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带着狗解了我的危险,我不能让他落入汤锅子的恶眼,所以我就掏出一百块钱‘交’给小哑巴,让他马上带着黑子离开这里。
小哑巴不想要这么多钱,说给他五块钱就够了,今天他就能吃到晚饭,也可以给黑子买两个没馅的大馒头了。我硬把钱塞到他手里,叫他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过几天再到这里来。我们可以把理发店当成联络点,他到这里可以向理发店惠香蓉说一说他的去向,我过几天也会来向惠香蓉打听他的下落的。
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碰面,因为汤锅子会一直盯我的梢,如果我们碰头让他看到,就会很麻烦。
小哑巴神‘色’有些不舍,他好像有一肚子话要跟我说,我也很想听他说说在舅舅那边时的情形,但为了避过汤锅子,我叫他快点走,我也要离开小街。
我们从两个方向走,我到了街口就向大街那边观察一下,没有发现汤锅子的身影,他被黑狗咬伤后,会不会去医院了?
今天的遭遇让我深受震动,本来早吃过汤锅子苦头,知道他会一直找我麻烦,但没料到他会对我下手这么狠,简直是想要我的命。
虽然得到小哑巴帮助,他放狗救了我,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与汤锅子的怨恨,总要想个办法解开才行,不然结下死仇后果不可预料。
我就给袁‘艳’打电话,说有事想跟她商量。
袁‘艳’问是什么事,是不是想她了?
我说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她嘻笑地问:“怎么,你说现在到了什么时候了?难道是世界末日了?”
“世界没到末日,我却遭到末日般的威胁了,搞不好还真有可能被末日了。”
“我猜猜,是不是又是琼芳,发现你有事瞒着她不报告,要给你惩罚了吧?琼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吧?”
“琼芳给我任何惩罚,也不到末日那么可怕。”
“不给你零‘花’钱,不是很可怕吗?”
“零‘花’钱确实很重要,但也不比‘性’命更重要吧?”
袁‘艳’似乎听出什么来了,不再用调笑的口气了,而是认真的问我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我说汤锅子刚刚找到我了。
“他又找你了?对你怎么做了?”她问。
“拳打脚踢,他的拳脚你是知道的,打起人来会有多严重。”
“打伤你了吗?”
“不是打伤不打伤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被他拍死的问题,差一点,我的小命今天就结终在他的手上了。”
袁‘艳’先惊叫了一声,随后又责怪我:“王宁强,你又言过其实了吧,我知道汤锅子确实拳头硬,心也狠,但他再怎么凶,也不可能要你的命吧,顶多打你一顿出出气。”
“那你认为,他打我顶多打到什么程度?”
“无非让你出点牙血什么的吧,也可能拧伤你的肌‘肉’让你疼上几天。”
“哼,不愧是他的‘女’友啊,无论他打得我多凶,你也不会把他往坏里想,总以为他是个温厚的人,不会下重手的,更不可能黑心到想打死人。”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是他‘女’友了?这种屁少放放!”
“好吧,不是现‘女’友,是前‘女’友吧。”
“你再放屁,我就不跟你说了。”
听着她愤怒的声音,我不吭声了,想让我说软话,不可能,我都差点让汤锅子给打死了,而这都是由她的馊主意引出来的,我几句气话她都受不住了?
“好吧,既然你总是替他辩护,我无话可说,再见。”我干脆掐了手机。
但这件事该怎么解决,让我伤透脑筋,以我的想法,最好的结果,就是袁‘艳’出面向汤锅子解释清楚,不一定说我是她假男友,可以说成我跟她只是初步接触,谈不上真正的恋爱,并且早就关系结束了,我跟她没有任何来往。
那么最坏的结果呢?你死我活!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从汤锅子身上,我可以得出结论,他是完全要跟我死磕了,不管袁‘艳’怎么向他解释,他也不会饶过我,这种人‘性’格是变态的,认死理,只认为他的观点是对的,别人的解释根本不听。
当然还有一个好结果,就是袁‘艳’继续跟他讲和,愿意做他的‘女’友,愿意跟他结婚,做他老婆。
但这可能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袁‘艳’又打过来了,一接通,她就气呼呼地责怪我不讲道理,话没说完就掐了电话,摆什么臭架子?
然后她才辩解,她根本不想替汤锅子作什么辩护,只是不敢相信汤锅子真会狂躁到这个程度,会起杀心,一定是我在危言耸听。
我把‘弄’堂里汤锅子对我用的招数讲了一遍,说他用了侧踢,加个劈挂,这在武术的术语里叫“杀着”,就是要杀人的,幸亏我躲得急才没被他两招击中,他接着就掐我的脖子,就是武术里的锁喉。
知道锁喉是什么招吗?就是不折不扣的一招致命!武术里有八不打,太阳‘穴’,咽喉,心窝,两肋,下裆,肾部,尾椎,两耳,因为打这些部位就是夺命,如果不是遇上致命敌手就不能打这些地方,而汤锅子偏往我太阳‘穴’踢,锁我的咽喉,这不是杀气是什么?
袁‘艳’沉默了一会,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他真这样打你了吗?”
“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只相信他是个好人不会出这样狠招吧?”
“我不是认为他是个好人,但你说他要夺你的‘性’命,我觉得他不太可能做得出来。”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起先我也不相信呢,但他的招数教育了我,这个人已经疯了,他把我当成死敌,也许不久的一天,我就死在他的拳脚下了!”
袁‘艳’有点担心了,她说既然这样,那她要去找汤锅子,好好劝劝他。
这正是我希望的,但袁‘艳’出马能不能说服汤锅子,也很难说。
不过除了她也没有人能平息汤锅子的邪火了,我提醒袁‘艳’还是要小心一点,他为了你已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你真去找他也要防止他对你耍疯。
“哼,我才不怕他呢,他敢把我怎么样?”袁‘艳’显得‘挺’自信,他叫我这几天谨慎一些,在她没把汤锅子劝好以前,就算见到汤锅子,也要尽量躲开点。
我问袁‘艳’准备怎么跟汤锅子谈?在哪里跟他见面?袁‘艳’说约汤锅子喝个茶,或者喝杯咖啡也行。我说如果什么时候约到汤锅子,就跟我说一声,你们在哪里喝茶或喝咖啡。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但那边又有情况,一会儿珠珠打来电话,跟我说起有关人来疯的事。
我的头都要炸开一样,汤锅子把我当仇敌,还有一个人来疯也把我当对手,我他妈的运气真衰,一个是因为袁‘艳’才得罪到的,另一个是因为珠珠引来恨的,琼芳的两个闺蜜,给我‘弄’了这么两道仇怨出来。
但事情找上‘门’,我也没有退路,只能小心应付。我问珠珠找过人来疯了没有?珠珠说找过了,跟他谈了。
“谈得怎么样?”我问。
珠珠说了一声“OK”。
“人来疯相信你的话了?”
“当然相信了,录音证据放给他听,他能不相信吗?他对马彪很生气呢。”
“那他有什么打算吗?”
“既然很生气,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要找马彪算账的。”
我说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我们的计谋成功了,真要来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了。
但人来疯跟马彪斗起来,谁会占优?人来疯是没有什么打架能力的,无非是长得像头熊那么粗壮,在没练武的人面前可能占到体质上的便宜,但面对有功夫的马彪,硬碰硬是没那个资本的,除非人来疯出钱雇几个打手来对付马彪。
马彪也不是一个人,他手下有好几个打手,这样一来又要让汤锅子大斗马彪的戏重演了。
珠珠问我,人来疯与马彪打起来,希望谁输谁赢?
我说最好是两败俱伤,这俩货都那么坏,我都不希望他们哪个赢。
珠珠却说,最好还是人来疯赢了马彪,那样马彪不是也不来纠缠你了吗?
这样也对,马彪被人来疯修理,他就打消跟我合作去敲人来疯钱的念头了,以后就是他单独跟人来疯杠上,把我撇一边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不过我又担心人来疯赢了,还是会‘逼’珠珠演‘女’替身,如果人来疯也伤在马彪手上,比如‘腿’骨折了或者肋骨断几根什么的,他就演不了狗屁男主角,当然就不找珠珠了。我的麻烦也解了。
我跟珠珠约好,什么时候这俩货要开战,咱们去现场观战,悄悄地参观,也算看一场好戏吧。
黄昏时我回到吕家,发现琼芳还没回来。我把晚饭做好等着她回来吃,等到八点多还不见她回家。
也不想给她打电话询问,她又不喜欢我打听她在哪里,我要是问的话反而惹她厌烦,鬼才知道这时候会不会她被哪个‘鸡’导鸭导的约去喝酒了,或者泡澡什么的,她赤果果的被人家的猪爪‘摸’来‘摸’去。
我打开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准备喝个痛快,不要喝醉,只喝到微醺就行了,反正不睡在新房里,她回来了也不会嫌我身上有酒味的。
正想开喝呢,手机响了,一看是岳母在呼我。
连忙接通了,听得岳母在急呼呼地问:“宁强,你现在在家吗?”
我说在家呀,怎么了妈?
她叫我快去豪林酒店,琼芳在那里跟人喝酒。
我愣愣地问,琼芳在酒店喝酒,叫我去干吗呢?
岳母喊道:“你还不担心吗,她要是被人灌醉了,就不知要被人家‘弄’到哪里去了,你还是快点去吧,把她‘弄’回来。”58xs8.com