日子,不是诓了我们两个,应该是一批又一批,他们一定捞了不少钱了。”我总结道。
黑皮旦问:“那我们现在要去的半魂沟,也是他诓人的一个据点吗?”
“那倒不是了,半魂沟应该是他原本养‘鸡’的地方,那里一定有个属于他自己的养‘鸡’场,只不过养不养‘鸡’也难说,他可能养‘鸡’没有成功,亏了钱,就动起了歪念头。”
司机大叔听着我们‘交’谈,吃惊地问:“你们已经跟那个怪拳高手见过面了?”
“岂止见面,我们都拜他为师了。”黑皮旦
司机兴致大增,“那你们一定学到武功了,你们这位师傅一定非常厉害吧?”
我说道:“厉害,用句大家知道的话,高,实在是高,他把那一套虚幻的‘迷’踪艺玩得出神入化,一般外地来的年轻人,听了他的高论,很难怀疑他在玩虚的,都会认为他是个武功盖世的大侠。”
“能不能给我说说,他的武功怎么厉害?”司机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黑皮旦惊讶地说:“大叔难道你这么大年纪也想去学武功?”
“不是我,是我的外甥和侄子,两个半大小伙,成天就想着到哪里拜个师学武,可是就是找不到理想的高手哇。”
我指着前面的三卡说:“大叔你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小伙子是拉外地青年学武的吗,你怎么从来不问问他拉人去哪里,是哪位大侠在收徒?”
“哎,是这样的,这个小伙子拉外地青年去学武,可是常常有外地的学好武回去,隔上三五天就又来了,要找他算账,说是他和他叔叔骗人的,我也听他们吵过,以为这叔侄俩就是骗子,但听你们说,他叔叔不是骗子,而是有真本事的?”
看来大叔也听糊涂了,黑皮旦忍不住将我们的遭遇倾诉给大叔听。
大叔如梦方醒:“原来真的是骗子?他们这么搞,就是骗外地青年的钱呀。”
“没错,我们就是外地青年,被骗了。”
“他骗了你们多少钱?”
“每人五千?”
“你们在他那里住了几时?有没有一年?”
“一年?NO,三天。”
“啊呀,三天就五千,你们两个共一万,我的娘哎,这么好的利润,到哪里找去?他骗得也太狠了点。”
黑皮旦恨恨地说:“所以我们要去找他算账。”
司机又疑‘惑’:“可是你们如果什么也没学到,怎么就会只呆了三天,‘交’了五千一个人就高高兴兴走了?”
“唉,别提了,其实这三天里,真的发生了一些很叫人振奋的事,我们两个莫名其妙变成大力士了,还会一个跟斗就从两米高的窗子里飞出去,我们可以两手伸直捧着五百斤石头不掉,还可以跟牛赛跑,把牛摔倒了捆个结结实实。”黑皮旦扳着指头如数家珍。
“不可能吧,三天时间,你们练成大力士,飞‘毛’‘腿’,还能翻筋斗,除非你们原来就有基础,是被他稍稍指点一下就完全出来了吧。”
“我们原来没基础,就是一般的刁丝,连个普通烂仔也打不过。”
我补充说:“我就是被烂仔欺负才想学武的,要是有基础何必还要千里迢迢赶到神龙架以南找高手?我们本来是打算到湘西找怪拳奇人杨疤眼的,却被杨真实给听到我们的‘交’谈,这小子就把我们哄到他叔叔杨护尊那里去了。”
“可照你们这么说,你们学到本领了啊,普通人谁能这么大本事?难怪你们扔下五千块就走了,明明学成了嘛,现在武校一年学费就是几万,你们想想一年能学到啥?顶多就学会站个桩,舞几套‘花’拳绣‘腿’,而你们是学到真本事的了。“
我点点头说,“正因为学到了真本事我们才付了钱回去的,但隔了一天一夜,我们的武功就没啦,还是以前的我们,一百斤也举不起来。你说我们是不是上了当,是学的假功夫?”
“明白了,那些外地青年也有好多回来找他们的,我见过的几个,他们碰上前面三卡上那个小伙子就很冲动,差不多一见面就要动手打他,而他说这事他不知道,是他叔叔的事,要找就找叔叔。你们应该也是去找他叔叔的吧?”
我正想说是的,突然司机大叔啊呀惊叫了一声,猛地一个急刹将车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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