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这些功利找了我这个假老公,她所费不薄,结婚才半个来月,岂肯就容我说声拜拜转投别人怀抱里去?
何况我们签有协议的,如果我敢不经她同意提出离婚,就要三倍赔钱的,我总不能把这笔钱找濮家要吧,我以穷‘女’婿的身份进吕家已经吃够苦头了,还要再以负债几十万的身份去濮家当个穷‘女’婿?
第二个问题,岳父母那一关过不了,虽然我只是他们的假‘女’婿,但他们当是真的,我要是跟琼芳离婚,岳母也会阻拦,就算我们离成了,一旦她知道我是到濮家当‘女’婿,必定觉得是奇耻大辱,而岳父是什么态度也不好说,他视濮天曜为冤家,我投奔濮家不是在他‘胸’口‘插’一刀吗?他们那么强势肯定不会放过我。
第三个问题,黑皮旦这里也过不去,他可是亲口对我说过他是觊觎濮燕燕这个表妹的,曾经还厚颜无耻想入赘濮家当‘女’婿了,估计是被姨妈和燕燕一顿臭骂,但如果我跟濮燕燕好上了,他就会觉得我故意在羞辱他,不讲哥们义气,你明明都成了吕家的‘女’婿了,怎么会离掉了再来跟燕燕结婚?再说这世界上‘女’人那么多,就算你离了找谁不好,偏要找他想追而没追到手的‘女’人,这友谊的小船还能优雅地划着吗,肯定要翻了。
所以我是不可能答应濮燕燕的,当然最关键的因素,我喜欢琼芳,假结婚也好真结婚也好,我就认她是我老婆了,就算以后她把我踢了,我也得搞过她,尝到她的滋味才行。
可是濮燕燕一个劲地抓着我的手,我也不忍心快刀斩‘乱’麻地泼凉水,怎么来拒绝呢?我灵机一动,还是要抬出两位老爷子来,给我的窘境作借口。
我说道:“燕燕,你知不知你爸跟琼芳爸吕大能有过节?”
她把嘴一扭,一副不想听的样子:“干吗要提起他们?他们是什么人啊,都不值得我们提起。”
“但我不能不提呀,我现在是吕大能的‘女’婿,虽然你说吕琼芳不是吕大能的亲‘女’儿,但名义上总是吧,她也跟着吕大能姓吕,是吕家的‘女’儿,我就是吕家的‘女’婿,如果我那么甩开了到你家来,吕大能不是更恨你家了吗?而你爸虽不是亲爸,总也会站在你的一边帮你说话,这样他们两个的怨气又要增加一份了,会闹出什么事也不好预计,所以我们还是不要火上添油了。”
濮燕燕说才不管他们两个糟老头子怎么斗法,反正他们一直在斗,明的暗的,就算我们没有这件事,他们也在斗,多一件少一件不在乎。
我又搬出黑皮旦,说我跟皮旦现在关系‘挺’好的,我们一起去找师父练武,他把我看成师兄弟了,我现在就住在他租的房子里,我身上缺钱,他什么都帮我付了,这样讲义气,我怎么能得罪他呢。
话没说完就惹得濮燕燕发火:“跟他有个屁关系,他是个神经病,天底下‘女’人那么多,他不去找别人,却把眼睛盯在我身上,他不想想我跟他是啥关系,表亲啊,我都叫他哥,他却想玩我这个妹妹,什么‘毛’病,简直是流氓,我找谁结婚,不关他屁事,你不用理他。”
“哎哎这不行,我是男人,男子汉就得讲义气,还要讲诚信,我都当面答应过他不会跟你谈恋爱的。”
我趁机把话挑开了。
“怎么,你还对他说这样的话?”
“是啊,男人一旦脾气相投,就要肝胆相照。”
“狗屁的脾气相投,是臭味相投吧?”
濮燕燕有点焦躁,不由自主地甩开我的手。
这正是我期盼的,她的手真的好软,小姑娘的手嘛,如果单纯让我握,我情愿一直握下去,但她却在“‘逼’”婚,我就不好再握了。
我的说法起了作用,濮燕燕显得很气恼,说要找黑皮旦好好说说,让他别管她和我的事。
其实我知道现在黑皮旦已经不对濮燕燕抱有结婚幻想,随她爱找谁就找谁,他现在满脑子想当绑匪,来一次绑架敲到一笔财。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正是黑皮旦打来的,电话一通传来他打呵欠的声音,问我:“王宁强,你在医院吗?”
我说在医院。
“我姨夫病情怎么样,是好还是NO?”
“目前么还是属于恢复阶段,算稳定吧。”
“稳定?好词,医生就最善于说稳定,叫病人家属尽管往里砸钱吧,稳定就有希望嘛,其实说稳定是骗鬼的,说明没起‘色’,因为本来就是重病,既然一点没好,那就是依然重病状态,怎么可能是好呢?”他说着说着笑出声。
“哎,话不能这么讲,稳定就说明没有向坏的方向加深,就像拔河一样两边都‘挺’住,既不好,但也没坏呀。”
“对对,这样最好,反正没有坏,我明白了。”
濮燕燕在一边听着,嘀咕着:“真噜嗦,屁话那么多!”
声音钻进手机里让黑皮旦听到了,他马上问我:“我妹妹就在你身边?”
“是啊,怎么啦?”
“你把手机给她,我跟她说两句。”
我就把手机递给濮燕燕,起初她不想接,好像不愿跟黑皮旦说话,勉强接过去,懒懒地问:“想说什么话?”
“妹妹,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下?”我听得黑皮旦这样说。
“干嘛?”濮燕燕问。
“唉,你可能不知道,我刚才睡了一下,梦到你了,内容你懂的,我都给憋醒了,现在好难受,你能不能来,帮我解一解……”
“皮旦,你说什么昏话!”
“哎哎,怎么规矩都不讲了,直呼大名啊,叫哥。”
“你还知道你是哥呀,叫妹妹来给你做这种事,你也不觉得罪过吗?”
“哥不是喜欢你嘛……”
“我用不着你喜欢,你喜欢我也没用,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你歇菜吧,以后别说这种没脸没臊的话,今天原谅你一次。”
然后濮燕燕迅速在手机上掐了通话。
她把手机往我面前一塞,气呼呼地责怪:“偏要叫我听,现在听到了吧,他在说胡话呢,气死我了。”
“别生气,他是跟你闹着玩的。”我赶紧劝她。
“这是玩吗,是他‘色’虫上脑了,我知道他不是说说,以前没少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我讨厌他,说不定真被他勾到手了,嘴上是哥呀妹妹呀,其实只想着沾我便宜,男人都这样,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额,‘女’人都骂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但男人不‘色’,也没动力爱‘女’人了。
我当然也觉得黑皮旦有点过了,想表妹想得痴‘迷’,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吧,有些‘女’孩喜欢男孩直点,干脆点,这样才带劲,但有些却喜欢含蓄点,委婉点的,如果他真想把表妹勾到手,恐怕还是要好好费一番心思的。
随即手机又响,还是黑皮旦,濮燕燕警告我别接了,他今天是神经病发作日,还想来纠缠呀。
我说他可能是找我,刚才有话没有说完。
果然接通后,黑皮旦叫我马上回去,他说有了一个新的计划,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我乘机作借口,从濮燕燕身边离开。濮燕燕见我归心似箭的,骂我不识相,跟皮旦这个烂货做朋友,小心受到他的蛊‘惑’。
看来这个妹妹对哥哥是看得准,黑皮旦的蛊‘惑’‘性’是蛮强大的,叫人不知不觉间就顺着他的指挥‘棒’转,如果不是亲身给他送过“赎金”,怎么会相信这样清瘦的豆芽菜,是策划了“濮老板绑架案”的大骗子?谁会相信他骨子里的理想是当个凶猛的绑匪,就好像里的杰克一心想当个出‘色’的海盗。
我正要走出医院大‘门’,一眼见到汤锅子,他就坐在对面一家店铺大‘门’旁边的台阶上,悠闲地‘抽’着烟。
他在守株待兔哇。
立刻我改变路线,不从前‘门’走,改由侧‘门’,这个侧‘门’一般人是不走的,因为这是给太平间运尸用的,我要避过汤锅子正好可以走这个冷‘门’。
回到租所,黑皮旦又问了问有关他姨夫和燕燕的情况,我向他开玩笑,你表妹都在我面前骂我了,说表哥是个臭流氓,我跟我凑一块是臭味相投。
黑皮旦却没有笑,叹口气嘀咕了一句:“她是看上你了,不然怎么管你跟谁臭味相投。”
我正要解释,他摆摆手表示不必,现在咱们要商量另一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我问道。
“咱们本事也学到了,现在应该开始策划生意了。”
“搞绑架?”
“当然,这将是我们的正式工作。”
我吃惊,“你真要干?”
“军中无戏言。”
“那你打算绑谁?”
“所以我把你叫来,咱们一起商量嘛,看看拿谁第一个开刀。”
我摇摇头:“跟我商量也没用啊,首先我没有目标,不好随便说拿谁开第一刀,老板倒是知道好多,总不能随便点一个吧。”
“我倒是有了一个想法,现在我们不宜针对大老板下手,正如你说的,大老板背景厚,搞起来不太容易,我认为他们是怕死的,只要我们绑架了哪个,肯定会乖乖照我们的命令要求家里‘交’钱的,不过也可能他们中有犟的,不吃我们这一套,或者他的家里人心痛钱,宁可报警,那样我们的风险就大点了,所以暂时大老板不予考虑。”
“不搞了?那也好,本来就不该搞嘛。”
“谁说不搞?大老板咱们暂时忽视,并不等于可以放过小老板,现在小老板多如牛‘毛’,咱们可以尽情的选择。”
“小老板?你有目标了?”
“有了。”
“谁?”
“汤锅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